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聿尊沒有說話，徐謙便料想他猜的沒錯，“這種供方式最殘酷，沒有傷也看不出外傷，通宵不給人休息，很多人熬不過去，拖出來的時候半條命沒了。”

男人只覺口堵得難，他起來到酒柜前，開了瓶酒。

他只當陌笙簫昨天都在陪著嚴湛青，沒想到，竟被帶進了局子。

但凡他稍作細想，這些苦頭也不用白，他當初只是想著陌笙簫對嚴湛青的那份關切，聿尊甚至想給笙簫些苦頭吃吃，卻沒想……

他倒了滿滿一杯紅酒，卻握了出神，沒有喝一口。

“對了，昨天那藥效果怎樣？那塊掉了嗎？”

聿尊回神，“我怎麼知道，那不是你拿來的麼？”

“那是我的新藥，那人是第一個試藥的，也不知效果怎樣。”徐謙完全將顧筱西當小白鼠。

提起顧筱西，聿尊就恨不得將拆一塊一塊，“我沒想到膽子那麼大，也怪我大意，不想還能如此折騰。”

“要在白沙市找個人還不是簡單的事？最麻煩的，怕是被什麼人給藏了起來。”

聿尊放下酒杯回到笙簫床前，并未持續這個話題，“要輸多久？”

“不影響你和睡覺，”徐謙拎起醫藥箱，“輸完這瓶可以給吃些東西，修養三兩天就沒事了。”

何姨守在外頭將徐謙送出去，聿尊著點滴一滴滴順著陌笙簫纖細的藏青管進，微弱地呼吸著，也僅有這呼吸才能告訴著聿尊，還活著。

他彎下，躺到了陌笙簫邊。

64告訴真相

笙簫從來都沒有這麼累過，甚至始終維持著相同的睡姿，手臂得酸麻，都沒有想到去翻個。

好困，好困，期間聿尊給喂過水和粥，連張的力氣都沒有，一口未進，就這麼睡下去。

聿尊幾乎是整晚沒睡，陌笙簫手背上的點滴被拔掉了放在邊上，他起來到臺，指間夾著的香煙去一半，他狠狠了兩口，涼薄的雙輕啟，一抹薄煙淡淡逸出來。

聿尊極煙，大多時間都是點著了，聞著煙草的味道提神。

他上半輕彎下，雙手手肘支住欄桿，他剛洗過澡，頭發沒兩下就被外面的風吹干，這會正零散的垂在耳際，越發凸顯出一種慵懶的。

他不相信顧筱西真能逃出生天，可是派出去的人，確實找不到現在在哪。

就是的家人，也不知所蹤，那條弄堂的屋子里早就人去樓空，誰都不知道他們去了何。

“嘶——”

聿尊一甩手，手指被燃盡的煙頭給燙到，他收回神，旋走進房。

陌笙簫依舊睡得很，只是臉好多了，微微泛出紅潤，不像昨天那般。

他走過去拉起被單，蓋住在外頭的雙肩，笙簫的小臉藏在烏黑的長發中，下尖細，閉著眼睛，有一瞬，聿尊差點以為沒了氣息，他視線垂落，見微微起伏的口后，這才放心。

何姨在外面叩了兩聲，見里面沒有靜，便知道笙簫還沒有醒。

沒有多做打擾，端著粥又回到樓下。

陌笙簫一直睡，整整睡了兩天一夜。

醒來的時候，靜很小，只是發出一聲極細微的嚶嚀，聿尊摟住腰的兩手一，埋在頸間的頭抬起，“笙簫，你醒了嗎？”

陌笙簫睜開眼，眼睛腫的只能勉強睜開一條隙，“這是哪？我沒有殺人，你們讓我回去吧。”

聿尊聽了，心里一陣，“笙簫，你看看，我們回家了。”

“家？”哪里是的家。

陌笙簫恍惚，仿佛還沉浸在夢境里難以自拔，“媽，你煤氣灶上燒著水呢，別忘記時間，不然該起火了。”

聿尊撐起半邊子，笙簫不安地了腦袋，他大掌上的臉，“笙簫，你醒醒，是不是做夢了？”

滾燙的臉到聿尊掌心的冰涼，一下就驚醒，“這是哪啊？”

“這是皇裔印象。”

“我怎麼會在這？”

“別怕，沒事了。”

陌笙簫陡然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爬起，四周暗無天日，手不見五指，“是不是天黑了？”

“對，”聿尊跟著起，雙手放在肩上，“天黑了，我怕你睡不好，沒有開燈。”

陌笙簫這才心安些。只是接連三番地變故令應接不暇，措手不及，“嚴湛青怎麼樣了？他醒了嗎？”

后，呼吸陡然一，頸間的氣息也變得冰涼紊。“原來你醒來最擔心的，是他。”

“我沒有殺人，他知道的，我沒有殺他。”陌笙簫更不想嚴湛青出事，現在別的不求，就想他快點醒過來。

聿尊聽聞，也稍稍緩過神，確實，除了顧筱西外，最能直接證明陌笙簫清白的，就只有嚴湛青。

笙簫了眼睛，“我真是睡糊涂了，我得快回去。”

“你還想去哪？”

陌笙簫掀開薄被起，雙腳一落地，就栽了下去，聿尊及時攬住的腰，笙簫兩手扶住的肩膀，“顧筱西呢？懷著孕，還能去哪？”

“我也正在找。”

陌笙簫想來也是，聿尊該是急壞了吧，畢竟顧筱西還懷著他的孩子。可是，好多事都想不通。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嚴湛青？”陌笙簫當時在場，約聽見顧筱西說，嚴湛青因為看顧筱西長得像，便讓顧筱西接近聿尊，可是又為什麼說，是嚴湛青毀了的一生？

還有，出事后，聿尊為什麼又會出現在茶室呢？大風小說

心如麻，完全理不出一點思緒，“我沒有殺人，怎麼我就了兇手？蘇說在電話中聽到我們這邊的說話聲，那就應該知道刺傷湛青的是顧筱西，難道，打算放過真正的兇手而對付我嗎？我不懂，不應該是為了自己的丈夫去嚴懲真兇的嗎？難道僅僅因為我們之前的那些事，就連顧筱西都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