往出走,十分順利,君庭等人再也沒遇到什麽阻礙。君庭背著許雲燕,聽呼吸平穩,知道就是了點外傷,這才放下心來。
等他們到了地宮的出口,爬上去,東方啟明星已經升了起來,快亮天了。城主果然守在外麵,正焦急地等待。高明命人找來一堆木頭,架起了篝火,這才抵了三九天的嚴寒。
城主一看,君庭背著許雲燕出來了,當時大驚,急忙上前問道:“這,這是怎麽了?”
君庭道:“雲燕了點傷,但沒什麽大礙。”
許雲燕此時抬頭道:“幹娘,我沒事,您放心吧。”
一旁的慕沙走了過來,躬道:“城主,屬下無能,沒保護好許姑娘,請您責罰。”
城主一擺手:“地宮兇險異常,你能帶著他們全而退,已是不易。快,將雲燕架到馬車上,跟我回城堡,好生醫治。”
君庭一想,城主那的條件好,能夠給妻子更好的照顧。但是,他還不放心高明家的徐平,不知道這位大哥現在怎麽樣了。
城主見他一臉躊躇,當即就明白了,道:“君庭啊,我先帶雲燕回去治傷,你隨著高管事去吧。等事理好了,馬上來城堡。”
許雲燕善解人意,也對君庭道:“君庭哥,你去看看徐大哥吧,我沒事,不用擔心。”
君庭這才對妻子道:“雲燕,我會盡快趕來的。”他又對城主道:“幹娘,就麻煩你了,幫我照看雲燕。”
城主道:“那是我幹兒,我不疼,誰疼。”
城主帶著許雲燕,坐著馬車走了。這頭,高明讓人將篝火熄滅,將君庭請上了馬車,一陣風似的就回到了家中。
等他們到地方時,天已經放亮了。冬日的清晨,幹冷幹冷的,凍得人腦袋都疼。眾人下了馬車,直接奔徐平那屋。
門口有兩個人把守,見到高明,急忙上前打招呼。高明就問:“徐平怎麽樣了?”
有人回答道:“半夜時,又鬧了一陣。不過,按照您臨走時的吩咐,我們加了三層鎖鏈,他沒掙開。後來,他也折騰沒勁了,就睡著了。”
高明點點頭,領著君庭,到了屋中,來到徐平切近。君庭手出來,搭上他的腕子,運起了心眼。
君庭一連探查了三遍,什麽都沒發現,知道邪祟已經去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道:“沒事了,徐平好了。”
高明聽到這個消息,也非常高興。龐石頭更是樂的直拍手,他跟徐平半輩子的朋友了,徐平出事,最擔心的就是他。
當下,高明急忙吩咐人去做飯,折騰一夜了,怎麽也得吃口熱乎的,暖和暖和。君庭雖然擔心許雲燕,但是徐平沒醒,也不放心走,索就不著急。
一大盆熱乎乎的羊湯麵,幾碟小菜,還有一壺燙的白酒,雖然簡單,但吃喝起來,十分舒服。高明、君庭、龐石頭吃完了,鼻子尖上都見了汗。正這麽個功夫,徐平也醒了。
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覺得渾酸,一見君庭,還吃驚:“君庭,你咋來了。哎呀,我昨兒酒喝多了,有些失禮了。”
龐石頭道:“你快拉倒吧。你啊,中邪了。”當下,就把徐平上發生的事,詳細向他說了一遍。
徐平臉紅了:“哎呀,都怪我,一時起了貪心,給大家惹了這麽大麻煩,更害得君庭夫妻、石頭冒生命危險下地宮,我給大家賠罪了。”他掙紮著坐了起來,就要磕頭。
眾人能他這麽大的禮嘛。高明一把就將他扶了起來:“都是自家兄弟,扯這個幹啥。你好好休息,將養好,咱們還得好好喝一回呢。”
幾個人哈哈大笑。君庭見徐平沒事了,就告辭要去城堡,探許雲燕。高明安頓了徐平和龐石頭,陪同君庭一起前往。
他們到了城堡,也沒用通報,直接被引到了後院,一間的臥房。許雲燕上完了藥,吃了點東西,剛剛睡著。城主告訴君庭,許雲燕肩膀被出一道印子,裏麵淤了,但好在沒傷到骨頭。太累了,一夜沒睡,讓休息會。
君庭這回徹底放心了。城主帶著他跟高明,來到了正廳落座。慕沙吩咐人趕沏上了茶水。城主道:“君庭啊,我知道,你肯定也累了。但是,我心裏著急啊。你快跟我說說,在地宮裏的事。我這忙活雲燕了,也沒顧得上問和慕沙。”
君庭喝了口水,就將二次下衍悔地宮的經過,完完整整對城主、高明講述了一遍。不過,對那個神老人,君庭始終捉不:
“我不明白,這個老人是怎麽進到地宮中的。看起來,他對那裏很悉啊。幹娘,咱們城中,有這樣一個人嗎?”
