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鷲激起的雪牆將冰隼出的冰錐來勢悉數化解,冰隼作微頓,下一瞬,獅鷲龐大的軀便暴衝而起,力千鈞的爪子以勢不可擋之勢猛地拍向冰隼,而冰隼則撲著雙翼急速避開,卻依舊不可避免地被獅鷲的利爪抓出幾道爪痕。
高手之間的過招,往往一瞬間便能決定生死敗,至此,冰隼已經完全於了下風。
眼看著兩個大妖的打鬥越來越激烈,穆長寧打算直接進空間去避避風頭。
狂風暴雪呼嘯而過,造了大範圍的氣息流,穆長寧赫然發現自己與空間之間的聯繫已經細弱到微乎其微。
在這種風暴流裡,通常都會與空間失聯,在醉花因孟扶搖修爲暴漲而境不穩時是如此,期間在天溪澗發火龍捲時也是如此,如今這二妖相鬥,撕開的風暴漩渦也造了這種後果。
冰隼被獅鷲擊中打到地面,揚起又一片雪塵。它尖利的啼聲在空寂的雪天裡高高拔起,震得穆長寧耳中嗡鳴不止。
獅鷲就這般居高臨下地看向冰隼,眸裡帶著高高在上的憐憫和譏誚,眼神鋒銳如刀:“你服是不服!”
冰隼頓了頓,驀地哈哈大笑。
修真界素來奉行強者爲尊,在妖之間則更是如此,王敗寇,這是最現實也是最殘忍的事實,拳頭的纔會佔據絕對的主權。
冰隼吃力地撐起子,冷冷笑道:“你那片領地已經廢了,就算現在強行佔了我的又能如何?瘟早晚是要蔓延過來的……”
冰隼用盡全的力氣嘶吼咆哮,這方小天地間盡數迴盪著它張揚狂傲的吼聲,一圈圈無形的衝擊音波如同漣漪般層層盪漾開,震落了山上的積雪,震裂了厚實的大地,整片雪嶺都陷了前所未有的狂之境。
穆長寧的雙手捂住耳朵,識海又在作痛。
這兩個大妖之所以大打出手,無非就是在爭奪地盤。屬於獅鷲的領地大約已經被毒完全侵了,它急需尋找另外一方淨土,纔會一路找到北地來,與這隻冰隼進行領主之爭。
這場瘟得不到控制,造的影響範圍已是極廣,而毒懼寒,眼下這塊雪域自然就了衆妖眼中的香餑餑。
穆長寧暗暗苦,不過是路過,不想還見證了這樣一幕。
冰隼消耗著自己的心,發出這樣驚天地的一吼,獅鷲的眸中也閃過一錯愕。
心若是耗盡,那可是要油盡燈枯的!冰隼這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獅鷲撲棱著雙翼飛起。
穆長寧在暴風雪裡舉步維艱,手掌一翻將紫魄握於手中,調用紫魄中全部的靈力,用上土靈珠一遁遁至千里之外。
在遁走的那一瞬,清楚地看到獅鷲那雙如鷹般深邃高遠的眸子朝投了過來,其中蘊含的戾沒由來地讓心尖一。
千里之外的暴風雪依然強勁,但比起方纔風暴的中心,顯然已經削弱了許多,穆長寧當即吃了一粒靈丹,踏上鮫綃帕逆流而上。
的靈力被消耗一空,又迅速得到了新的補充,可穆長寧發現,總有這樣一縷神識,若有似無地落在的上,像是鷹隼鎖定了獵一般牢牢不妨,那一刻,彷彿有一隻利爪,隨時都有可能朝著的後背抓去,那迫越來越重。
穆長寧又吃了一粒靈丹,正打算再一次遠遁,可八階獅鷲卻已經來到了的後,利爪朝撲過去,輕而易舉地鎖住了的肩膀,將整個提了起來。
獅鷲是極爲善戰的妖,它的飛行速度迅猛如風,千里的距離於它而言不過短短幾息功夫,而八階妖相當於元嬰期的修士,金丹元嬰有著本質上的差別,即便穆長寧是金丹後期,再加上一特殊脈,也沒有把握能夠單獨與之一戰。
利爪輕輕鬆鬆破開的護靈氣,穿了的護寶,深深地扎進的肩胛。
殷紅鮮汩汩涌出,順著傷口落到獅鷲的利爪上,那獅鷲就像是忽然間被什麼東西燙到了,從靈魂深本能地升起一心悸,它像是接到了一個燙手山芋般,猛地將人給扔了出去。
穆長寧咬著牙幾個翻滾起落,堪堪落地,捂住流不止的肩胛警惕地看著獅鷲。
風雪干擾了視線,在一片白芒中,面前的這個眸冷淡的碧似乎與曾經見過的某個影子重合了。
“果然是你!”
獅鷲雙目大亮,那是一種看到獵之後的興和勢在必得。
穆長寧不記得自己曾經在何時何地見過這隻獅鷲,獅鷲也懶得跟解釋。
當年期間,胡妖王奉命攻打天溪澗,道方直接拿出了靈力炮橫掃一片,卻意外釀了火龍捲,它和胡妖王好不容易纔虎口險,落地之後就看到這個修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獅鷲本是想吃了補補氣,卻被胡妖王堪堪攔下,將人送到了無天殿。
獅鷲不懂胡此舉何意,但後來事實證明,妖主對這個小修的態度確實有點不一樣,以至於後來主帶了人走之後,妖主還要差遣心腹時不時留心的向。
這些事獅鷲都只是有所耳聞,執行的任務自是不到它上的。
它其實早就注意到這個過路的修了,只不過彼時的它正與冰隼打得不可開,懶得搭理,可方纔仔細看了眼,驚覺這人竟是意外地眼,當下就覺得不對勁,拋下冰隼便直接追了上來。
事實證明,它的預是極準確的。
真是沒想到,當初那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如今都已經到金丹後期了!
人修的修行速度向來比妖快,可這修也委實太逆天了些。
獅鷲看了眼自己依然沾著鮮的爪子,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它實在無法理解,爲何這修能讓它本能地產生一種厭惡恐懼的心理。
不過想想也對,如果只是個普通人,也就不勞妖主費心了。
比起與冰隼爭這麼一塊雪域領土,倒不是把這丫頭活捉回去,還能論功行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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