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韻推開湊到邊的陸文遠,這傢伙粘人的功底簡直是絕了,「陸文遠,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跟我提男朋友的事,咱倆就絕。」
每天都要忙著打工賺錢,學校里的朋友屈指可數,除了寢室的那三位活祖宗外,也就只剩下陸文遠。
也許是因為父母離異的緣故,沈韻從小就獨得很,任誰在邊都混不過三小時。
可是……唯獨只有顧廷琛,不單單陪在邊超過三個小時,更是一陪陪了十八年,他倆都沒覺得討厭誰。
直到兩年前的那一天,飛機在沈韻趕到機場前起飛,只帶走顧廷琛一個人,從那一刻開始,所有的一切就都回不到從前。
「好好好,沈韻同學說什麼是什麼,小的遵命便是。」
哈哈……
兩人說說笑笑的走出實驗大樓,誰都沒有回頭去瞧站在角落裏的那位,顧廷琛的眼神變得越發犀利,就像是刀子一般,劃破這寂靜的氣氛。
「一個小時之後,老地方見。」
顧廷琛沖著放在耳邊的手機說道,電話另一頭的那個人並沒有回話,而是沉默一秒之後直接掛斷。
過了這麼多年,還是一樣的脾氣,一點兒沒變。
「顧老師,我……」
姚宏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顧廷琛這才想起,還有一可憐蟲被自己堵在實驗室里。
「告訴陸文遠,姐讓他晚上回家吃飯。」
「啊?」
聽了這話,姚宏一頭霧水的看著站在面前的顧廷琛。
那張完到沒有一缺憾的臉,映著夕西下的餘暉,更顯剛毅的廓,就算同是男人的姚宏,都有些看直了眼。
「還有,」顧廷琛的薄一張一合,吐出來的字卻冷得讓人不發,「離沈韻遠點,是我的人。」
撂下這番話,顧廷琛頭也不回的離開。
偌大的化學實驗室,只剩下姚宏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那兒,「這算是怎麼回事兒嘛!到底誰才是沈韻的男朋友?」
這麼一鬧騰,沈韻算是徹底在學校出了名,走到哪都得被人議論。
但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
「喂,聽說你是顧助教的朋友,這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剛剛從衛生間里出來的沈韻,被三個濃妝艷抹的人攔了下來,「像你這種窮鬼,一天要打五份工,怎麼配得起顧助教?」
另一個孩大聲嚷嚷著,就好像是來捉的正牌夫人一樣。
沈韻被懟回衛生間的隔間里,子著冰涼的瓷磚,瞧著這三位吐沫星子橫飛,說得那一個不亦樂乎。
三分鐘后……
「說完了?」
見三人說得口乾舌燥,沈韻才面無表的說道,「介於學校里的風言風語,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我和顧助教只是最普通的師生關係!」
真不知道到底是從哪個大的人口裏傳出的謠言,要是讓自己逮到那個混蛋,一定把他大卸八塊兒了。
哼!
得了沈韻的回答,為首的人卻一臉不屑的冷哼道,「沈韻,像你這種需要錢的人,見到白馬王子,那還不得趕把自己送上門去呀!」
這話說的是真夠噁心的,還不等沈韻反駁,臉上便被狠狠了一掌,打得有些犯迷糊。
「沈韻,你給我聽好了,要是你再敢接近顧助教,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人咬牙切齒的說著,就好像顧廷琛是的男朋友似的,「還有,如果你把今天的事告訴輔導員,我就見你一次打你兩次,非打到你乖乖聽話不可。」
話音剛落,一掌就又要招呼上來。
只是……
哐當!
被從裏面反鎖的衛生間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只見一高大的影從外面衝進來,「都給我滾出去。」
顧廷琛的突然出現,讓沈韻懸在嗓子眼的心落了地,像是只沒頭蒼蠅一樣衝進他的懷裏,抱住那輕而有力的腰桿。
「看什麼看,想被開除嗎?」
三個人被顧廷琛這麼一吼,嚇得趕落荒而逃。
此刻,偌大的衛生間里只剩下沈韻和顧廷琛兩人,空氣似是凝固了一般。
「鬆手!」
顧廷琛冷凝的聲音打破此刻的沉寂,扯掉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把沈韻推到一米開外,「你已經遲到了,不想被扣分,就趕去上課。」
被顧廷琛這麼一提醒,沈韻才緩過神來,趕瞧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整整晚了十分鐘。
遭了!
今天可是老劉的課,外號惡魔劉,誰要是敢曠他的課,那就是自找死路。
「個……」沈韻瞧著顧廷琛躊躇了片刻,邦邦的從嗓子眼裏憋出兩個字來,「謝謝。」
撂下這番話,撒丫子就往教學樓的方向跑去。
瞧著沈韻飛奔離開的背影,顧廷琛角扯出一抹不咸不淡的笑,那雙滲著寒氣的眸子,閃過一抹不易被察覺的冷。
「沈韻,我會等到你親口說出真相的那一天。」
自衛生間一事以後,沈韻在學校整整三天沒有見到顧廷琛,有克制自己不要去想關於他的事,但這顆心總是不聽話。
沈韻手裏攥著新鮮出爐的報告,在實驗室加班加點熬了三天三夜,總算把考題搞定,提取出接近於正確數值的參數。
當然,這也得多虧陸文遠的幫襯,還有自己的兩份大盤外加一瓶可樂的「賄賂」!
在王教授辦公室外徘徊了半個小時,本是想要向他詢問顧廷琛的去向,可是……到了地兒,就慫了。
嘎吱!
就在沈韻不知所措之際,辦公室的房門被推開。
王教授扶了扶架在鼻樑上的眼睛,瞧著猛得站在自己面前的沈韻,「沈同學,你這是……」
「我是來找顧助教實驗報告的。」
沈韻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又覺得有些欠妥,便把手中的報告本在王教授面前揮了揮,「教授,我……」
「小顧回家相親去了,你不知道嗎?」
還不等沈韻把話說完,王教授便直截了當的說道,「小顧可是顧家的獨生子,顧老爺子還等著抱孫子呢,最近給他介紹了不好姑娘,聽說還真相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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