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口,溫若蘭才反應過來,自己承認自己湯重新摻水回鍋了,頓時懊惱不已。
但也只有懊惱,懊惱自己不該去食堂,應該直接去飲水機里接點熱水晃一晃就行了。
完全沒有尷尬,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看到這樣的溫若蘭,時念表又冷了一分,也不想再看溫若蘭那作嘔的慈母關心兒的表演,直接問道:“直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印象中,溫若蘭是多看一眼都嫌多余,先前時穎那樣挑唆,溫若蘭也只是打電話給。
是什麼,竟然讓主找上門來秀的不要臉了?
話都讓時念挑明了,溫若蘭也懶得想辦法圓了,直接說明來意:“你老公不是送你了一家娛樂公司嗎?你也沒讀幾天書,什麼都不懂,還不太聰明,讓你管公司,怕是兩天就要破產,你把公司管理權給我,我來幫你管理公司!”
溫若蘭沒直接讓時念把公司過戶到兒子名下,兒子才十二歲,未年,過戶不了。
而且直接過戶容易留下話柄,搞得好像是在施舍兒子樣。
兒子才不要一個賤丫頭的施舍呢!
哦,對,薄靳霆還送了一家公司!
溫若蘭提起,時念才想起這茬,所以尤其意外溫若蘭來找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怎麼好意思提?
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
時念氣笑了,反問了句:“你來管?”
“是啊,我來管,我雖然不管公司很久了,但早些年也是在時氏集團做財務總監的,管理一家娛樂公司絕對沒問題!”
溫若蘭越說越自信,越說,還越覺得時念會答應。
于是又自顧自的說:“你回頭和星夢娛樂的老總說一下,最好是再簽個委托代為管理公司的文件給我,免得有些下屬不服管,對了,還有……”
哈哈哈……
溫若蘭話還未說完,時念直接笑出了聲,笑得極大聲,也笑得極其嘲諷。
溫若蘭被笑的心里發,還升起一抹不好的預,理所當然的語氣弱了幾分,還結了:“怎,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問題嗎?”時念目森冷的看著溫若蘭,“溫士,你似乎還沒有睡醒啊!”
“你才沒睡醒,時念,你怎麼說話呢你!”溫若蘭被時念懟的臉難看。
“要是睡醒了,那你為什麼還在做夢?為什麼會自以為是的認為我會給你個方便的份讓你去掏空星夢娛樂?”
“我沒這意思,我……”溫若蘭被時念問的心虛,正要解釋,但才開口就被時念打斷。
“當了表子就別立貞潔牌坊了好嗎,看著惡心,也別狡辯,那只會顯得溫士你——又表又不要臉!”
最后幾個字,時念聲音陡然拔高。
“時、念!”溫若蘭直接被氣破功,惱怒的瞪著時念,咬牙切齒。
“吼這麼大聲做什麼,我聽得見!”時念不耐的掏了掏耳朵。
這什麼死態度!
溫若蘭氣死了,氣到想打人,也手了,抬手就是一掌朝時念呼去,不過被時念擋下了。ωWW.166xs.cc
沒打著,溫若蘭又開始指著時念的鼻子罵:“當真是在鄉下養了十幾年,就變野孩子了是嗎?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我倒是要去問問大哥,他是怎麼教兒了,把你教得這麼沒教養,沒素質……”
“不用去問了,我有娘生沒娘養啊,就是這麼沒教養沒素質!”時念怪氣的還擊。
溫若蘭嚨一噎,罵不下去了,主要是還想要二十億的星夢娛樂,就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行,就當我是我好心被當驢肝肺了,我怕你管理不好公司,怕你被騙,我好心好意幫你管你公司,你不領就算了,還一再懟我,氣我……”
“可千萬別這麼說,溫士,你不是好心當驢肝肺,你本來就是驢肝肺,還生了一副黑心腸!”時念其實不怎麼會吵架,但勝在會說實話。
一臉認真的說著大實話,把溫若蘭直氣的都不會說話了,再次惱怒吼:“時、念!”
“有事?”時念無辜的看著溫若蘭。
溫若蘭:“……”
這氣不氣人?這氣不氣人!
突然,溫若蘭臉上怒氣驟然一收,似想到什麼,角揚起惡毒的笑:“你果然是個蠢的,你就是個腦子有病,智商有疾,商有殘的傻子,白癡!
得虧當初早早把你送去了鄉下,不然遲早被你這遭溫的死報應給氣死,我也是犯蠢了,居然指賤種能聽懂人話!”
現在二十億的娛樂公司都對溫若蘭沒有吸引力了,現在就想往死里罵時念,讓閉上那張不討喜的臭!!
而作為將時念打深淵地獄的罪魁禍首,溫若蘭自然知道怎麼讓時念徹底閉!
那悉的字眼,悉的聲音,惡毒而刻薄,還有那嫌棄語氣,溫若蘭那充滿恨意與厭惡的目,都與當年如出一轍。
仿佛一下子將時念帶回了年的記憶中。
有一句話是說天才和白癡之間,只有一線之隔,其實說得沒錯。
時念的智商高達280,但因為沒有正確引導,十歲之前,都是呆呆傻傻的,說話走路都不利索。
大家都以為是個傻子,但其實并不是,不傻的,什麼都知道,甚至因為過高的智商,一歲之后的事,都全部記得。
尤其記得三歲之前,被時家人冷暴力的無助絕,被溫若蘭這個親生母親惡毒的罵著白癡智障……
那咒罵好像一個散不去的魔咒,每天都在耳邊循環播放。
時隔多年,時念好像再次被魔咒錮,被噩夢困擾,整個人的氣一降再降,渾泛起森森寒意,冷漠如撕。
溫若蘭本來還想罵的,還沒罵夠,先前淤積的怨氣也還沒消,但看到時念那張死人臉就心里的。
晦氣!
低聲咒罵了句,溫若蘭提著保溫桶走了!
溫若蘭走后,時念頹然的坐在休息椅上,面有些凝重,似乎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親生母親!
為什麼要有這樣一個親生母親!
為什麼……
“時念!”
正在時念要黑化之際,一道低沉又好聽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接著,薄靳霆滿臉焦急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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