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熱熱鬧鬧,畢竟長輩都在,這兩個丫頭沒鬧出什麼大靜。
冀家深居簡出,住的房子確實不算奢侈,零點的鐘聲敲響,宋清歌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沒有任何靜,老爺子也困了,看完煙花之后,囑咐大家都回去歇息。
一棟單元樓上有三套都是冀家的房子,宋清歌和妹妹住七樓,冀航津夫婦和老爺子住十一樓,冀帆遠和徐琳翹在十三樓。
宋清歌送老爺子回臥室,已經是十二點二十,倒了杯水送進去,“外公,今天您累了吧。”
“兒孫滿堂,承歡膝下,有什麼累的,也下樓歇息吧。”
出門時,宋清歌跟舅母知會了聲。
回到七樓,方打開門,頌頌一個人在沙發上哭著,宋靈歌在浴室洗漱,任憑小孩子哭的再厲害也沒能讓分心。
小孩子本來就喜歡哭,靈歌有自己的事要做,忙不過來也理解,寧程越回老家陪自己的母親過年,于是這家里只剩們兩大一小。
宋清歌將頌頌抱起來,哄了哄,這個點,手機鈴聲響起來,看著頌頌有人抱著也不怎麼哭了,宋清歌坐在沙發上接了電話。
徐紹亭那邊也同樣是孩子的哭聲,吵鬧的很,且剛出生的小孩子鬧起來,有時候找不到理由,也哄不好。
宋清歌稍稍皺眉,“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要不帶他去醫院看看?”
“下午才從醫院回來,他就是太小了,但是很健康。”他離得小孩子遠了些,哭聲小了,“歌兒,新年快樂。”
宋清歌嗯了聲,“就這樣吧,我去帶頌頌休息,你也早點睡。”
他的聲音很低,似乎是方才了許多煙,嗓子啞著,“歌兒,晚安。”
宋清歌只是嗯了聲,對于他的深依然不做回應,而后掛斷電話。
靈歌也從衛生間出來,抱走宋清歌懷里的頌頌,也不說話,抱著孩子就要回房間。
宋清歌皺了皺眉,大過年的,本來不想發脾氣,今日徐紹亭沒惹到,反倒是自己的親妹妹,這麼分不清親疏遠近,做事從來不考慮別人的。
住了靈歌,“我不認為,你和你的親姐姐冷戰是對的,你是認為我欠你的?”
姐姐這般冷漠的態度,宋靈歌更是不高興,“姐,我連發個脾氣的權利都沒有了?我連不高興都不行了?你非要管的那麼多,你還當我是小孩子嗎?”
宋清歌真是被到一個忍無可忍的地步,“你把頌頌放回房間休息,你出來我們談談。”
那知宋靈歌進了房間,等了五分鐘,宋靈歌都沒出來,宋清歌推門去看時,已經熄燈躺在床上睡著了。
憤怒達到一個頂點,“行,宋靈歌,不喜歡我管你是吧,我以后絕對不會管你,你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捅破了天也別來跟我說,我照顧了你二十多年,你既然說你已經長大了,那我也仁至義盡。”
宋清歌是一點都不能理解,好好的妹妹怎麼會變這樣,在梅花島時,還好好的,求著要把孩子生下來時,也是聽話懂事。
床上的宋靈歌沒有任何靜,宋清歌也心灰意冷到了一個極致,覺得這樣的妹妹,連的眼淚都不配得到。
將宋靈歌臥室的門掩上,宋清歌回自己的臥室,坐在椅子上,如何想都覺得憋悶。
養只小貓小狗的他們都會恩,到了人上就這麼忘恩負義。
宋清歌將窗簾和燈都閉上,室陷一片昏暗,明天還要早起,閉上眼睛想要休息,可是怎麼都睡不著。
明明前幾天,靈歌看到被徐紹亭的姑母欺負,還會義憤填膺的上去維護,才不過十日的景就變了這般。
宋清歌到底是來陪老爺子的,老爺子的離不開醫院,大年初一在家呆了一天,初二便回了醫院,宋清歌在醫院陪著,拿著手機和電腦在醫院辦公。
醫院里還有個冀夫人請來的護工李阿姨,也累不著宋清歌,只是冀家的人都有的忙,讓個小輩在這陪著,老爺子的心會好些。
老爺子盯著窗戶旁邊認真工作的宋清歌,不忍心打擾,看著宋清歌抬手了個懶腰,老爺子喚,“,跟你妹妹吵架了是不是?我看昨天吃飯,你們一句話也沒說。”
宋清歌言又止,有些話,實在不是這個當姐姐的該說的,猶豫良久,宋清歌還是說出心里的別扭,“靈歌最近脾變化許大,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有些的錯,我指出來不但不聽,還會記恨我,次數多了,我也會覺得委屈,會有些容忍不下去。”
老爺子看一切的神,“小時候,是誰管教?是你,還是你們的繼母?”
管教?
宋清歌時只顧拼命的學習,但也會顧著妹妹,從來不會在金錢方面委屈妹妹,自己還要努力,分不出那麼多心了。
老爺子再道:“啊,你不是母親,你本就沒有義務管,但是你有沒有聽過小時針長大金的故事?”
“聽過的,可這跟鈴鐺上,有什麼聯系?”
“那個小,在最后決死刑時也不知悔改,還咬掉了他母親的耳朵,他說,是因為他母親的縱容,他才會在盜這條路上一去不復返,鈴鐺也是如此,因為你從小沒管過,所以你現在說兩句,不會聽,甚至還覺得是你不疼了,若一直這樣,你也不必慣著,你沒錯的,有錯,但自己還沒意識到。”
宋清歌離開小桌子,走到外公的床邊蹲下,笑了笑,“外公,還是你看的,那我以后該怎麼做?”
“長大了,也有自己的家庭,你不需要做什麼,將來社會會給上這一課,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袖手旁觀,讓自己出去個跟頭,狠狠心,沒有這一步,永遠不會長。”
宋清歌何嘗不知。
可有時就是沒出息的心,有些事做不到袖手旁觀。
著老爺子,“外公,聽起來,很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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