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拘謹，吃飯期間墨染的話不多，都靠周子控場，天南海北的聊著。

林雨雖然跟墨染有兩首歌的合作，但也只是工作上的往來，錄歌結束也沒有更深的集，所以對墨染的格并不了解，但是從表面上看，并不是一個向的人。

可在飯桌上的狀態，似乎并不是特別善談。

每個人都會有兩面，像周子這種不分時宜的一直傻樂的人也見。

就是因為這份心，才彌足珍貴。

大家吃完晚飯，林雨一個人在廚房收拾，二老都圍著小芒果，無論小芒果作什麼，老兩口都會開心的大笑，不是配合的笑，是真的開心的笑，他們對孩子的完全融到了笑聲里。

就連小芒果為爺爺畫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畫像，老爺子都喜歡的不得了，在了床頭的墻上。

老太太更是羨慕的不行，強烈要求孫也幫自己畫一幅。

小家伙吃完飯就幫畫畫去了。

而周子就是最大的吃瓜群眾，蹲在一旁吃這個瓜子傻樂著。

墨染看到祖孫三人鬧騰，也覺得好玩，在旁邊看了一會。但是他沒有周子那麼沒心沒肺，畢竟林雨一個人要洗這麼多碗筷，他覺得不太好意思。

幾次要主幫忙，都被林雨拒絕了。

等林雨收拾好玩廚房已經是一小時以后了。

走出廚房，林雨看了眼，二老和小芒果還有周子都在客廳，只有墨染不見了。

他也沒在意，房子雖然不大，但也不小，墨染也丟不了。

“......真的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了嗎？”

“......可是以前不是說好了嗎？”

林雨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似乎是從臺傳來的。

因為墨染所在的臺是未封閉的臺，現在寒冬臘月的風很大，北風已經將窗簾吹的呼呼直響，孫桂珍白天有時候會通風，但是總是忘記將臺后面的門關上，林雨想示意墨染可以進來到臥室打電話。

所以他朝里面走了走，準備朝墨染招手。

剛好聽到墨染對著電話說的最后一句話，“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的瞬間，林雨看到墨染的表凝重，垂頭喪氣。

林雨不知道墨染在和誰打電話，但在大年三十打電話，表還這麼難看，他本能的想到可能是想念親人了。

如果沒看見，林雨也不會主的安，但既然看到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去。

“外面風大。”林雨輕聲說道。

墨染了白胖的臉，出和現在心不相稱的微笑，“沒事，我就吹吃風。”

“想家了？”林雨坐在墨染旁，溫和的問道。

墨染搖搖頭有點自嘲的說道，“沒有，我沒有家，也沒有家人，工作是我唯一的執念。”

直到這個時候林雨知道自己猜錯了，剛剛墨染打電話可能不是在給家里人打電話，剛剛的心低落似乎也不是因為在大年三十想家，應該是為了工作。

他就不好再問了。

如果是因為家人，林雨還可以適當的安幾句，但是工作上的事。

年人的世界，都不容易，從踏社會的那一刻起，就該做好的被現實鞭策的準備，這種事只能自己扛，別人本安不了。

所以林雨選擇沉默，準備安靜的陪墨染坐一會就獨自離開。

“上個月我已經被掉兩個活了，本來已經談好唱歌方面的綜藝，我都已經開始錄制了，可是錄制當天，又被人頂掉了。”墨染平靜的說著自己的經歷。

林雨耐心的傾聽著，但是這種事，真的多的，別說錄節目了，就是演員進劇組演戲，也一樣的。有的已經進組了，還會被其他關系戶換掉。

似乎在墨染心中的苦悶太多了，終于有一個人愿意安靜的聽他傾聽，他很想將全部心里話都倒出來。

“經紀人之前已經答應我，年后會讓我發布一首新歌。”墨染停頓片刻。

墨染發歌的事，林雨知道。

因為之前兩首歌都是電影的主題曲，墨染算是有點小的績，這種況，一般公司應該會趁熱打鐵，給墨染再出一首單曲維持熱度，這是最基本的作。

墨染繼續說道，“那首歌我已經練好了，是音樂部的一位資深音樂人的作品。”

林雨點點頭。

“但是剛剛我接到電話，這首歌被另一個要出道的新人搶了。”墨染低落的說道。

林雨覺蠻奇怪，就算是經紀人不能對手下每一個藝人一碗水端平。

但是也不會將已經出道有些小名氣的歌手的新歌，給還沒出道的新歌手唱啊。

“因為他的背后有公司的一位高層支持。”墨染苦笑著搖搖頭。

墨染剛剛出道那會，很喜歡在音樂部逛，哪位音樂人寫了新歌他都知道，雖然新歌容是保的，但是在他的想法里，能跟音樂人好關系也是好的，起碼以后有什麼合適自己的歌，都會想到自己。

后來他才發現，音樂人其實能夠爭取來的話語權并不多，就算是可以說上話的，在利益面前，這點話語權也什麼都不是。

之后他就很去音樂部閑逛了。

墨染的經歷，林雨深表同，但是除了同也沒別的能做了。

他不可能為了墨染去找歐小娟，問他公司為什麼會有關系戶搶歌的行為。

這種事在哪里都會發生，只要歌曲已經發了，誰唱，那是公司說了算。

沒簽合同呢，誰唱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是同一個經紀人帶的，別說歌了，就是商務也都有權利平衡支配，可以給你，也可以給他爭取。

而且這種事太多了，無論是演員還是歌手，只能讓自己起來，不然只有被人踩在腳下的份。

為什麼別人敢搶的是墨染的歌，為啥搶不了秋婉婷的歌。

起碼以現在秋婉婷的咖位，沒有人敢搶的歌。

墨染堅定的說道，“我一定要努力，努力向上爬，讓所有人都看到我的努力。”

林雨側臉看到墨染垂頭喪氣卻又堅定的表，雖然他和墨染表面年齡差不多，但是他的心里年齡比墨染大了差不多十歲。

“我覺得人應該像鴨子一樣，你表面上看，鴨子只是在水上這樣行，其實它的腳卻在水下，一直努力的撲騰撲騰。所以你真正的努力一定是別人看不到的努力，那種努力才是真正推你前進的力。”

似乎有什麼中了墨染的心，他怔怔的看向林雨。?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