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聲音很大,即便是在這喧嘩的地方,仍舊能輕易的吸引到人。
所有人聽到聲音,本能的看過來。
一下子,江老太邊便圍了一群人。
有記者上前,詢問江老太。
「這位老太太,您跑到這裏來哭,還兒,莫非您是江海先生的母親?」
記者一問,其他人也都自聲,一眨不眨的盯著老太太,等回答。
江老太此刻哭得稀里嘩啦,眼淚鼻涕一大把。
毫無半點形象而言,就只是一個失去兒子,而傷心難過的老人而已。
用力的捶著口:「我的兒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讓老母親我可怎麼辦吶?」
江老大和江老二都是慣會演戲的人。
這裏有這麼多記者,還有那麼多臺攝像機拍著,這種時候不哭更待何時?
於是他們也跟著坐下來,和江老太一起哭起來。
外面的議論聲和吵鬧聲越大,別墅里的傭人看了外面的況,忍不住進去告訴裏面的人。
「哎呀,夫人,爺,那江老太太跑外面鬧去了,說什麼是你們害死的江先生,在一個勁抹黑你們呢~」
幾人聞言,並不覺得驚奇,一副早就預料之中的表。
江承澤到底年輕氣盛,氣不過。
「我也真是,怎麼就喜歡胡說八道呢!指不定怎麼抹黑咱們,不行,我得過去看看。」
夜海榮卻拉住他。
「別著急,咱們現在出去,肯定會和他們鬧,那些不想咱們好的人肯定會大肆報道和抹黑咱們,咱們就待這邊不,我倒要看看你能鬧出什麼花樣來。」
這邊江老太哭得傷心絕,差點斷氣。
「我的兒啊,你從小就品學皆優,聰明博學,樂觀向上,寬厚待人。平時熱積極,對生活充滿了熱。」
剛才還在拍大海的攝影師這會趕扛著攝像機,對準了老太太。
「就你這樣熱活潑,又熱生活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一時想不開而去跳海呢?」
江老二點頭:「就是,我也不相信江海會跳海,肯定是有什麼其它原因!」
江老大:「我們江家世代書香門第,江海更是品學優良,但奈何江家不及那些豪門貴族家大業大,怕是江海在這邊了什麼委屈,無冤,又無能為力,又被人著......」
老太太突然激地雙手捶地。
「哎呀!兒啊,你這是活活被人著走上了絕路啊!你要是真走了,留下我們一群老弱婦孺,可怎麼辦吶~」
他們母子三不愧是親生的,這一唱一和的本事還真是高。
而且都不用事先說明,江老太一開始,他們就能跟著一起演。
就這默契,可見平時也沒一起這麼演。
有記者問:「聽你們這話的意思,這江海先生是被誰給死的嗎?」
江老太看向那記者。
「這不是明擺著,不然這人原本好好地,怎麼會突然去死?總要有個原因的吧。」
記者又問:「依您老的意思,那會是誰做出這種事來呢?」
江老太看了眼後的別墅,剛才還傷心絕,彷彿下一秒就會哭暈過去的老人,這會卻眼神怨毒,一臉憤怒。
「這裏是他們自己的別墅,能來這裏的都是家裏人,我聽說江海之前和他前妻。對,我兒子已經和兒媳在前兩日離婚了,原因不知,但我聽說是因為我兒媳婦太過強勢霸道,想拋棄我兒子,卻倒打一耙,說我兒子出軌,然後讓我兒子凈出戶,還將我兒子名下資產統統轉到了名下!」
江老太一臉心痛:「那是我兒子辛辛苦苦工作了幾十年換來的財富啊,就被那蛇蠍心腸的人給奪走了!」
記者:「竟有此事?那江海先生為什麼還要聽他前妻的話,離婚可以,但錢財應該平分才對啊!」
江老太:「我們江家世代都是普通人,比不得他們夜家,他們夜家百年基業,勢力盤錯節,是我等普通人得罪得起的嗎?他前妻只要不同意,以我們江家現在的實力,也不可能和他們抗衡。」
人群嘩然,議論紛紛。
江老太心中得意,你能在國外讓我們江家敗名裂,那我也跑過來攪得你們夜家不得安寧!
「哎呀,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江海先生不就是被前妻一家子給死的嗎?」
「天吶,這到底是多惡毒的人啊!」
「能讓一個平時對生活樂觀積極向上的人都跳海,可見這人有多喪心病狂!」
「話不能這麼說,咱們無憑無據總不能因為這老太太幾句話,就相信一切都是方的錯吧?」
「也對,所謂一個掌拍不響,我覺得應該是都有錯才對的。」
「不過即便這男方有錯,也不能把人給死啊,果然是權力大的人脾氣都不好......」
江老太垂眸間,角忍不住勾了勾。
對,這是這樣,就算兒子出事了,也要將夜海榮那人拉下來。
要不是因為,兒子才不會自尋短見!
夜海榮沒出來,可夜司銘、楚夏和江承澤卻來到了這邊。
他們想看看救援況,正好就聽見了這群人剛才的話。
江承澤年輕氣盛,氣得夠嗆,說著就要上前。
「這些人怕是有病吧,真能顛倒黑白,胡說八道!」
楚夏拉住他:「你這大爺上去了也不過是為那群人議論的對象,指不定你那幾個長輩還添油加醋把你也說得一無是。」
江承澤急了:「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人欺負到頭上來,還無於衷吧?」
楚夏正要開口,忽然有人大喊。
「找到了,找到人了!」
這一喊吸引了所有人都注意力,江老太也不哭不鬧了,趕站起來。
雖然錢,但那也是親生的兒子,快步往那邊走去。
「找到江海了?你們小心一點,別弄傷他了!」
那人又道:「不過聽說已經沒有生命特徵了,怕是人沒救了......」
雖然都在意料之中,也曾做過最壞的打算,但聽到這結果還是會難。
江承澤只覺得心猛地往下一沉,整個人上的力氣都似被忽然間了一般,麻木的往後倒。
還好夜司銘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江承澤僵的轉頭,看向夜司銘。
「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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