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章 送瘟神
311章送瘟神
湯大見過明玉麼?明菲有些詫異,隨即想到約莫是在剛進京,明玉的病還未發作時見到過。要說這湯大也真是鍥而不捨,休要說明玉是不進宮的,就是真要進宮,這親戚提出要探病,自己也不好拒絕,便笑著應了。
湯大很是歡喜,陳史夫人拉著明菲的手意味深長地說:“到時候我們也一併來瞧,你們也莫擔心,這年紀,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紀,遲早總會好起來的。”
明菲笑道:“承叔外祖母吉言。”心裡卻是覺著們已經聽到了什麼風聲,肯定明玉進不宮了。
送走幾人,回到後院,客人已經走得差不多,涵容在那裡監督衆人收拾杯碟等,見明菲過去,便朝招手道:“你去後面看看,適才明姿生生地把二姐姐給說得哭了,大姐姐正在勸,你也去。”
原來又是首飾惹的禍,明姿今日戴了明雅的首飾出來,本以爲自己心裝扮後定然豔冠羣芳,哪想看到誰的都比自家好,包括被奪了首飾的明雅也帶著一套璀璨奪目的紅藍寶石赤金頭面,心裡已是怒火萬丈,只當著客人不敢發作。好容易等到席散,又被興哥言無忌,問爲什麼帶著明雅的首飾,差點氣得當場吐。
明姿便將頭釵並耳墜拔下狠狠砸在地上,口不擇言地說明雅此番來,便是爲了謀算孃家,讓蔡國棟、蔡庭替丈夫謀求出路的,又是險、又是卑鄙云云,還夾槍帶棒地提到了三姨娘,說得很是難聽。明雅不住,當時就流了淚。
明菲嘆道:“這脾氣越發地古怪討厭,也不知道爹爹是怎麼替打算的?”
涵容拉了立在一旁,悄聲道:“我那日聽得爹爹和母親說,二姨娘三個子,如今只餘一人,還了這個樣子,孤獨終老,心中不忍,無論如何也要爲好好打算,留在家中不像樣。母親說,誰家會要呢?爹爹便說,他前些日子遇到一位南疆來送出嫁的千總,姓徐,喪妻,有兒有,且兒都已經大了,他試探了一下,人家願意娶,也不需要生兒育,只需照顧好起居飲食就行。”
明菲道:“那年齡是不是已經大了?”這當然是人家看在蔡國棟職的份上才願意娶明姿,但就蔡國棟來說,恐怕也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極限了。好歹是,不是商戶或者普通平民,極大地滿足了明姿母的願。
涵容道:“可不是麼?已經快四十了。而且長期駐紮在南疆的人,脾氣雖然豪爽,卻不會是什麼善茬。可一定要嫁,又不能生育,能嫁個什麼好的?但不管如何,也算是了了各自的一樁心事。不用在家守著,咱們也眼不見心不煩。”
明姿本來就是個欺怕的,儘管落到這個地步,還是人同不起來。蔡庭背地裡曾和涵容說,明姿那個討人厭的脾氣,是需要用鞭子才能教乖的,蔡國棟選的這個五妹夫,選得很對。尖酸刻薄時只需一拳頭打下去便會乖順了,但只要蔡國棟活著一天,對方也不敢太過分,只要明姿聰明,日子不難過,但若是不收斂,便是自討苦吃,若是再回到孃家,便是這一輩子都沒了指。
明菲低聲道:“我真沒想到爹爹這幾年來變化這麼大。”不但不要明玉進宮,也不要明姿守寡,不再拈花惹草,比以前討喜得多,陳氏算是守得雲開了。
涵容拍拍的肩頭:“變化是大的,大抵是人上了年紀?又或者是聽說了你夫家的事,有些慨吧。”
晚間客人散盡後,蔡國棟得知明姿之事,將明姿去訓斥了一頓,明姿委屈不已,不停訴說自己又窮又被姐妹兄弟瞧不起的悲哀和痛苦,又說起死去的蔡儀和漂流在外的蔡正,病重的二姨娘,更是伏地大哭。
蔡國棟默然無語,良久方嘆道:“際遇不順的人不是你一人,也不是尖酸刻薄不容人的理由。但究其由,都是我的不是,我當初犯了蠢病,沒有管好這個家,沒有管教好你們,這才導致今天這個後果。但事已至此,我無力迴天。我替你尋了一門親事,對方的年齡雖然大了些,但也是……”把徐千總的況說了一遍後,道:“你若是願意,我便讓你母親給你五千兩銀子的嫁妝,以後你有嫁妝傍,就不至於事事看人臉。”
明姿收了淚,道:“就沒有其他法子了麼?”其實要問的是,就沒有其他更好的人了嗎?
