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是這樣的……”

陳小凡看到張玉香吃驚的樣子，將那天晚上的事說了一遍。

“小凡，你真是……”

張玉香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覺得像是做夢一樣不真實。

老山林里的野豬每年秋天都下山禍害莊稼，在村里人心中野豬就是獅子老虎一類的猛。

陳小凡竟然救了野豬母子，還讓野豬對他充滿了激。

這簡直像是神話一樣，完全超出了張玉香的想象。

回到村里說出來，估計沒有一個人會信。

陳小凡心里一，指著野山菇問道：“你們在山里見過這些東西沒？”

小野豬立馬邁起小短，跑到野山菇叢邊聞了聞，歪著腦袋看向陳小凡。

陳小凡走過去蹲下來，了小野豬腦袋笑道：“我需要這些東西，以后如果在林子里看到，記得給我說一下。”

黑野豬和小野豬眼神懵懂，也不知道是不是理解了陳小凡的話。

采完這一片野山菇，正好裝了滿滿一袋子，陳小凡提起來掂了掂，大概有七八斤重。

按照1斤50元來算，400塊錢就到手了。

張玉香激的臉頰泛紅，第一次覺得賺錢像撿錢一樣。

……

第二天，陳小凡早早起床，迫不及待來到楊春桃的菜園，昨天用青木訣滋養的蔬菜都了。

他摘了幾種家常蔬菜，放進兩個深深的圓竹筒里，固定在電車兩側。

昨天收購的一百多斤野山菇，裝在編織袋里，掛在電車后座上。

最后電車整得像奧德彪拉香蕉一樣出發了。

趕到安水縣，陳小凡直奔珊瑚私房菜。

餐廳在老城區食街西頭，鄰一個大型的商業廣場，不到中午人流量就絡繹不絕。

陳小凡在停車場放好電車，扛著兩個編織袋，提著兩個竹簍走向餐廳。

沒想到剛一靠近大門，眼前就出現了兩個保安。

他們長得虎背熊腰，比陳小凡足足高一頭，眼前的線都變暗了。

“先生，您需要寄存東西嗎？”

保安看到他肩上編織袋，熱道：“我們可以幫你保管，你放心去餐廳吃飯……”

“我不吃飯，我是來給你們餐廳送食材的。”陳小凡禮貌地笑道。

“你是菜農？”

兩個保安對視一眼，其中瘦高個不聲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們沒有接到送貨的通知。”

陳小凡解釋道：“我和謝總聯系過，讓我有貨了隨時來送。”

兩個保安仍然沒有挪開的意思。

矮胖的保安一臉為難道：“我們只是保安，不敢過問謝總的想法……要不你聯系現在謝總，我們確認一下你的份？”

“可以。”

陳小凡想了想放下竹簍，掏出手機撥打謝珊電話。

鈴聲足足響了一分鐘，那頭也沒有人接聽。

他檢查了一遍號碼，發現數字沒有弄錯，當即又撥了過去。

三分鐘后，一共撥打了六七個，電話一個都沒打通。

怎麼會不接呢？

陳小凡微微皺起眉頭，野山菇全都裝在編織袋里，如果不能及時拿出來氣，很有可能會捂得不新鮮。

想到這里，陳小凡對保安商量道：“謝總可能在忙，我沒有聯系上。這些野山菇悶太長時間會影響口，要不我先在這里解開袋口氣？”

“你是來送野山菇的？”兩個保安愣了一下，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

“沒錯，就是謝總指定要的野山菇。”

“你早說啊小兄弟。”

兩個保安臉上出喜，“快把袋子放下來，別把野山菇悶壞了。”

說完不等陳小凡手，他們殷勤地接過編織袋。結果手時一沉，袋子差點手掉在地上。

兩個保安老臉一紅，訕訕笑道：“剛才手了……這一袋得有六七十斤，沒看出來你力氣大的。”

“在村里經常干農活，習慣了。”陳小凡隨口說了一句。

不過心里卻有些疑，這兩人一提高野山菇，態度轉變得也忒快了吧。

似乎猜到了陳小凡想法，保安笑道：“小兄弟，你還不知道吧，你的野山菇味道鮮，今天餐廳至多了兩客人。”

陳小凡聽到這話心里一喜，既然野山菇被客戶們接，那麼他也能放開手腳收購。

他來的時候還擔心，萬一餐廳賣不出去，他今天生意也會影響。

沒想到第一天銷量就這麼火。

“謝總好！”兩個保安突然齊刷刷喊道。

陳小凡轉頭一看，謝珊關上門朝這邊走過來。

不過像是沒有看到自己，從邊路過時頭都沒有轉。

“謝總，你要的野山菇，我給你送過來了。”

陳小凡急忙大聲喊道，不料對方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神冷淡地說道：“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說完便風風火火走進了餐廳，留下陳小凡和保安愣在原地。

“這……”

陳小凡有些不著頭腦，謝珊怎麼突然變了？

昨天看到自己的野山菇，還是一副如似的樣子，今天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就像是從來不認識自己一樣。

陳小凡沒空去深究原因，滿腦子都是怎麼理貨。昨天他已經答應村民，野山菇有多收多，臨走時胖叔還在家里收貨……如果謝珊不要自己的貨，難道去農貿市場擺攤賣？

“砰，砰！”

兩個保安重重放下編織袋，眼神不善地盯著陳小凡：“我就說看著你不對勁，果然是在逗我們兄弟倆。”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肯定是看野生菇生意火，故意冒充菜農想來鉆空子。幸虧謝總來得及時，不然真上當騙了。”

“你走吧，再有下次別怪對你不客氣。”

瘦高個保安說著，手握住腰間橡膠，似乎只要陳小凡敢妄，就會毫不留教訓他。

陳小凡嘆了一口氣，提起編織袋準備離開。

這倆保安只是盡忠職守，他也沒必要去難位他們。

雖然不知道謝珊是什麼意思，不過眼前只能另找銷售渠道了。

他剛轉沒走兩步，突然聽到后有人喊：“大壯二壯，快過來，有人來后廚鬧事了！”

兩個保安一聽，立馬出橡膠沖向后廚。

陳小凡不由停下腳步，想了想跟著朝后廚走去。

不論是什麼原因，他要找謝珊當面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