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晏誠安,見他沒說話,才答道:“監控室的人看樣子應該不知,只是對方顯然對醫院的系統和人員流了如指掌,晏總您看……”
晏誠安思忖了一下,毫不猶豫開口吩咐。
“去聯系醫生,在確保無虞的況下安全轉院,兇手可以慢慢抓,但不能再把置于險境了。”
助理頷首退下,但宣錦躺在床上,卻坐立難安。
不管怎麼樣,都想去看看,只有親眼看到已經沒事了,才能安心。
晏誠安一回神,就看到掀開被子想要下床。
“你要去哪兒,躺著休息。”分明是關心的話,但從他里說出來,就略顯生。
宣錦拿著輸瓶,有些訕訕:“我去看一眼,很快就回來。”
看著這麼不惜自己的,晏誠安沒由來的有些惱怒,眉頭了幾下:“現在還沒醒,你過去又能幫得上什麼忙?如果你又垮了怎麼辦。”
宣錦腳步一頓,神也有些茫然。
原來是自作多了,他只是覺得自己去了也無用,又擔心會欠下人。
自嘲地笑了笑,那點渺茫又微弱的悸一下子煙消云散,又恢復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你放心,就算我垮了,也是我自作自,不會像你索要什麼,我說過我這麼做只是為了。”
宣錦木著臉,面無表的繞過晏誠安出了病房。
晏剛從重癥監護室里面出來,鼻子上還著呼吸的管,臉蒼白的幾乎沒有。
宣錦把輸瓶掛在支架上,用空著的那只手輕輕地握住晏的手,眼淚差點就奪眶而出,平日里,晏的懷抱和雙手最是溫暖,現在卻冰冰涼涼的。
“對不起,要是我沒有走就好了,我就應該一直陪在你邊的。”哽咽出聲。
宣錦也不在乎晏能不能聽到,大到工作上的事,小到午餐吃了什麼,一腦的把白天發生
的事說給聽。
“那我先不打擾休息了,等您好點了我再來陪著您,再見。”
細心的替晏掖好被子,拉開門走出去,便對上了晏誠安漆黑的眼眸。
想到自己剛才哭過,宣錦有些尷尬的揩了揩眼角,假裝沒有看到他,扭頭就走,可晏誠安亦步亦趨的跟著回了病房,又默不作聲的陪著輸完。
宣錦覺得跟他呆在一起令自己別扭異常,幾次開口讓他走,晏誠安都恍若未聞。
“我先回去了。”拔完針,宣錦極快的打了聲招呼。
可下一秒,晏誠安也站了起來:“我送你回去。”
“不用。”宣錦想也不想就拒絕。
“順路。”晏誠安不由分說的拽著胳膊就走。
宣錦瞪大了眼睛,掙扎著要回自己的手臂,路過的護士頻頻朝著他們看過來,眼里帶著艷羨和揶揄。
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你松開我,我自己會走。”
晏誠安掃了一眼,慢吞吞的松開了的手。
一路上,宣錦都盯著窗外的風景,車里放著輕緩和的鋼琴曲。
夜已經很深了。
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到門口,宣錦推門出去,晏誠安卻也開門下車了,無聲地跟在后。
莎莉一覺醒來發現宣錦房間里空的,一連打個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正急的要報警,此刻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們二人。
不用問,宣錦就知道誤會了,忙不迭開口解釋:“不是你想的這樣……”
“那你早點睡吧,我先走了,回見。”
“……”
回見你個頭。
直到車子消失在路口,莎莉才滿臉慍怒的湊了過來:“你給我老實代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兩個怎麼又混在一起了,他和莫秋菡的事還沒有理完呢,喂宣錦你站住!”
宣錦已經累的沒功夫給莎莉解釋來龍去脈了,有氣無力敷衍了句明天再解釋,就關上了房門。
第二天一早,莎莉就守在客廳里要堵著宣錦問清楚。
等了半晌,
都不見宣錦下來,不由得狐疑著打開了房門。
可房間里哪里還有宣錦的影!
早在醒之前,宣錦就去了工作室。
把請假幾天囤積的工作理完,也恰好到了下班時間,一心記掛著,離開公司便去了醫院。
也不知道現在醒了沒。
宣錦想著一會就能見到,有些雀躍,可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一路上都有人跟著自己。
甩開那不對勁的覺,小跑著進了電梯。
電梯里人滿為患,了半天才從人群里出來,才走了幾步,心里就猛地一墜。
這層樓因為病房價格昂貴,患者并不多,探視的家屬也寥寥無幾,幾乎能夠確定,現在跟在自己背后的那個人就是跟著自己一路的人,并不是的錯覺。
宣錦心里飛快的盤算著,不管來人是沖著自己還是誰,都不能把這人引到的病房里。筆趣庫
假裝無事的和護士打著招呼,迅速拐了個彎,注意到左手邊的病房是空的。
房門也敞開著。
宣錦余掃了眼后,然后一個閃進了病房,又快速的關上房門,正要松口氣,一雙大手卻覆住了的口鼻。
“唔——”宣錦一驚,手肘一抬便要砸向后的人。
只要速度夠快,或許能趁他吃痛的瞬間掙出來,可才剛有作,就聽到耳邊傳來一個低沉而有磁的聲音:“是我。”
宣錦的手僵在半空中,脖子也是一頓。
晏誠安小聲在耳邊低語:“不要出聲。”
宣錦點了點頭,晏誠安拿開了捂在口鼻上的手,卻沒有松開,長臂依然把錮在懷里,兩個人呈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一前一后著。
有些別扭的直著,因為只要一彎,就能隔著薄薄的布料到男人溫熱的。
“你怎麼會在這兒。”
晏誠安凝神注意著外面的靜,伏在耳邊道:“你出電梯的時候,我剛好在走廊里,看到你表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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