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爽見得人坐好了,便將那糕點從食盒中取了出來,擺在桌面上。
雖然做桃花蒸梨棗糕,其實這糕點長得倒有點形似香菇,只是白白的,菇柄也略長,外層乃是用糯米與粳米混合而制,中間灌了特調的餡心進去。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傘大、柄長的白菇,菇傘中間又澆灌了一道濃濃、流質的餡心。
季清菱拿筷子隨手撿了一個,那糕點熱乎乎的,還冒著白氣,送進裡,先是吃到糯米與粳米特有的香味與米的甜味,然後就吃到了棗心的甜味,當中又混著一子鮮梨的香甜。
原本同顧延章說著宮中之事,還有些心中沉甸甸,此時吃了東西,臉上一下子就笑了,小聲道:“好吃!”
眼睛笑瞇瞇的。
顧延章在一旁跟著笑了起來,本來沒什麼胃口,此時也手搛了一個,雖也覺得好吃、香甜,卻同牛嚼牡丹一般,吃不出什麼不同。
等到食咽盡,季清菱另夾了一個,卻不曾吃,只笑著問他道:“好似有鮮梨的味道?”
顧延章喝了一口茶,又琢磨了一會,才道:“倒沒吃出梨子,是不是下了黃糖?”
兩人各自又吃了一個,這一回季清菱果然也只吃出了黃糖的甜味,其中倒沒有桃花香,卻帶著一子桂花香。等到仔細分辨,這纔看出裡頭的糕點形狀竟是有所不同,傘柄長的是有鮮梨味的棗泥餡,傘柄短的則是桂花味的黃糖餡。
兩個餡心俱是做流心狀,一咬就有熱乎乎的餡化在舌頭上,開始還是米香、鮮梨香、棗泥甜味層次分明,略嚼得幾下,幾種食材的味道就融合在了一,十分妥帖合適,雖是香甜,卻不膩口。
夫妻二人圍著桌子,把一小盤子吃了大半,好吃是好吃,卻沒吃到半點桃花味。
季清菱有些憾,道:“這明明做桃花蒸梨棗糕,桃花又在哪裡?”
又湊近了去看,奇道:“是不是拿桃花擰出子來,同糯米並粳米混在一?”
顧延章也陪著,自拿筷子夾起來湊在燈下認真看了,復才道:“桃花當是,也未必能吃罷?可這糕點卻是黃白,瞧不出有什麼桃花子。”
秋爽站在後頭,看著府上人研究個糕點研究得一派自然,有一瞬間,忽然就覺得自己有些發蠢。
——明明家中人再居家和氣不過,爲什麼從前那樣怕他?
明明就只是頭紙做的老虎嘛!
不對,瞧他湊著夫人蹭模蹭樣的,與其說是老虎,倒不如說是貓!
心中正自嘲著,只覺得今晚過後,自家定不會再同從前那般,對家中人躲之不及。
然而這一廂決心還未下多久,等到季清菱討論不出個結果,偏還好奇原因,便了一聲,轉頭問道:“廚房爲什麼它做桃花蒸梨棗糕?難道是拿桃花花瓣混水蒸了?”
秋爽正要答話,此時顧延章也跟著看了過來,眼睛只輕輕一掃,不知怎的,的腳就有些,背脊也跟著發起汗來,嚥了口口水,道:“倒是沒有細問,我且去找個人……”
口中還在說著,一雙腳已是像是自己有意識似的,飛也似的往廚房逃竄去了。
***
過了許久,秋爽舉著傘從外頭回了來。
此時顧延章已是進去洗漱,只有季清菱坐在桌前抄書,秋爽見狀,只覺得全的都輕了三兩,忙不迭上前道:“夫人,我已是去廚房問了,說是裡頭其實沒有桃花,本來是那模子做了桃花形狀,若是用來印得出來,活便是一朵桃花樣,只是用了那模子,便不好澆能流出來的餡心,廚房裡頭嬸子知道夫人餡心多過外頭桃花樣貌,便換了個模子。”
又道:“也說原想過拿桃花花瓣擰了子出來,只是聞著也沒什麼香氣,倒有一臭青味,吃著也只發苦發,又鬧肚子,還不如下桂花來得香甜,索便放了桂花。”
季清菱聽說“桂花”,又說“桃花”,一時聽音串字,只憶起一句舊詩,做“桃花流水鱖魚”,登時就想到了之前買的那幾條大魚,後頭雖是時不時也吃得幾頓,這兩天卻是再沒得見了,便忍不住問道:“上回買的那幾條大鯉魚,已是吃完了不曾?”
這話題跳轉得極快,秋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等到聽得明白了,卻是道:“夫人問旁的我怕是不知,問這事,我倒是能答的!”
原是那鯉魚十分大,可此時氣候已經發暖,放得第二頓,鮮魚便不再鮮了,便除了醃製起來的那一部分魚臉、肚腹,其餘俱都煮了大家一併吃。另有廚房熬湯,除卻給兩個主家的,也多熬了一府上下分一分。
秋爽吃得肚皮滾圓,免不得日日惦記,又想那香煎魚皮什麼時候能再吃,便時不時去瞅一眼。
說起這個,有些不開心地道:“前日吃的,已是最後一條,吃完那碗用酸筍熬的魚頭芋頭湯,再沒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又嘆道:“到底還是大魚好吃,這黃河的鯉魚,比起薊縣順河、贛州贛江、邕州左江的魚好吃多了!”
這一句話,就把三條大河裡的好魚給定了,要說其沒有黃河魚好吃,也不管它們服不服氣。
季清菱聽得好笑,道:“真要大家都喜歡,再買便是了。”
秋爽蔫蔫地道:“買也買不得了,我已是催著鬆節上街問了,就是前頭那一陣子大魚多,這一段,便是一二十斤的都難尋,價錢還翻了許多,再沒從前的好價!”
季清菱同說了一會閒話,也沒怎麼把這事放在心上,只是覺得大魚來得奇怪,到底歷事,雖然腦子裡頭察覺有些怪異,一時之間,卻是想不起來緣故,便擱在一旁,不再理會。
主僕二人爲這口腹之慾,圍著黃河鯉魚說了半日,而隔著幾條大街,就在浚儀橋街左近的範府裡頭,範堯臣也正爲了這黃河鯉魚心。
他打發出去探聽況的人花了不時間,才問得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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