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怎麼了,看起來這麼慌張的樣子?”
陸逸塵開著車,不停地觀察坐在副駕駛的黎錦言,心神不寧的樣子太明顯了。
“逸塵,你們醫院有沒有dna鑒定部門?”
陸逸塵有些意外,“有啊,怎麼了?”
“那懷孕多久可以給肚子里的孩子做dna鑒定?”
“三個月左右吧。”
陸逸塵歪頭看了看黎錦言,“小言,你到底想問什麼?”
黎錦言沉默著沒有說話,陸逸塵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他瞬間變了臉。
“小言,你不會……”
黎錦言還在發呆,聽見陸逸塵的語氣變得有些異常,慢慢回過神來。
“嗯?我怎麼了?”黎錦言隨即明白了陸逸塵的意思,趕擺手道:“不不不!你別誤會,我是問的別人的事。”
陸逸塵穩了穩心神,“有什麼事就說出來,有需要我幫忙的就說話。”
黎錦言想了又想,終于慢慢開口把今天聽到的事給陸逸塵講了講。
陸逸塵聽完不皺了皺眉頭。
篡改dna報告,可不是小事,追究起責任來,是要進監獄的。
“你看到那人的臉了嗎?”陸逸塵問。
“沒有,我當時都要嚇死了,趕跑掉了。不過我記得他的聲音,聽起來年輕的,說話帶著些氣。”
陸逸塵仔細想了想,在艾麗希亞工作這幾個月,他對大部分的醫生護士是有印象的,但是還有一些科室的人他沒怎麼見過,就這麼去想,還真想不起來這個人可能是誰。
“這件事,你準備告訴他嗎?”
陸逸塵沉沉問道,他知道這種事對一個男人來講其實殘忍的,但是這個男人可是夜司寒。
如果他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跟沐芊芊分手?那麼到時候他又會不會來糾纏黎錦言?
陸逸塵知道雖然黎錦言現在跟他住在一起,似乎也在準備慢慢接他,但是一切都很脆弱,黎錦言隨時可能被夜司寒搶走。
“我不知道啊,主要是也沒有證據,我就空口去說,好像是我在中間搗一樣。”
黎錦言沒想那麼遠,托著下有些發愁,“可是沐芊芊太壞了!害了我這麼多次,這次好不容易抓到了的把柄,不讓點教訓太便宜了!”
陸逸塵笑著拍了拍黎錦言的手,“既然你這樣想,那我就義不容辭幫你把這個男人找出來!至于你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夜司寒,你自己來決定,好不好?”
黎錦言抬起頭,“能找出來嗎?”
陸逸塵點點頭,“在艾麗希亞干這種事,總要把他揪出來的,這個鑒定科負責人,如果真的干出這種事來,那肯定也留不得了。”
“那你要小心保護自己啊!別讓人發覺是你在查這件事,這對你以后的工作可不好!”
黎錦言張地說著。
陸逸塵笑了笑,“知道了,放心吧。”
“對了,我跟我姐聊過了,不怎麼想談那天的事,但是能聽出來那天他們兩個確實聊的不太愉快。”陸逸塵突然開口說起了夜云衍和陸卿云的事。
“我姐說,這麼多年過去了,夜云衍還是那個樣子,沒有什麼變化,聽起來,還是傷的。”
黎錦言嘆了口氣,“這事真是我太魯莽了,我以為給們兩個一個單獨相的機會,他們能把當年的誤會解釋清楚,沒想到最后會是這麼個結果。”
“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我可以理解夜云衍當年的做法。說實話從我私心里也不想讓他們復合,畢竟那是我的親姐姐,我也不愿意跟著夜云衍這樣的男人,以后會很辛苦的。”
陸逸塵說得很坦誠,即便他知道黎錦言和夜云衍的關系,這些話他也不得不說。
黎錦言很理解,這件事真的很后悔,把事想得太簡單了。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摻和別人的生活了,這次真的長教訓了!”
黎錦言嘟著,滿臉都是后悔。
“好啦,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別想太多,我知道你是好心。再說了,大家都是年人,誰也沒辦法控制別人的想法和行為,人們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車子已經到了家,陸逸塵邊停車邊安黎錦言。
今天軒寶住在蘇晴那里,家里只有陸逸塵和黎錦言兩個人。
陸逸塵先去洗澡,黎錦言稍微整理了一下家里。
“去洗吧。”
陸逸塵著漉漉的頭發,穿著寬松的家居服,笑著對黎錦言說道。
跟陸逸塵平時的樣子不同,剛洗完澡的陸逸塵就像一頭溫順的小鹿,本看不出白天在醫院里清冷理智的神經科一把刀的樣子。
“你快去休息吧,我洗完也睡了。”
黎錦言一邊說著一遍去拿浴巾,沒想到陸逸塵抬就走了過來,拉著黎錦言的手臂,傾湊了過來。
這舉把黎錦言嚇了一大跳,不知道陸逸塵這是突然要干什麼。
這架勢好像是要吻?
好在陸逸塵只是在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后了的頭發,溫道:“晚安。”
黎錦言愣愣地回答,“晚安。”
陸逸塵看著黎錦言的樣子,角彎了彎,然后大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黎錦言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陸逸塵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第二天,黎錦言起了個大早,要去醫院看夜云衍。
陸逸塵是習慣早起,他做了簡單的早餐,跟黎錦言吃過飯便載著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黎錦言就得到了一個巨大的好消息,夜云衍從icu轉到普通病房了!
黎錦言飛奔著去了夜云衍的病房,卻看見夜司寒正一個人站在病房外。
“我媽在里面。”
看到黎錦言過來,夜司寒冷冷開口。
黎錦言停下腳步,現在確實不適合出現在白荃的面前。
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黎錦言,夜司寒的眼底著些不忍。
“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
這安讓黎錦言有些意外,點點頭,輕聲道,“謝謝你。”
夜司寒不再說話,黎錦言心里有些怪怪的,想起自己知道的,再看看眼前的夜司寒,總覺得這樣的夜司寒有些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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