蔡國棟堅定地搖頭:“沒有了。你是寡婦再嫁,又要對方是,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最要的是,不能生了,只是他不忍說出來。
明姿垂頭想了很久,輕聲道:“我願意。”就憑的姿容,跟著這麼個大老,再靠著孃家,還不能把他吃得死死的?過得兩年生個一男半的,就更不怕了。
蔡國棟猜到心中所想,便沉聲道:“有我活著一日,他不敢對你大不敬,但要過好日子,還得靠你自己。不然,神仙也幫不了你。你若還是現在這個脾氣,被人休了,再回到孃家,我若還活著倒也罷了,好歹有你飯吃有你穿,我若是死了,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會怎樣。”
明姿一凜,若是再不討夫家喜歡,被休,蔡國棟又死了,這家裡了蔡庭、陳氏等人的天下,哪裡還有的容之所?還是趁著蔡國棟還活著,多討點好,早些嫁了罷,便吞吞吐吐地道:“爹爹,聽說南疆很遠,毒障很多,生活極其艱苦,缺醫藥……”
蔡國棟掃了一眼,嘆道:“不用說了,我再私下給你添一千兩銀子。再多,我也沒啦,我年紀也大了,你還有兩個弟弟沒娶親,下面的明玉也還沒出嫁呢。你也別嫌,你幾個姐妹,出嫁可都只有三千兩銀子。”
明姿高高興興地道:“謝謝爹爹。”
蔡國棟疲憊地擺擺手,“出去後,你就馬上去向你二姐姐賠禮道歉。這人活著,誰又說得清今後會如何?指不定什麼時候,你就求著了。還有你母親,你多尊重些,你別總記著對你不好的地方,對你們母可算是極大方的。”
明姿有幾分不願,但這關口不敢得罪蔡國棟,也就春風得意地去尋明雅賠禮。到了明雅的房裡,只見衆人都在,也不掩藏臉上的喜,道歉道得極順溜。
陳氏見狀,知道已是肯了徐家這門親,不由微微鬆了口氣,雖然花了大錢,但總算是把這尊瘟神給送走了。五千兩求得清淨,是極劃算的一件事。
沒有幾日,果然傳出五皇子正妃已經定下的消息,卻不是崔吉吉,而是柱國公的嫡孫,而且是皇帝親自下旨定的。可柱國公,先前卻是太子一派的。與此同時,崔吉吉被屬意爲皇七子正妃的事在坊間悄悄流傳開來,皇子間的那點事,被皇帝給人爲化的弄得更復雜了。
皇五子正妃的事定下後,蔡國棟便上表言,請求不讓明玉參與列選,準奏。大抵是因爲蔡國棟比較倒黴,他的表太過誠惶誠恐,看著又有些可憐,又得了一些賞賜。蔡國棟一回家,就讓明菲趕給華皖寫信,然後加急送出。
參選風波,總算是平安地過去。
過得幾日,明麗給明玉留下一套羊脂玉製的簪環首飾做將來出嫁的添妝,便告辭離去,走時始終不曾單獨與蔡國棟說過一句閒話,更不要說什麼發自肺腑的好聽話。蔡國棟頗有些無可奈何,卻也只得隨自去。
接著湯大與陳史夫人聯袂而至,見了明玉的病容後,俱都驚歎不已。陳氏有心試,便將明玉的病誇大了許多,湯大沒有多說什麼,連留飯都不肯。
陳氏心裡非常不滿,暗裡同明菲、涵容冷笑道:“還說自家的心多麼的誠,先前聽說病了還沒怎樣,只想著進不了宮,人又病著,機會正好,來撿個。可到底,見著了六丫頭的樣子,就被嚇了這個樣子,飯都不敢吃,難道還怕咱們家死皮賴臉地要將兒嫁給家麼?就憑我們六丫頭的樣貌,什麼好人家找不到”
明菲笑道:“母親莫要生氣。這本是人之常,娶兒媳婦當然想娶個健康的。”
陳氏道:“雖然如此,我就覺得起心不良等我們六丫頭病好了,一定又上來了”
明菲只是笑,只知道,陳氏不會害明玉,是真心爲明玉考慮,這就足夠對陳氏尊敬有加了。
眼看天氣越來越冷,明菲等不到華皖和蕭慈,也不能再留下去,明雅夫妻倆也要回家過年,商量過後,便打算告辭衆人,一道回水城府去。然而湯大卻又上門了,這一次,竟然帶了許多藥材和千金求來的一個古方,讓給明玉試試,接著,舊話重提。
————————
友推書:
書名:古代剩的春天作者:短耳貓咪簡介:誰說咱剩沒有春天,寧願做後媽,死不當小妾
另:謝謝大家的推薦票,很給力,OO
章節報錯
