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雲歌姑娘行禮作生疏敷衍,不像出低微慣於屈居人下的書,態度不卑不,侃侃而談,便是普通男書之中,敢在王爺面前如此直抒己見的也不多,這個姑娘不簡單啊。”
趙見慎微微點頭,示意趙安也說說自己的看法。
“冷靜心細,昨日那般急勢下能夠見微知著,難得,一個弱書敢手攻擊一名手持兇的七尺男兒,且下手果斷決絕,不似常人。不過……”趙安說到後來似乎有點不知如何措辭。
“不過覺得今天應對的那番話似有不盡不實之吧。”張喬予笑著接話。
“據書回憶,雲歌似乎從李凱被搬進前廳起就故意移開位置,避免與李凱太過接近。”趙安說道。
“這位姑娘一開始就知道李凱有問題。趙安,你確認不會武功?”張喬予問。
“從其呼吸與步態靜判斷,確實不會武功。”趙安肯定地道。
“王爺,依老朽看了,雲歌姑娘背景定不簡單,只是目前看來,對王府也並無惡意。就看王爺打算如何置了。”張喬予眉弄眼地暗示,不要以爲王爺一副平淡如水的態度就能騙過他的一雙老眼。
王爺分明對這個書有興趣!
更好玩的是,這個書看王爺的眼神清澈平淡,與看普通人並無不同——竟然有人對位高權重而且以風流英俊聞名七國的王爺沒興趣?!真不是普通的好玩。
雲歌午飯還沒吃完,靜雪、月伊、可蘭幾個鐵桿牌友就上門了,雖然昨日了驚嚇,但想到王爺的絕世風采,再想到雲歌昨天救王妃立了大功,今天又被王爺召見,心裡不約而同打起了小九九。
說不定雲歌很快就會爲王爺王妃邊的紅人,有提攜一下,自己就不用繼續待在這裡坐冷板凳。
幾個人嘰嘰喳喳地圍著雲歌一個勁追問今天面見王爺的現場實況,王爺穿什麼服,說什麼話,邊都是哪些人等等,最後的重點是,雲歌是不是會隨王爺回王府去?
雲歌被吵得頭暈,很無奈地說:“小書今日曆劫歸來,各位就發發慈悲,饒了小的這一回吧……”
靜雪詫異道:“什麼歷劫歸來?誰爲難你了?”
雲歌苦笑說:“王爺爲難我了,他說我早發現李侍衛有嫌疑,卻不說,陷王妃於險地,念在我後來救了王妃,就功過相抵,王妃如果有個萬一,估計我今天就不能坐在這裡跟你們說話了……”
可蘭一聽失又埋怨:“啊?你早知道?那你怎麼不說呢,王妃危險就不用說了,我們也被嚇死了,好好的機會就這麼讓你糟蹋了。”
月伊也點頭說道:“雲歌,確實是你不對!”
雲歌氣絕,昨天差點被王妃著陪葬,今天就一門心思替王妃王爺說話了,什麼世道?!
算了算了,當年魯迅先生也曾經慨嘆過: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這個時代人境如此,還有什麼可說的?
幾個書正相對沮喪無言,外邊傳來張媽的聲音。
開門一看,張媽後跟著兩名丫鬟,似是昨天王妃邊的其中兩人,手上各捧了一個大大的托盤,上面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堆一座小山,霎時把屋幾個書的眼睛都耀花了。
張媽讓們放下東西,說是王妃賞賜的,然後便帶人離去了,雲歌再三謝過。
纔回到屋裡,就看到那三個人興得跟打了似的,一個勁給道喜,王爺雖然不待見雲歌,可王妃看來是中意雲歌的,只要雲歌跟著王妃到了王府,不愁沒有機會啊。
雲歌強打神應付過三個牌友,聽著們一直髮花癡到吃完晚飯才依依不捨地離開,臨行前不忘再三叮囑:以後到了王府,千萬不要忘記提攜朋友。
雲歌關起門來,盯著桌上王妃的禮十分鬱悶,爲什麼不送現金大獎呢?這些東西攜帶套現十分不便,而且貨出門當即折舊,真是太虧了!
草草把東西收一收,李二嫂過來幫忙替燒水準備沐浴,雲歌想想,從那堆賞賜裡拿了三支翠玉髮簪塞給李二嫂。
李二嫂連忙推辭:“這東西太貴重了,老婆書不敢收啊!”
雲歌笑笑說:“你就收著吧,一個送你兒,兩個送你家未來媳婦,老是這麼麻煩你,我怎麼好意思。”
李二嫂推辭不過,勉強收下。雲歌也鬆了口氣,這個東西雖然不比現錢,但好歹用來送人還是不錯的。
王爺王妃在別莊裡休息兩天,便打算回京城王府,消息傳出,院書裡的姑娘們炸了鍋,一個個都想能得到機會隨王爺回京,不人便打起了雲歌的主意,雲歌被煩得不行,乾脆終日躲在被窩裡不見人,反正嗜睡的名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最近這些天王爺沒有再派人擾,估著王爺大概已經忘記了自己這號小人,也安下心來,只等王爺一走,自己就可以繼續過醉生夢死的米蟲生活。
雲歌很開心,有人很不開心,例如趙見慎。
這兩天來他故意冷淡雲歌,以作試探,別莊裡的書一個個花樣百出以求自己青睞,這個人竟然行若無事,終日昏睡,連提都不曾提起自己,無論是作爲自己的人之一,還是其他什麼勢力派來的細作,這樣的行爲都算嚴重失職!
王爺心惡劣,爲主管與首席幕僚的兩人自然心中有數,於是趙安吩咐張媽試探一下雲歌的心意。
張媽帶回來的消息讓趙安很頭疼,張喬予則幸災樂禍,樂不可支,張媽反覆試探的結果——雲歌姑娘確實想繼續留在別院。
話雖如此,幾個人心底裡還是不太相信,竟然有書願意放棄飛上枝頭的機會,反而“自甘墮落”要待在這個冷宮一樣的地方。
直到王爺一行離開山莊走了十里,雲歌這邊依然毫無靜,大家徹底相信,雲歌就是那天上地下難得一見的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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