城主好像沒聽到君庭講話一樣,呆愣了半天,才緩緩道:“這個人,就是咱艾爾肯城的人。並且,他還是我邊的管事,我曾經最信任的人呢。他的名字,霍。”
“什麽?”高明一下子站了起來,“城主,這,這不可能吧。霍管事,不是讓您給關起來了嗎,他又怎麽會出現在衍悔地宮。”
城主道:“我也不打算瞞著你們了。不過,這是本城最大的,希你們聽完後,不要外傳,要守口如瓶。”
霍是當初來到艾爾肯時,已經年過五旬了。據他說,他就是跑江湖的,因為抱打不平,得罪了西北一位大人,走投無路才投奔了艾爾肯城。他這人識文斷字,十分聰明,城主和他一見麵,就認定他是個人才。所以,沒多久就提拔了他。也就幾年景,他就做到了城的管事之職。
衍悔地宮出事後,霍堅持下去,將人救了上來,並且提議在上麵搭一座小廟,用以鎮住地宮的邪祟。可是,不久之後,他卻找到城主,說了一番駭人聽聞的話。
“霍跟我說,艾爾肯城,也就再有五年景,就完蛋了,讓我早就做準備。我曾問他,為什麽這麽說。霍卻道,這是天命。地宮的邪祟,太厲害了,他本就不是對手。我再多說別的,他就不言語了。”
城主接著道:“我是真生氣了。我苦心經營艾爾肯城這麽多年,豈是他上皮一下,就這麽給說沒的。我一再追問霍,究竟是怎麽回事,可霍還是不說話。最後,我氣急了,就給霍關起來了。我本打算,給他關幾天,承認了錯誤,就拉倒了。可是,也不知道怎麽了,一夜之間,霍跑了。並且,他跑的很稀奇。”
原來,前一天關進去時,霍還好好的,但第二天,人就沒影了。據奉命看管他的人道,霍手上、腳上都有鎖鏈,並且看守是全天不間斷地巡視。可就在這樣況他,他還是逃跑了。
城主知道這件後,更是氣壞了。為了封鎖消息,對外就說霍因犯錯被關進了大牢,等候理。
一晃三年過去了,今天城主聽君庭一描述那個老頭的樣貌,當即就想了起來,這肯定就是霍。
君庭想了想,道:“這位霍霍管事,還真是神啊。不過,幹娘,以我觀察,這人絕不簡單,一道,本領在我之上。並且,他還會功夫,出神化。”
“是啊,霍管事別看年紀大了,但本領、為人,都沒得說。不過,我始終心裏膈應。我辛辛苦苦建造的這座城,難道真得氣數已盡了嗎?君庭,你也會道,你給幹娘推算推算,是不是真得如此啊?”
君庭搖搖頭,道:“幹娘,恕我無能,我推算不出來。我不知道霍是如何算出來的,但據我了解,並沒有一項本領,能預測一個建築的存亡時間。”
城主歎了口氣:“你說的也有道理。”
這時,高明道:“城主,你說霍既然逃出去了,他為什麽會又出現在衍悔地宮呢。還有,咱們一直有人看守著口,他是怎麽進去的呢?”