她驕傲跋扈,笑靨明媚指著他鼻子,道:“你完了。趙鈞默,你愛上我了,你永不能再愛他人了,因我不許。” 經年流轉,他卻淡淡地道:“明晰,能不能有些肚量容下她。” 當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站在了敵人的陣線上,當所有人都心存同情之情安撫從她手中偷去丈夫的女人,當所有人視她這個正妻為毒蛇猛獸囂張狠毒時,她漸漸死寂了下去。 他忍痛將她死死摟在懷:“是我對你不住。再看我一眼一眼便好,就一眼……”
“轟——”隨著爆炸聲響起,樓陌在這個世界的生命畫上了句點…… 樓陌啊樓陌,你可真是失敗,你所信仰的隊伍拋棄了你,你所深愛的戀人要殺了你,哈哈……這世上果然從來就沒有什麼真心,是自己妄求了…… 再次睜開眼,她成為了這個異世的一縷遊魂,十年後,適逢鎮國將軍府嫡女南宮淺陌遇刺身亡,從此,她樓陌便成為了南宮淺陌! 這一世,她發誓不再信任任何人! 十年的江湖飄蕩,她一手建立烈焰閣; 逍遙穀三年學藝,她的醫術出神入化; 五年的金戈鐵馬,她成就了戰神的傳說! 她敢做這世上常人不敢做的一切事,卻唯獨不敢,也不願再觸碰感情! 她自認不曾虧欠過任何人,唯獨他——那個愛她如斯的男子,甘願逆天而行隻為換得她一個重來的機會! 當淡漠冷清的特種兵遇上腹黑深情的妖孽王爺,會擦出怎樣的火花呢? 莫庭燁:天若不公,便是逆了這天又如何!我不信命,更不懼所謂的天譴!我隻要你活著!這一世,我定不會再將你交給他人,除了我,誰來照顧你我都不放心!你的幸福也隻有我能給! 南宮淺陌:上窮碧落下黃泉,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一跤跌成五歲娃娃的主政太后李夏,對著糊涂爹實誠哥,善良老實的姐姐,還有那一群妖孽帥哥,擼起袖子迎潮而上,幫糊涂爹躲過殺身之禍,助哥哥青云直上揚名天下,給姐姐找到稱心夫婿……再給自己尋個如意郎君!…
重生而歸,燦爛煙花,浪漫乞巧,謝嬌嬌和沈承淵狹路相逢。謝嬌嬌表情凄苦,眼中含淚:我家小姐愛慕祁王多年,小女向菩薩起誓不為她覓得良緣,小女一生回莊子吃苦,還要養豬……沈承淵神情松懶,漫不經心:好巧,我家祁王從不信神魔,好人做到底,進言王爺幫你…
白切黑和親公主X深情鐵血草原單于,遙遙”指“遙遠的故鄉”。“遙遙”也是女兒的小名,瑉君起這個名字也是寄托自己想要回家的念想。同時也算是一種宿命般的名字吧,女兒小名是遙遙,最后也嫁去了遙遠的西域,算是變相的“和親”月氏的大雪終于停了,我仿佛看見天山腳下湍湍溪流,茂盛的樹木與金燦燦的油菜花。我騎著馬去看我剛種下的小芽,一對鐵騎打攪了我的早晨,我沖到他們面前,指著最有氣勢的一個人破口大罵。他卻不惱,逆著陽光,將我籠罩在他的身影里,低下頭來,笑問道:“漢人?哪兒來的?”
朝和小郡主黎梨,自幼榮華嬌寵,樂識春風與桃花,萬般皆順遂。 平日裏僅有的不痛快,全都來源於她的死對頭——將府嫡子,雲諫。 那人桀驁恣肆,打小與她勢同水火,二人見面就能掐。 然而,一壺誤酒,一夜荒唐。 待惺忪轉醒,向來張揚的少年赧然別開了臉:“今日!今日我就請父親上門提親!” 黎梨不敢置信:“……你竟是這樣的老古板?” * 長公主姨母說了,男人是塊寶,囤得越多就越好。 黎梨果斷拒了雲諫送上門的長街紅聘,轉身就與新科探花郎打得火熱。 沒承想,那酒藥還會猝然復發。 先是在三鄉改政的山野。 雲諫一身是血,拼死將她帶出狼窩。 二人跌入山洞茅堆,黎梨驚詫於他臂上的淋漓刀傷,少年卻緊緊圈她入懷,晦暗眼底盡是抑制不住的戾氣與委屈。 “與我中的藥,難不成你真的想讓他解?” …… 後來,是在上元節的翌日。 雲諫跳下她院中的高牆,他親手扎的花燈猶掛層檐。 沒心沒肺的小郡主蜷縮在梨花樹下,身旁是繡了一半的香囊,還有羌搖小可汗的定情彎刀。 他自嘲般一笑,上前將她抱起:“昨日才說喜歡我……朝和郡主真是襟懷曠達,見一個就能愛一個。” * 雲諫出身將府高門,鮮衣怒馬,意氣風發,是長安城裏最奪目的天驕。 少年不知愁緒,但知曉兩樣酸楚。 一則,是自幼心儀的姑娘將自己看作死對頭。 另一則,是她不肯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