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的?”
鄒雨聽到這句眼神了,臉上那一直帶著的嘲弄和挑釁也終于淡了一點:“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啊?”
梁音本來是想再不提起這件事,但見眼前這位葉太太這麼敵意十足的上門,若是不反擊回去,好像這些份還真了厚著臉皮要來的了。
“你既然都知道你丈夫給我份的事,那自然也應該知道你丈夫恰好是我三年前的前任吧。”
梁音站起走到鄒雨面前,雙手環靠在后沈七月的辦公桌上:“這些份是你丈夫欠我的分手費,三年前他付不起,現在能浮起了自然就給我了。”
“分手費?”
這個答案完全出乎鄒雨的預料,說實話在來這里之前,還以為這位千百寵的梁大小姐會被氣的半死,沒想到這麼快就反擊了回來,看來之前調查到的那些資料,好像不太準啊。
鄒雨換了個的姿勢,依舊調笑:“你的丈夫知道你收了這筆分手費麼?”
自己的老婆收下前男友的分手費,這恐怕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吧?
“那你的丈夫知道你來找我麼?”
梁音用同樣的語氣反問道,沒有任何的遲疑。
葉唯辰回國這麼久都沒有任何的已婚的消息出來,除了有不想讓別人清楚他底細的原因,恐怕也有對這場婚姻的不滿意之吧。
鄒雨臉上的笑意散去,抬眼直直的看著梁音,半晌才開口:“能讓葉唯辰三年都忘不掉的人,果然不是什麼庸脂俗。”
“我就當這是夸獎了。”
梁音毫不讓,視線也沒有半分躲避,鄒雨能通過沈七月找上,那說明早就開始調查自己的事了,再怎麼遮遮掩掩也沒用。
而且要是沒記錯的話,HR的老總似乎就是姓鄒,鄒家的小千金,怕就是眼前這個人了。
鄒雨站起,長吁了一口氣,笑容無害的再次朝梁音看過來:“我原本以為傳說中的梁音是個多白的白蓮花,不然怎麼能同時惹得兩個男人如此惦記,但沒想到今日一見卻完全不是白蓮花,而是一朵驕傲的小百合,一想到以后要對你這麼的小花下手,還真是有點于心不忍。”
下手?
梁音和沈七月都對這個詞有些敏,不約而同的對著看了一眼,表中都多了一防備,沈七月開口:“聽你話里的語氣,今天來其實是宣戰的?”
“你們也可以這麼理解。”
鄒雨沒有任何被拆穿的尷尬,視線反而更加坦的看著梁音:“當初我想做的事,是葉唯辰冒著生命危險幫我做的,現在他也有了想做的事,那我無論如何也要幫他做到。”
梁音聞言皺眉:“他想做的事?”
“對啊,從你丈夫手里搶走周氏,就是他想做的事。”
鄒雨說這話時眼睛盯著梁音,眼神再平常不過,仿佛剛剛說出來的只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
梁音沒再開口,但臉卻已經沉下去,沒想到葉唯辰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竟然真的在打周氏的主意,他憑什麼?
鄒雨看著梁音的表變化終于有些滿意,重新戴上墨鏡,轉頭看向沈七月:“今天的律師咨詢費就直接聯系我的書吧,看樣子沈律師以后也不會為我工作了,對吧?”
說完這話輕笑一聲,看也沒再看兩人,轉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沈七月看著鄒雨離開的背影,直接電話了書進來:“聯系HR的葉唯辰,就說老婆錢了我的律師費,按照最高標準收,而且是雙倍的。”
“雙倍?”
書有些發懵,不知道為何說呢麼要這麼做。
沈七月看了一眼梁音:“兩個人為做的咨詢服務,自然要收雙倍的價錢,如果對方問起來,你就這麼回答就行了。”
“是。”
書應聲退了出去。
梁音一臉心事的慢慢走到沙發上坐下,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事沒這麼簡單,葉唯辰給這百分之十的份,里面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越想越擔憂,最后決定還是把這件事告訴周慕寒,于是拿出手機給周慕寒打電話,電話通了,對面卻無人接聽。
周慕寒很有不接電話的時候,梁音有些不安,連續打了幾遍,終于通了,連忙開口:“周慕寒,你——”
“太太,我是周嚴。”
剛要出口的話被電話那端不算陌生的聲音打斷:“周總正在開視頻會議,無法接聽你的電話。”
“哦。”
梁音有些落寞:“那等他開完會你讓他回個電話給我。”
“好的。”
周嚴沒有多余的廢話,應聲之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梁音聽著手機中傳出來的忙音,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勁,但是卻說不出來,于是低頭繼續擺弄著手機。
“怎麼,吵架了又?”
沈七月倒了杯咖啡遞給,故意調笑的問道。
梁音白一眼,撇了撇:“我們好著呢。”
“柏拉圖的神,再好能好到哪去!”
沈七月故意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教訓著梁音:“我告訴你啊,現在這男人都賊著呢,尤其是你家那種冷漠腹黑的,說不定心里就算計著什麼時候一口吃掉你,然后就頭也不回的把你甩了,你最好——”
話還沒說完,一回頭正對上梁音幽怨又委屈的眼神,一頓,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你該不會已經被吃抹干凈了吧?”
梁音:“……”
“周慕寒不接你電話?”
梁音:“……”
“還說自己在忙?”
梁音:“……你閉。”
“好的。”
沈七月轉過,努力消化著自己剛剛得到的這個消息,好半天才慢慢平復下來,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梁音:“我記得你和周慕寒可是簽了婚前協議的,你們如果離婚,你好像是要……凈出戶?”
雖然最后四個字沈七月已經說的很小心了,但梁音聽了還是頓時煩躁無比,抓起一旁的抱枕哀嚎一聲:
“你才凈出戶!你全家都凈出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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