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聯繫，就像是與生俱來的，非外力所能干涉，那麼在哪種形下，彼此之間的關聯會被削弱，乃至消失。

穆長寧目閃了閃，從穿微微發白的臉中猜到了答案。

“的在衰弱，生機在逐步流逝。”

雖然料到了這種可能，可真的當親耳聽到時，穆長寧還是下意識地表示不信，“怎麼可能！無憂是天魔宮的宮主，不是人在魔宮嗎，怎麼會……”

說到這裡，穆長寧驀地一頓，想起半年多以前在魔宮舉辦的慶典。

本來爲宮主，無憂勢必是會出席這種場合的，可在那一天，穆長寧卻連的人影都沒看到，雖然困，但因爲打聽不到消息，也只能作罷。

後來穿說他能應到無憂的位置，穆長寧在魔宮期間，無憂一直都在無殤宮，從來沒挪過地方。

無殤宮是魔尊的府，憑穆長寧別說是進去了，就連靠近都不能夠，雖然不清楚無憂在裡面究竟是做什麼，但以爲宮無憂在兄長的府閉個關也很正常，就沒往其他方向想。

現在如果說無憂的生機在流逝，那麼，也許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無憂在無殤宮，本不是在閉關，在慶典那日，也不是不想出席，而是本就不能出席！

“你爲什麼到現在才說？”穆長寧瞪大眼不可置信，錯失了最好的機會，現在已經在魔宮之外，即便再想要一探虛實，也沒了這個機會。

甚至，連宮無憂到底怎麼了也不清楚。

除了懊惱，更多的是自責，如果當時再堅持一下，又或者在無憂上多花些心思，也許就不必像現在這樣，只能乾著急。

穿垂下頭，眉目間盡是焦灼，“本來我跟之間的這種聯繫就薄弱，而這種變化又很細微，一日一日循序漸進，我開始時無所察覺，可就在剛剛，就像忽然質變了一樣，幅度大得即便我想忽略也不行。”

穿神懨懨，同樣很是懊惱，束著手就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般不知所措。

穆長寧暗歎一聲，這時候再去說這些也沒意義了，問道：“那現在呢，無憂的況還在繼續惡化？”

“已經暫時穩定下來了。”穿緩緩搖頭，“可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繼續衰弱，照這樣下去……”

後面的話穿沒再說，穆長寧明白他的意思。

再下去，無憂的死期恐怕也不遠了。

穆長寧不由扶額，攢起眉心。

現在迫切地想要知道，無憂的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黎梟好不容易纔基本收拾好石斛魔君攪出的爛攤子。

對於小魔僕九六是個深藏不的高手，他只說自己事先並不清楚，將人從魔宮帶去五毒堂，只不過是因爲發現了是個絕毒之，而之所以放離開，也是因爲早前允諾過全自由，至於跟石斛魔君打得不可開之事，黎梟一概推於自己不知。

掌刑堂的人不是這麼好糊弄的，尤其早先在魔宮也出過兩起不大不小的事，先是慶典之日合歡堂青羅旗主無端喪命，再是殿嗜藤無故暴，尤其是後者，九六當時也是在殿的。

魔宮混進了不乾淨的人，這是掌刑堂的失職，雖然目前爲止不曾造什麼大的損失，但黎梟還是有縱容包庇的嫌疑，尤其石斛魔君還在那邊煽風點火，不嫌事大。

黎梟很清楚自己的師尊，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只要能他就範，說出九六的份和下落，石斛魔君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黎梟以前從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因爲他自己也是這種人。生在魔域，長在魔宮，他的一言一行都周邊人耳濡目染，可真當石斛魔君算計到他頭上時，黎梟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他乾脆保持沉默，懶得爭辯，後來還是尋歡魔君出面，也不知道跟掌刑堂的一羣老傢伙們說了些什麼，他這才得以。

爲此石斛魔君不得要跟尋歡魔君嗆聲，面目猙獰神戾，活像要把人生吞活剝了，黎梟都懶得多看。

等他重新回到府，在熱泉裡泡了半日，就察覺到一異樣的氣息，二話不說便將丟出幾個指刃。

圓月高懸，夜下只看到一個黑影靈活地扭著軀，躲過這些飛旋的指刃。

幾乎是同一時刻的，的混沌火便沸騰了起來。

“穆長寧！”

月洋洋灑灑落在的臉頰上，又換了一張全新的面孔，形也比先前矮小了許多，但相連過後，即便化灰，黎梟也認得出來，當下不由有些氣急敗壞：“你還敢來！你怎麼來的！”

剛問出口，黎梟就頓了。

是了，他都把璃**由保管了，這整座毒山上的陣法屏障於而言就是塊豆腐，管個屁用。

“你還來幹什麼。”黎梟扶額，有點心累，什麼事扯上這人，都會變得不控制。

穆長寧從影中走出來，還是一張平凡到找不出任何特的臉，只是此刻的眼睛像盛了滿天星，格外明亮。

“黎梟，有些事我無人可問，只能問你，我求你告訴我。”

這是他第一次聽用求這個字。

黎梟微微發怔，見神間的認真迫切，就算知道所問之事必然不簡單，甚至可能涉及到某些辛，還是鬼使神差地點了頭，“你先說。”

穆長寧鄭重問道：“我想知道，無憂怎麼了。”

話才說出口，黎梟的目便不由自主閃了閃。

在花都城主府的時候，他就知道穆長寧和宮無憂關係非同一般，後來也聽蟲蠱堂的巫婆婆說起過，宮無憂曾邀請訥言真尊的小徒弟在雪嶺部落作客了兩年。

宮無憂的格冷僻，黎梟雖接不多，但說實話，能讓這樣在意的人，他還真沒見過第二個。

之前在魔宮識破的僞裝，穆長寧將來意原委一一道明，他確定穆長寧當時應該沒有保留。

既然如此，現在又是從哪得來的消息，忽然提起宮無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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