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城主府之后,季平安抬頭看著天空,呼了口氣,這是他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完全吐自己的志向和心聲!
他原本還幻想著跟三國里的英雄一樣,自己誠意滿滿,對方就會投誠,可現實看來,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有些人的存在,他的忠不是忠于君主,不是忠于百姓,而是忠于他的國,忠于他自己的初心,周不寧就是這樣的人!
過了片刻之后,賈詡和李儒從里面走了出來,季平安朝賈詡開口道:“收斂他的尸,送到南離國界我二哥的手中!”
“這畢竟是跟他對抗了數年的對手,讓二哥把周不寧的尸送還給傅蒼軍,告訴傅蒼軍,周不寧最后的愿是落葉歸!”
“屬下明白!”賈詡恭敬應是,季平安朝李儒吩咐道:“你去告訴麴義,讓他不能懈怠,先登死士要有更多!”
“讓張遼主持柳州城大局,順便派人去告訴馬謖,讓他把秦州政事安排一下,先來柳州,然后你隨我一起前往北孤山!”
“屬下遵命!”李儒一愣,而后恭敬行禮,季平安朝典韋開口道:“你準備一下,我們前往北孤山!”
“喏!”
三百重甲兵現在可以說是季平安的護衛,除了絆馬釘之外,他們究竟還有什麼手段,除了典韋,誰也不知曉!
但季平安的安危,如今都由這三百重甲兵守衛,由此可見這三百重甲兵的強大之,而且還是典韋一手訓練出來的!
賈詡和李儒分別去安排相關事宜,李儒安排好一切之后,就上了季平安的車輦,典韋駕車,他們開始前往北孤山!
車輦之上,季平安一直在思索著一個問題,李儒也沒有打擾,看著思索的季平安,此刻的李儒心中是完全敬服的!
“文優,你說這北境三州如此之重要,柳州城更是重中之重,可大宇對于柳州城的守備力量,為何一直都不算大?”
“因為守不住!”李儒想了一下,才緩緩開口道:“青州峭壁雖險,但卻可以攀爬,秦州淮海雖大,但水流太死!”
“甚至于一旦到了梅雨季節,秦州淮海甚至還有洪災之危,而柳州城雖被兩城拱衛,但同樣的,也可從兩城破防!”
“青州和秦州都尚且百出,無法絕對防,何況柳州,因此這北境三州雖是大宇門戶,卻時常易主!”
“就是因為,誰也無法完全守住!”李儒一番話可謂是直指問題核心,守不住,才是北境三州最大的問題!
季平安輕聲嘆道:“秦州有天然水利,青州更是天蜇兇險,柳州城更有北孤山為屏障,為何防守卻如此百出?”
李儒怔然,季平安拿出一副地勢圖,李儒連忙起把地勢圖展開,季平安指著秦州的方向:“秦淮河為何水流過盛?”
“沒有宣泄口!”李儒眼睛一亮,季平安點了點頭:“那如果從右至左,挖一條河流,讓它通向北孤山呢?”
“主公的意思是?”李儒一震,季平安平靜道:“河渠通往北孤山,秦淮河之水有宣泄口,死水就會變活水!”
“水流湍急,再以柳州城外建立戰橋,如此一來,若無戰事,可從戰橋而柳州城,一旦有戰事,收起戰橋,可為依仗!”
“北孤山再往南,有一片叢林,叢林左側是北孤山,右側是一峽谷,叢林不算寬敞,最多只能十馬同行!”
季平安眼眸閃爍:“而這片叢林一直往南,就是南離糧都的宛州城,往右過去,便是南離國界斷魂山!”
看著季平安的規劃,李儒明白了過來,他抬頭看著季平安:“主公的意思是?秦淮河挖河渠,通向北孤山!”
“先截斷南離國界馳援北孤山的路徑,然后再讓人把那片叢林夷為平地,以北孤山和這座不知名的峽谷之間建造關隘?”
“沒錯,若是建立完,我們以大軍駐守秦州,再以大量兵馬駐守那片叢林之地,只要守住這兩個方向的話!”
“那北境三州就再也沒有破綻!”季平安看著李儒:“文優覺得,此事是否可行?”
“主公深謀遠慮,文優佩服!”李儒眼中有著敬佩,季平安所展現的可不止是謀略,這可是軍事布置!
李儒看著北孤山,眼中出了擔憂:“可如此大的工程,民力倒是簡單,這工匠可并不好找啊!”
季平安笑道:“所以這件事,自然還需要公主幫忙,宮書生沒有發現那三百人,我們也沒有找到那三百工匠!”
“足以說明,這三百工匠藏的很蔽,但公主必然是知曉的,只不過得看用什麼方法從里挖出這個而已!”
“千機樓暗影首領的命,應該足以換取這三百工匠了!”李儒微微一笑:“主公不是已經安排姬無天前往帝都了嗎?”
“知我者,文優也!”季平安也笑了起來,馬車停下,他們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著眼前這座北孤山:“地勢險峻!”
“卻從沒人發現它的用!”李儒從一旁走了過來:“主公專門把文和留下,把屬下帶到這里來,是想讓屬下辦這件事?”
季平安緩緩道:“文和只適合戰場,而你不同,你才能廣泛,這件事你來做合適,我也放心!”
李儒眼中出了:“主公放心,屬下誓死完任務,必定把北境三州打造的無懈可擊,再無錯!”
而就在這時候,他們都是看到了,北孤山的另一側,南離國界方向,一道人影正慢慢的走了過來!
季平安眼眸一亮,李儒眼中則是出了怪異:“子龍?他怎麼走著回來的?他的戰馬呢?他不是去追宮書生去了嗎?”
“子龍那匹白風雖然也是一匹好馬,但畢竟不是寶馬,從國界飛奔兩日到達這柳州城,幾乎是馬不停蹄!”
“大破柳州城之后,又去追那宮書生,宮書生雖然只是書生,但他的馬可不普通!”
“子龍追不上也正常,只怕白風也被他活活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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