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子聽了,只得道:“婚禮前,你冠禮準備如何?”
李文山道:“老師,家父家母已經備好,三天后加冠,到時候請老師上門主賓可行?”
沈夫子答應道:“行了,到時候我會給你加冠。”
又道:“我讓陳尋給你加冠,他原也是你徐州府府學訓導,你也算的上與他有些師生之誼。”
李文山聽了拜別出了沈府:“是,多謝老師,那學生告辭了。”
“去吧。”
因未婚夫妻婚前不能見面,李文山留在沈府也見不到沈嫣,還有其他事忙就走了。
“你們怎麼來了!”李文山沒想到在城西的外城街道遇上他們。
季軾崢風流倜儻地搖下扇子道:“我們考完庶吉士了,再等績。想著你這要婚了,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李文山聽著問道:“那庶吉士什麼時候會出名單?”
董釗道:“應該還要十五日左右,正好是你婚禮之后一天,公布名次。”
李文山道:“那可太好了,我還怕到時候耽誤了回鄉。劉兄他怎麼沒來?”
季軾崢笑的很夸張道:“在說親呢!”
也是劉青謹可比他還大一歲,他都要親了,劉青謹說也是正常。
“非進士不翰林,非翰林不閣,希這次我們都能得償所愿留在翰林院。”
李文山因為不考翰林院,還不關心要收多人。但庶吉士自進翰林院后,便被視為“儲相”,便問:“這翰林院要多人呢?”
董釗道:“除了你們一甲的,翰林院就要了五個人。”
季軾崢道:“考不上就考不上了,出去當一方地方主也好的。”
這競爭可真大的,他知道按實力兆袁逸、溫宗澤和好幾個江南才子,都有實力翰林。
董釗道:“李兄,可有什麼要我幫忙的。”
“這到沒有,來我們去前院好好品下茶,是在安民坊外邦的茶商那買來的。不過三天后的我的加冠禮,你們可要來觀禮。”李文山照顧兩位好友,往前院去。
“哦?那我們可要嘗嘗看,這外邦的茶有什麼特別的。”兩人好奇的跟著李文山來到前院。
“特別的,客商人矮小別人都他們矮人族,倒是東西有多有趣的。”李文山沒想到在這個世界還能看到這麼些奇怪的人,讓他對這里也充滿了好奇。
“趕拿出來,讓我們品嘗下。”季軾崢隨坐下道。
李文山拿出茶盒,取出茶葉開始泡茶,作行云流水,倒出三杯,“來,嘗嘗看。”
董釗和季軾崢端起茶杯聞了聞茶香,品嘗一口苦的不行,差點吐了,艱難的吞了下去。
季軾崢吐槽道:“這就是你說的好茶?太難喝了,藥鋪里的湯藥都比這個好喝。”
李文山也端起杯子喝完,“是啊!再嘗嘗看。”說著又給兩人泡了第二杯。
兩人不想,便道:“太苦了我不喝了,多謝李兄。”
李文山道:“再試試看你就知道了。”
見盛難卻,兩人端起來喝了一口,“咦!”
季軾崢問道:“有點甘,董兄我可有品錯?”
“沒有,苦兄帶甘。”李文山連著泡了七次每一次都多一分甘甜。
李文山看著喝完的兩位好友,問道:“怎麼樣,這七泡茶如何?”
董釗道:“確實特別,這茶讓我想起我們的經歷和這茶如出一轍,先苦后甜,李兄安民坊還有賣嗎?”
李文山道:“應該是沒了,不過我這里可以贈與點給你們。”
兩人道:“那如此多謝了!”
第三天一大早,李文山請的好友和新科進士中比較聊的來,到達李家觀禮。
主賓由老師沈夫子擔任,加冠完畢給予祝福。加冠者要依次加冠玄端、皮弁服和爵弁服,等李文山穿戴整齊之后。
道:“始加(冠)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字,順爾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再加曰:‘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胡福。’三加曰:‘以歲之正,以月之令。咸加爾服。兄弟在,以厥德,黃老無疆,天之慶。”[注1]
李文山加冠完畢,再拜謝父母養育之恩。
主賓(沈夫子)道:“如今你已年,那就該有字,表字為‘子予‘。”
李鐵柱則按著沈夫子原先代的流程,給從江陵縣帶來的祖宗排位進香。
點燃三炷香后,念道:“列祖列宗,我兒子李文山現已經年,行了冠禮……”
李文山作揖道:“多謝諸位前來觀禮,子予激不盡。”
上珵恭賀道:“恭喜,李兄。”
“多謝上兄和嚴兄,前來觀禮。”
兩人忙道:“客氣了!你我同年之后一起共事翰林院。”
董釗、季軾崢和劉青謹也忙恭喜他道:“恭喜,年了!”聽著那語氣可是充滿了調侃。
李文山看著這些被季軾崢這個表面正經的人帶壞了。
嚴崇明看著道:“不久后你將婚,可不能了宴請我們!”
好幾個進士聽到后說:“探花郎婚,我們這些同年可是都要來的。”
李文山看著這樣忙道:“十五天后,子予將辦理婚宴,諸位有時間可以來喝杯薄酒。”
“行,到時候我們有空就來。”幾個進士也接話道。
李文山作揖道:“到時候,李某恭候諸位到來了。”
“客氣,客氣。”
李文山笑道:“沒什麼好招待的,你們多喝兩杯酒就是了。”
他們關系比較好的,給李文山送了一只難得的筆,端硯和書。嚴崇明送了一副他自己寫的字畫。
李文山道謝后,一一收下。
上珵送他一盆蘭花,道:“君子如蘭,李兄你事如君子,因此我給你送一盆蘭花。”
李文山看著生機,碧綠的蘭花,帶著小花苞謝道:“多謝,狀元郎,我會好好養它的。”
嚴崇明道:“狀元郎可不夠意思,當初你請我過府我可是看上了這蘭花,你可是一直不同意。”
上珵說道:“你是看上了我的大蘭花,這是分支,我上次不也贈送與你了。”
又道:“兩位,好好養著,這是我在江南府花鳥市場花千金得來的,等長大了是不會遜我那一株。”
李文山聽著覺得這個貴重非常,看著要送給他的狀元郎,只好道謝道:“多謝,如此我厚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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