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是在三天之后得到梁晗的消息的。
相關部門把從金大勛的地下室中招了出來,以資金犯罪的名義將扣押,同時沒收了名下現有的全部財產,但誰都知道,名下本也沒什麼財產了。
據說金大勛十分生氣,但卻也沒什麼辦法,而且那個助理吳越一改之前的態度,重新站在了梁晗的那邊,甚至不惜花大價錢請來各種律師,幫助梁晗打司,至于這期間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
梁音懶得去關注這些,但偏偏記者們都十分關注,畢竟這麼一場豪門狗大戲,在現實生活中是很見的,于是從梁晗被帶走之后便有各種報道出來,幾乎全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梁音隨手掃了幾眼,便沒有再管,畢竟這是梁晗自己的選擇,也就該付出該付出的代價。
最近已經從剛得知懷孕的興中冷靜下來許多,周慕寒也沒有那麼夸張了,所以便按照孕婦手冊上的說明,想出來買一些以后用的東西。
本來是想周慕寒一起去買的,結果卻接到沈七月的電話,說這個做干媽的也想要出一份力,于是兩人一商量便拋棄了周慕寒,決定空出一天時間逛街。
結果當天沈七月剛開車來接了梁音,兩人在去商場的路上接到了律所的電話,說是找沈七月要一份臨時證據,因為比較重要,證據被沈七月鎖在保險箱,只能自己回去取,于是兩人便開著車子又繞回了律所。
梁音懶得下車,更懶得見到白蕊,于是便在樓下車里等著。
一邊等一邊著平板上的各種嬰兒的服,每種都覺得不釋手,正心里歡喜的時候,車窗突然被人敲了敲,抬眼一看,才發現車門竟然站著白蕊。
還真是不想到誰偏要到誰,梁音翻了翻白眼想不搭理,但白蕊卻沒完沒了的敲著,梁音皺起眉頭,按下車窗冷眼看過去:“沒病吧你,敲什麼敲啊?”
白蕊見狀勾了勾,臉上又是那副梁音最討厭的笑容:“怎麼這麼大火氣,做孕婦不是應該平心靜氣麼?”
梁音手上的作一頓,完全沒想到白蕊竟然會知道自己懷孕的事,畢竟這件事一直于保階段,除了邊的人本誰都不曾提起過。
皺眉看過去:“你怎麼知道我懷孕了?”
“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
白蕊角勾起幾分得意,看著梁音的眼神似笑非笑:“你別張,我來這里不是想對你怎麼樣,只是想對你說句恭喜,你有了慕寒的孩子,這是好事。”
聽著白蕊這副自鳴得意的話,梁音只覺得好笑,隨手把平板放在一旁,轉頭帶著幾分不屑看向白蕊:“你覺得是好事還是壞事,我需要你來評價麼?白蕊,你不過就是和周慕寒談過幾天,他邊像你這種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我不把話說清楚,你還真覺得自己特殊了是吧?”
在這之前梁音都是懶得提起白蕊和周慕寒過去的那點事,畢竟自己心里也膈應,但白蕊這麼沒完沒了的上來惡心,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白蕊聞言毫不覺得生氣,甚至連笑容都不變:“特殊不特殊,不是你說了算的。既然你提到我和周慕寒談過的事,那就心里也應該清楚,周慕寒邊的人再多,但是他真正承認過朋友這個份的,也只有我一個,你是周家不假,但你們的婚姻是怎麼開始的,你比我更清楚。”
“我們的婚姻是怎麼開始的就不勞白小姐心,你有時間有力的話要不然還是去看看心理醫生吧,咨詢一下這種永遠沉浸在想象中的過去的病癥是什麼況,還有沒有的救?”
梁音單手撐著頭,滿眼譏諷的看著白蕊句句挑撥的模樣,只覺得可憐又可悲:“還有,順便說一句,如果不是你這次回來,周慕寒早就已經忘了有你這個人了,更別說什麼朋友不朋友的稱呼了。”
話音落下,梁音懶得多和廢話,直接抬手想要關上車窗,結果車窗上到一半,白蕊卻忽然上手攔住,驀然向前一步靠近梁音,臉突然沉下去,咬牙開口:
“你很得意是麼,你以為懷上了周慕寒的孩子,他就會從此對你一心一意,你寵你不會再做任何傷害你的事對麼?哈哈哈……你做夢!”
白蕊臉無比難看,笑容更是帶著幾分癲狂,仰頭笑了好半天,才重新轉看向梁音:“我告訴你,不要以為只有你的肚子爭氣,能懷上孩子,我肚子里曾經也有一個孩子,但是他才不過兩個月就被手臺上的冰冷的麻醉劑和手刀給殺掉了,你猜——是誰送我上了手臺的?”
梁音因為這番話徹底僵住,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如果真的發生過這件事,那就代表白蕊真的有過孩子,那他們之間,難道說真的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麼?
表不變,沉下聲音:“是誰?”
“那個人就是——”
白蕊湊上前來,低的聲音像是要公布最后的答案,但卻在說出那個人之前忽然話鋒一轉,臉上再次浮起了和剛剛一樣的笑容后退了幾步:“我不告訴你。”
抬手攏了攏頭發,視線盯著的梁音的反應,好像說出這些話就是為了嚇唬一樣,輕笑著:“這麼有意思的事,我想周慕寒一定沒給你說過吧,既然他都不告訴你,那我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告訴你呢!”
梁音抿了抿,神也恢復如常:“你是不告訴我,還是沒編好接下來該怎麼說啊?”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周慕寒啊,或者我也可以把當時在醫院的診療記錄發給你一份!”
白蕊依然盯著梁音,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當時那家醫院還是非常的私人醫院呢,連病例都不肯給我,還是我趁著麻醉沒過的時候自己跑去醫生辦公室出來的,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拿給別人看呢。”
說到這頓了一下,彎挑釁的看著梁音:“周太太,你敢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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