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的是鋤頭還是菜刀啊。”可算是找到機會奚落他,宣錦一點都不客氣。
晏誠安默了半晌:“能削趕就行。”
“這蘿卜我們在超市買來的時候稱重是八兩。”宣錦奪過他手里瘦了一圈的蘿卜掂了掂,笑意更濃,“現在最多剩三兩。”
“宣,錦。”晏誠安終于忍無可忍,黑著臉作勢要去抓,被尖著躲開。
二人都不曾注意到,此時此刻他們臉上的洋溢著的笑容和愉悅就像是一對新婚的恩夫妻。筆趣庫
最終宣錦毫不留的把晏誠安趕出了廚房,沒了搗的,很利落的做完了三菜一湯。
家常菜式簡單,但澤漂亮,氣味噴香,連晏誠安都覺得食指大。
宣錦有些不好意思,把米飯遞給他:“將就吃吧。”
做好了被挑三揀四的準備,但晏誠安作優雅,速度卻很快,半個小時過去,桌上的菜幾乎全被清空。
宣錦一時有些迷茫。
是的廚藝長進了嗎,還沒離婚的時候,晏誠安面對心準備的菜肴,不是嫌口味不好,就是嫌火候不夠。
晏誠安顯然心還不錯,見神游也沒在意:“在想什麼。”
宣錦回過神,正要隨口搪塞一下,手機卻響了,是莫秋菡發來的短信。
隨意掃了眼,視線定格在那張孕檢單上久久沒說話,手里的筷子微不可見的了一下。
【我懷孕了。】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檢指示。
晏誠安見半晌都沒答話,又提醒了一遍:“宣錦?”
手機里,又一條短信跳了出來。
【知道我和你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雖然我們同樣懷了誠安的孩子,但他不會允許我和他的結晶名不正言不順,如果你識相的話,就自己離誠安遠遠的。】
這些話猶如一條毒蛇,蜿蜒著侵襲宣錦的每一神經。
宣錦回過神來,把手機屏幕熄滅:“沒什麼,廣告推送。”
從這之后,宣錦對晏誠安好不容
易松些的態度又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晏誠安只當是喜怒無常,雖有些不悅,但下午還有別的行程安排,沒有多逗留。
等他離開后,醫生來給宣錦重新開了些藥,檢查了一下。
也不知是藥效還是什麼,下午宣錦總覺得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傍晚,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宣錦睡眼惺忪的反應了半天,才想起來是自己睡前反鎖了房門,還沒發問,晏誠安的電話就打來了。
“有什麼事嗎?”宣錦冷冷道。
“你剛睡醒?給你帶了晚餐,開門吧。”晏誠安手里提著滿滿當當的打包袋,里面裝著都是宣錦吃的。
宣錦著手機的手指一,良久才慢慢松開:“不了,我沒什麼胃口。”
“你怎麼了。”晏誠安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不是不舒服,我讓醫生過來,你先開門。”
“不用了。”
這一再的拒絕,晏誠安自然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面微微一哂,很快,他便聽到宣錦平靜的聲音。
“謝謝你看在我腹中孩子的份上為我安排醫院,但我希我們的集也止步于此,畢竟我是你的前妻,晏先生與我而言也是過去了,以后如果沒有必要,我想我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晏誠安看著閉的房門,翳和狠戾一點點爬上臉龐。
他連連冷笑:“我是你的過去,那誰是你的現在?”
似乎有些意外他會這麼問,宣錦愣了一下,沒有說話,電話很快就被掛了。
晏誠安把手里的東西盡數丟到了垃圾桶里,臉黑的像鍋底,遠的助理低著頭假裝沒有看到,只默默地拉開了車門。
“宣錦這段時間都見過什麼人。”晏誠安問著,目卻不由自主投向那個開著燈的房間。
助理忙道:“您吩咐過,宣小姐的需要靜養,不能見客,這段時間來探訪的人屬下全都謝絕了。”
晏誠安卻睨了他一眼:“找宣錦
的方式只有見面一種嗎。”
助理一凜,背后一瞬間被冷汗浸,“是屬下考慮不周,立刻去查。”
從那天從醫院里回來以后,連輕輕不管怎麼給連承林打電話,他都不接,更不要提見面。
以往就算是再生氣,他也只會用公司有事當借口躲著。
現在竟然是連敷衍都懶得了。
好在有連,連承林不能連家都不回,連輕輕知道如果這一次不想辦法取得原諒,會徹底失去連承林。
準備了他吃的水果,站在書房門口。
門是虛掩著的。
連輕輕湊過去想要看看連承林正在干什麼,卻聽到了談聲。
“連先生,過戶的手續我都已經擬好了,只要您簽字就行。”律師把厚厚一沓文件推到了連承林面前。
連承林想也不想就利落簽了字。
“只希這些東西能夠給一點底氣,能夠不讓輕易再被人輕視。”收起了筆,連承林苦笑了聲。
連輕輕皺了皺眉,不明白連承林要把什麼東西過戶給別人。
但很快,律師的話就給了答案:“您為宣小姐做的已經很多了,如果知道,一定會很。”
“即使是這些,也不夠彌補我和連家這些年來對的虧欠,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哥哥。”
接下來二人在商談著什麼,連輕輕已經一句都聽不進去了,手里的托盤也差點劃落到地上去。
所以,那厚厚的紙張,都是哥哥要給宣錦的財產?
憑什麼!
從小就視他為天,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全部給他,明明自己才是陪伴在他邊的人,憑什麼只要宣錦一出現,連輕輕就什麼都不是。
連承林似乎注意到外面有靜,要起查看。
連輕輕連忙躲進了隔壁的房間里。
看著一顆顆珠圓玉潤的葡萄,忍不住掂起一顆,重重的把它碎:“宣錦,你為什麼非要來礙我的眼,好好的在你的宣家活一輩子不夠嗎?你這樣的人,就只配做宣煜峰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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