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除了這個任務,你還會給我別的任務吧?”
“呵,你也有聰明的時候!”上古神玉怪氣的說道:“沒錯,你只有替我完所有任務,我纔會放你那三分魂魄出來。”
“我爲什麼要相信你?”
“爲什麼?”神玉彷彿是聽到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一般,好是笑了一陣,才幽幽說道:“了三分魂魄的你,是虛弱的,這一點不用我說,想必你自己也覺的出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信我,然後不去完任務,反正要灰飛煙滅的又不是我,我不急!”
顧玉青覺得,這上古神玉就像是一個子,徹頭徹尾的子。
可是,信了這子,如他所言,了三分魂魄。
真是瘋了。
“我去給你煮粥,但是你要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錮的我三分魂魄。”
“你以爲我願意啊!還不是因爲他……”神玉抱怨的話猛地頓住,彷彿被什麼突然打斷一般,沒有說下去,而是轉了話題,“快去煮粥!哪來那麼多爲什麼,你只要知道認真完我給你的任務就是了。”
顧玉青自然聽得出來,他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不能說的。
既不能說,顧玉青便不再追問,註定無果,何必多言。
“那你總能告訴我,爲什麼我們說話,我的丫鬟們聽不見。”顧玉青換了問題。
重生回到十三歲,如果所記不錯,此刻在外間應該是的兩個丫鬟吉祥和如意在守著。
吉祥如意一絕頂功夫,卻對屋裡的高談闊論充耳不聞,這其中必有古怪。
這兩個丫鬟對一直忠心耿耿,人生洗牌重來,顧玉青不希們有任何的意外。
“凡夫俗子,們當然聽不見。”上古神玉得意的哼笑道:“若是讓旁人聽到我們說話,我還算得上什麼上古神玉。”
顧玉青苦笑,這話說的算是藝了,既是回答了,又本沒有回答,依然不知道吉祥如意爲何聽不到屋裡的聲音。
不過能肯定的是,們相安無事。
“好吧,我去給你煮粥,你呢,是要跟著我還是在這裡等著。”顧玉青一面說一面穿了鞋下地。
順手從一把黃梨木雕花椅靠背上取下搭在上面的素青杭綢外穿上。
本就生的玉骨凝,此時潑墨一般的長髮被隨意挽了一個鬆鬆的髻,出一段頎長玉頸,脣紅似火,眸漆如墨,讓人看了不忍移目。
不過,面對的是一塊神玉,自另當別論。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麼!你的三分魂魄在我,離開我你還做粥呢,你就粥了。不是我跟不跟你去,是你本離不開我!”神玉一副跟白癡說話一樣的語氣。
“從你見了我斑斕彩以後,你就得時時刻刻將我帶在邊,不然……”神玉一個冷笑,“你就等著灰飛煙滅吧!”
刻薄毒舌玉!
顧玉青心裡哼哼兩聲,抓起一梅花分心瓔珞,素指翻飛,將上面原本嵌著的一枚上好羊脂玉佩解下小心收好,把神玉穿了上去,掛在腰間。
神玉立刻不滿的嚷道:“喂,我好歹也是一神,你能不能不這麼隨意,就算是不用金銀線,怎麼也得用一新瓔珞吧?弄箇舊的算怎麼回事!我可是有份的玉。”
顧玉青懶得理會它,“有本事你自己找一金銀線的瓔珞自己把自己穿上去呀!”手將門推開,擡腳朝外而去。
“你……”神玉被顧玉青一懟,立刻要反懟回去。
只是顧玉青開門的瞬間,它的聲音便消失在顧玉青耳邊。
開門發出的吱呀聲讓正在安睡的吉祥如意警覺地醒來,一軲轆下了牀,瞪著眼睛看向顧玉青。
雖是夜半,兩人卻無分毫的惺忪之態。
“小姐,您這是……”藉著室燃著的如豆燭,看到顧玉青披著外,吉祥問道。
起死回生,再見昔日待赤膽忠心的吉祥如意,只覺得嚨裡的,像是有小蟲在爬,鼻尖酸脹。
忍了哽咽的緒,顧玉青說道:“了,想去廚房做一碗粥來。”
重活一世,定是不能薄待了這兩個丫頭。
如意忙道:“怎麼好勞小姐親自去,奴婢去做就是。”
顧玉青淺笑攔:“你做的固然是好,只是我想自己親自去。”
吉祥如意向來不忤逆的意思,即便不解其中緣由,也默然服從,絕無異議,並不多問。
“奴婢給小姐掌燈。”
顧玉青的父親顧臻因軍功累累,被封赤南侯,恩賞一品侯府。
顧玉青所住的“桐苑”位於侯府後院西側,小小巧巧一院落,雖然不大,卻也有自己獨立的小廚房。
外面的雨勢依舊磅礴如萬馬奔騰,好在從顧玉青的閨房到小廚房一路都有迴廊,倒是不用冒雨而行。
頭頂雲佈,春雷一聲接一聲轟隆隆的響徹京都,耀眼的閃電如從天降,時不時將被大雨籠罩的京都照如白晝。
深吸一口氣,聞著空氣裡冰涼的泥土氣息,顧玉青仰頭看天,袖口拳頭握,微微輕。
重生了,真好。
“小姐,夜裡寒涼,溼氣又重,還是不要看了。”吉祥在顧玉青耳邊輕聲提醒,爲顧玉青攏了攏皮在外面的斗篷。
“好。”
廚房是一個三進的套間,顧玉青吩咐吉祥如意在外面一間等候,兀自進了裡間。
待吉祥如意一離開,顧玉青懸在腰間的神玉立刻大呼:“喂,你有沒有禮貌啊,還侯府的嫡長呢,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你知不知道,有外人在的時候,我是不能說話的。剛剛我話都沒說完,你就開門。”
神玉說的氣惱哼哼,顯然是記恨方纔顧玉青門開的突兀。
原來是不能見人啊!
顧玉青不理會它,兀自開始淘米切洗口蘑,心裡後悔,真應該留下吉祥如意的。
神玉又找茬,哼哼說道:“你可是要把那蘑菇仔細分辨好了,可別毒死我。”
顧玉青正在洗口蘑的手一。
要不是念在自己的三分魂魄被他錮,顧玉青真想撈起腳下的磨刀石把這“天機”砸碎。
“最毒婦人心!”聽到顧玉青心聲的神玉立刻大嚷。
顧玉青一甩手裡的口蘑,頓時水花四濺,咬牙切齒說道:“我怎麼就能毒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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