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笙簫神不悅地坐回沙發上,“他是什麼意思,想將我囚嗎?是不是我連一人自由都沒有了?”
何姨站在邊上沒有說話。
笙簫口氣緩和些,“何姨,對不起,我不是說你的。”
“我沒事。”
陌笙簫并不想讓聿尊知道出去的事,不得已,只得默認何姨跟著。
兩人走出景園,笙簫執意要坐公車,坐在最后一排,里面開著空調,很暖,又顯得很悶。本沒有和舒恬約好,陶宸出事后,再沒有心出去,哪里能想到去逛街。
陌笙簫著街邊閃過的藥店,抿瓣,不知道該找什麼理由支開何姨。
兩人來到步行街,笙簫雙手兜,“何姨,我們去喝咖啡吧。”
“啊?”
陌笙簫已率先走進去,嚴湛青正好從咖啡館出來,同照了個面。
男人怔了下,英俊的臉上呈現出難以置信,他不由拉起笙簫的手,“笙簫,真是你?”
陌笙簫將手回去。
“笙簫,你前段日子去哪了?”嚴湛青神激,“走,我們去坐坐。”
陌笙簫睬了眼旁邊的何姨,點下頭,“好。”
何姨有些尷尬,笙簫見狀,借機將支開,“何姨,我想吃四海游龍的鍋,你幫我去買一份吧,我和他去坐一會,你買完就來接我。”
“這……”何姨認出嚴湛青來,不過想著他們之間應該沒什麼事了,“好吧。”
服務員將熱騰騰的咖啡送上。
陌笙簫雙手放在膝蓋上,右手腕的傷疤被手表給擋住。
“笙簫,我到在找你,你怎麼突然就失蹤了?”
陌笙簫用小匙子攪拌著濃郁的咖啡,“我沒有失蹤。”
“那你在哪?”嚴湛青神采奕奕,想來最近過得不錯,“我和蘇離婚了,你知道嗎?”
陌笙簫些微吃驚,“噢?”
“我到找你,卻并沒有再見過你,聿尊那時候找了個華爾的學生……”
笙簫并不想聽到這個已經過往的事實從他口中說出來,“湛青,我過得好,你該知道,我們之間真的不可能了。”
“笙簫……”
陌笙簫算了下時間,何姨步行去買,一來一去加上排隊,最起碼要半小時。
完全心不在焉的樣子,嚴湛青看的出來。
“我知道,有些事失去后就再難挽回,我現在看到你安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嚴湛青睨著笙簫的側臉,剪了短發,一張臉瘦的猶如掌那麼大。
陌笙簫聞言,不免有些容,“你怎麼和蘇離婚了?”
那時候,的死去活來的,原來都經不過時間的消耗。
“我本來就沒打算和結婚,我現在才明白,勉強真是不能幸福的,”嚴湛青自嘲地輕啜口咖啡,“我想,當時我若懂得珍惜的話,你我也不會像現在這般,你對我,疏離的好像陌生人一樣。”
“或許,真是緣分天注定,就算我們當初能走到一起,說不定,也不會有將來,我始終不是你應該等到的那人。”陌笙簫口氣極為清淡,視線飄忽著向窗外,右手將咖啡杯放回去,“對不起,我想去旁邊買件東西,馬上回來。”
陌笙簫生怕嚴湛青中途走掉,便刻意將包放在椅子上,大步走出咖啡館,來到旁邊的藥店。
“您好,請問需要什麼?”
笙簫走近柜臺,“給我一支驗孕棒。”
付完款,將發票和驗孕棒塞兜。
回到咖啡館,見何姨還沒有回來,陌笙簫長長吐出口氣,攥的掌心都是汗水。
坐回嚴湛青對面,“我去買了一盒枇杷糖,這兩天嚨有些不適。”
“沒事吧。”
“沒有大礙的。”笙簫捧著留有余溫的咖啡杯,兩人剛說上幾句話,何姨就拿著一份鍋走過來。
“我們還有別的事,改天面再聊吧。”陌笙簫拿起旁邊的挎包。
嚴湛青點頭,埋單后起,“我送你回去。”
“不用。”笙簫連忙拒絕,“我和何姨還要去買些東西。”
男人目送走遠的背影,并未立即離開,而是坐回了椅子。將近一年未見,卻陌生的,仿佛之前從未有過親昵。
走出咖啡館,何姨將買來的鍋遞給陌笙簫,“吃吧,還是熱的呢。”
笙簫眼眶一熱,心有歉疚。
接過手,正好看見旁邊有家嬰坊,挽著何姨的手臂走進去,給何姨的小孫子買了不服及玩。
回到景園,聿尊還未回來。
笙簫借口說想去睡會,急急忙忙上樓,走進浴室后將門反鎖起來。
雙手撐在鏡子前,幾天沒有胃口,臉越發蒼白憔悴。
想,不會那麼倒霉的。
陌笙簫撕開驗孕棒的包裝,待檢測后,清晰的兩道杠徹底碎了僅有的希翼。
懷yun了。
陌笙簫腦子一片空白。
完全想不出還能有什麼反應,這個孩子,完全在意料之外。
笙簫彎腰,掬把冷水撲在臉上,和聿尊的這次,僅有的這次,卻真的有了孩子。
陌笙簫舉起右手砸在鏡子上,帶起的水花飛散開,支離破碎。
將東西全部丟進水馬桶沖掉,笙簫干凈臉上的水漬,拉開門準備出去。
“你……”大吃一驚,著門口的聿尊,強自鎮定,“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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