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也不想和這群人起爭執,等他們進了電梯,宋清歌才進了大樓,去了七樓,想看看靈歌。
擰開鑰匙進門,耳便是頌頌響亮的哭聲,而宋靈歌坐在沙發上,同樣落淚。
抬頭看見自己的姐姐,干眼淚冷哼了一聲,“你不用忙著去討好外公和舅母他們嗎?今天怎麼有空貴步臨賤地。”
今日只他們姐妹二人,宋清歌也不想再跟他們吵,去將沙發上大哭的頌頌抱起來,給宋靈歌倒了杯水,“無論何時何地,我是你親姐姐,你再不懂事,我都不能跟你一般見識。”
宋靈歌低著頭,聲音悶悶的,還是,“你還來做什麼,現在你可是冀家的團寵外甥,我什麼都不是。”
“宋靈歌,冀家本就沒有奉養你我的義務,是舅父舅母仁慈,看在亡母的分上照顧著我們兩個,現下外公病危,家里這麼忙顧不上咱倆,你今日無論能不能聽進去,我都要說這一句,人要懂得恩。”
頌頌看樣子是了,宋清歌抱著去沖,頌頌九個多月,已經不能只吃了,還要添加主食。
“走吧,穿上東西去我那里,我給你做飯。”
宋靈歌是個沒出息的。
宋清歌給妹妹煮了西紅柿蛋面,又炒了個花菜。
看著妹妹吃飯,將喂飽了的頌頌送去臥室睡覺,平心靜氣的詢問:“你跟寧程越吵架了?這次鬧得有點嚴重?”
宋靈歌放下筷子,皺著眉頭,眼底還帶著惱火,“他去找你告狀了?”
宋清歌將筷子重新遞給妹妹,“他沒主跟我說,是我問了他才說的,靈歌,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堅持生下頌頌,我能看出來,你對寧程越是有的,現在這樣天天吵架,日子肯定是過不長久。”
憋了小半晌,宋靈歌掉著眼淚說,“是他不要我了,你們都不喜歡我。”
靈歌還往里塞著面條,邊吃邊哭,樣子實在狼狽。
宋清歌拿紙巾遞過去,“我與你實話實說,畢竟你已經不是孩子,你是頌頌的母親,你有你要承擔的責任,這段時間里你自艾自棄,就連從小看著你長大的我,話都不敢跟你直說,他不是你的親人,也并不欠你的,沒必要慣著你,間講究的是平等,可你并沒有這個意識。”
宋靈歌愧的不敢抬頭,卻是沒法辯駁姐姐的話。
“那我就繼續說了,寧程越說,想和你分開,他想要頌頌的養權,我覺得以現下你的狀態來看,頌頌還是跟著爸爸比較好,不日我要回江城,你自己一個人照顧不了,你覺得呢?”
宋靈歌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姐姐,“我才是你的親妹妹,頌頌是你的親外甥,你居然要把你的親外甥送給別人,寧程越給你什麼好了,讓你這麼偏向他,姐姐,我對你真的太失了。”
“靈歌,你不覺得你自己很無理取鬧嗎?你照顧不好頌頌,還不允許的父親帶給一個更好的前程?我跟徐紹亭的婚姻岌岌可危,怎樣誰都說不準,而你更是不會照顧孩子,頌頌跟著父親,有哪里不妥?”
“可無論我怎麼樣,你都是我的親姐姐,你怎麼能把我的孩子送給別人?天下哪有你這樣的道理!”
宋清歌這才明白,這個妹妹何止是稚,無論什麼語氣,都跟講不通道理,還不能手,因為這個妹妹,絕對不會忍讓,換來的是妹妹更狠的報復。
宋清歌覺得無語的搖了搖頭,“我真后悔了,我不該從小這麼放養你的,我要是對你嚴加管教,你不會變現在這個一無所長還怨天尤人的模樣,我真不知道你的三觀怎麼會變這樣!”
“你又不是我媽,我用得著你管這麼多嗎?”
“是,我是沒資格管,這麼多年要不是我管著你,梁韻樺早把你弄死了,得著你在這里跟我囂!”
宋清歌拍了桌子站起來,“往后你的事我不會再管,但是頌頌跟著你這樣的母親,只會被教壞,以后你的日子自己過吧,頌頌我來照看著!”
宋清歌真是覺得不可理喻。
而靈歌一聽見姐姐要扣下的孩子,更是發瘋一般的扔掉筷子要沖去臥室搶頌頌,那是留住寧程越最后的籌碼!
“你不能我的孩子,你們誰都不能我的孩子!我要帶頌頌走,我不能把頌頌留給你。”
妹妹瘋癲無狀的模樣,只會傷了頌頌,宋清歌急急的上去攔著,“靈歌你能不能先冷靜冷靜,我不是要搶你的孩子!”
“你就是要搶我的孩子,你跟徐紹亭是一伙的,你之前搶走了我的孩子那麼久,你跟他一樣都是壞人!”
“靈歌!”
“別我,都別我。”
宋清歌方才給臥室的門上了鎖,宋靈歌現下瘋了一般的搖臥室的門把手,也不管疼不疼,用力的用胳膊肘砸臥室門板。
“姐姐,求求你了,你把孩子還給我吧,我不能沒有的,如果你把給了寧程越,他以后看都不會看我一眼了,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吧。”
妹妹失去理智,神疾病又發作了。
這個意識讓宋清歌覺得恐懼,妹妹發瘋時的瘋癲無狀見過,不是可以控制得住的。
宋清歌趕拿出手機來找人求助,而宋靈歌看見掏手機,沖過來阻止,“你要把我送去神病院是不是,你是不是又想把我送進去,我就知道你跟徐紹亭一樣,都要害死我。”
“靈歌,靈歌我是你姐姐,我怎麼會害你的,你別怕,別怕。”
“你變了,你已經不是我姐姐了,你是徐紹亭的妻子,你跟他一樣都要害死我,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妹妹的雙手掐在自己脖頸上時,宋清歌才明白不能跟一個瘋子講道理。
費力的掙扎著,也沒法再顧念那些姐妹分,想要拉開靈歌的手。
宋清歌不知道一個發瘋沒有理智的人勁有多大,且本瘦弱力氣不及靈歌大,幾番較量下來,快要沒了力氣,可靈歌里還嘟囔著想要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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