城主道:“霍那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他有這個本事,我一點都不稀奇。這個衍悔地宮,實在是太愁人。高明,君庭,我打算明天就征集全城人,從外麵運沙子,將這座地宮填平,你們看如何?”
君庭搖搖頭:“幹娘啊,且不說這有多大個工作量,咱這麽做,是為了防霍,還是裏麵的邪祟呢。如果是這兩個目標都有,那我跟您說,一個都防不住啊。”m.X520xs.Com
城主一琢磨,也是這個道理。又問:“君庭啊,你說,衍悔地宮,那幾個棺材,還有那些字,是什麽意思呢?那些僵,又能是從哪來的。”
君庭道:“我想了想,這座衍悔地宮,其實就是埋葬幾位清朝武將的陵墓。可是,僅僅埋幾個低級武將,也犯不上修這麽大的地宮。所以我猜測,這座地宮,古來有之。但是,幹什麽的,咱們就不得而知了。你說僵啊,他們就是人死後,不腐,一旦亡靈在特定條件下,回到原先上,就形了僵。他們是一群沒有思想、意識的東西,不能稱之為人了。如果我沒猜錯,那四個僵,就是那四名武將,不然,他們怎麽手底下功夫這麽好。”
“想起來就嚇人。君庭啊,你可有辦法對付那些僵嗎?”
君庭道:“我估計他們被霍攆走了,至不會短期行,更別提上到地麵。所以,咱們是安全的。這座地宮如此可怕,咱們今後也不下去了,不就完了嗎。”
城主點點頭:“說的有道理。唉,我一想起霍說的,艾爾肯城還有五年的命運,就心疼啊。這座城,相當於我的孩子一樣,我不敢想象真有那一天的畫麵。再一個,我大仇未報,怎麽能就這樣完蛋了。”
高明一聽,急忙問:“城主,您有何事,盡管吩咐我,我一定為您分憂。”
城主自覺失言,道:“算了,不說這些了。我想,霍要是想見我,早晚都會來。好了,中午了,咱們吃點東西,下午都各自回去休息吧。”
許雲燕早就醒了,但見城主等人在大廳議事,也就沒敢打擾。吃過午飯後,君庭和許雲燕攜手回家來了。
君庭不讓許雲燕彈,而是自己索著去生火、燒水,幹得有模有樣。許雲燕就道:“君庭哥,利索多了,可把我這個明眼人,都比下去了。”
君庭笑道;“你就好好養傷的吧,一切有我呢。”
炕燒熱乎了,夫妻倆相擁而眠,好好睡了一大覺。等他們醒來時,天已黑了。君庭要去燒火做飯,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君庭走了出來,就喊道:“誰啊?”
那人道:“我,開門。”
君庭就愣了,怎麽是他呢?
來的是誰啊,正是艾爾肯城另一管事,君庭的冤家對頭,馮誌。
君庭心裏快速盤算,馮誌來是幹什麽?不過,想來想去,也沒什麽頭緒。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馮誌沒有惡意,不會加害自己和許雲燕。
“啊,馮大哥啊,我這就給您開門。”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大門走。每一天,這條路都走好幾遍,所以君庭已經練出來了,什麽都不借助,都能到大門邊,不帶撞牆的。
“吱——”門開了。沒等君庭說話,馮誌率先開口了:“哎呀,韓兄弟,一向可好啊,我這兒給你拜年了。本應該昨天就來拜訪的,但我聽說,你沒在家,怕空跑一次,所以才今天登門。”
君庭麵上還得客氣:“哎呀,馮大哥,哪能讓您親自來我家呢,本該是我去看您,恕罪,恕罪啊。”
就這樣,他把馮誌讓到了屋中,分賓主落座。許雲燕早就從炕上起來了,跟馮誌見過後,就去沏茶,屋裏就剩下君庭和馮誌了。
君庭著讓茶,知道馮誌肯定有事。哼,你不說啊,那我也不說。
灌了一肚子茶水後,馮誌終於開口了:“君庭兄弟,今天來,除了看你,給你拜年,還有一件事,要與你商量。”
哦?馮誌居然有事跟自己商量,並且還是大年初二就登門,究竟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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