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梁音到了咖啡廳。
離很遠便注意到了梁晗,臉上帶著碩大的墨鏡,明顯是上次被金太太抓花的臉還沒有徹底恢復。
梁音走過去直接坐到對面:“說吧,找我什麼事?”
梁晗面無表,慢慢抬手摘下墨鏡,看著面前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梁音,眼底再次浮起一抹無法掩飾的狠毒,冷笑道:“你膽子還真不小,竟然就這麼來見我了,就不怕我手里拿著硫酸直接潑到你臉上?”
這幾天一直都在醫院治療臉上的傷,雖然只是抓傷,不會留下痕跡,但梁晗每看一次就都會惡狠狠的想一次,如果這些疤痕都留在梁音臉上該多好,一向以那張臉為傲,若是毀了的臉,恐怕也活不下去了吧。
當然,這些梁晗也只是想想而已,有周慕寒那尊大佛在一天,就不敢真的對梁音下手,畢竟就算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會做這種自尋死路的事。
梁音挑眉看過去,還故意在臉上停留了幾秒才開口:“你要是真有敢潑硫酸的本事,還是先去潑那個金太太吧,好歹也算報了你臉上這些傷的仇。”
“我自己的仇我自然會報,用不著你在這里幸災樂禍。”
梁晗下意識的側了側臉,不管怎麼說還是對自己的疤痕比較介意的,尤其是在梁音面前。
見這副模樣,不懶得再多說:“有什麼事直接說,我沒時間聽你在這撂狠話。”
看著梁音嫌棄的樣子,梁晗的雙手在桌子下面下意識的攥,深吸一口氣:“周慕寒是不是真的打算放棄和梁氏合作的項目了?”
“那不是你們之間的事麼,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哈哈!”
梁晗像是聽到了莫大的笑話,咬牙冷笑道:“你別裝了,我早就知道周慕寒是因為你才同意這個項目,最初我還抱有幻想,以為他投資了這麼多錢的項目,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項目破產,但沒想到喂了你竟然自己承擔了全部損失,還真是夠癡的!”
“什麼全部損失,你在說什麼?”
梁音心里微微泛起不安,向前傾皺眉問道。
“還在裝?”
梁晗臉上的譏諷更加明顯,語氣也更加不屑:“你以為你讓周慕寒用這個項目作為威脅,就能牽制整個梁氏,讓我不得不向你們低頭是麼?我告訴你,梁氏就算破產、就算被收購,我都不會重新把它還給你!”
梁晗咬牙切齒,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嘶吼出來,足以可見對這件事的恨意。
梁音在這之前并不知道這個項目的幕,更不清楚周慕寒竟然是存著這樣的打算,現在聽梁晗這樣說只覺得口像是被什麼東西住,一時間看著梁晗不由得也多了幾分寒意:“你既然用了‘還’字,那就說明你也清楚梁氏是屬于我的東西,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理解為,你已經承認是你用各種下流齷齪的手段從我手里搶走了梁氏呢?”
“什麼搶走?你是爸爸的兒,我也是,憑什麼所有的東西就都要留給你?”
梁晗已經沒有了最初面對梁父的死時那麼多的顧忌,說起這些也更加理直氣壯:“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得到我本來就應得的一切,有什麼不對?”
“那爸爸的死呢?也是因為你自己的方式麼?”
梁音驀然開口,拔高音量的突然問出這一句,讓梁晗大腦中瞬間空白了幾秒鐘,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當年的記憶不控制的涌現到腦海中,梁晗甚至到現在還記得梁父去世時的樣子,他已經說不出話,但里卻還不停念叨著梁音的名字,眼神中更是滿滿的不舍。
在那之前,梁晗都一直以為爸爸只是梁音比多一點,但到了那一刻才明白,爸爸不是,是本不,他把所有的父都給了梁音,對不過是責任而已。
想到這梁晗不咬牙關,抬手抓住桌角穩住自己形:“你胡說八道,爸爸是被你氣死的,這件事你別想抵賴!”
“是麼,被我氣死的爸爸竟然臨死前還想著立囑把所有東西都留給我,梁晗,你覺得我還會再相信你的謊言麼?”
梁音勾看著梁晗,子一不但眼神中卻帶著說不出的震懾,每一個字都像是質問又像是最后的警告。
“你——”
“我已經看到爸爸生前那份囑了,和最終給董事會的那份完全不一樣,梁晗,你要不要給我解釋解釋,在爸爸生命的最后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才會讓他突然改變主意,把原本要留給我的一切全都留給了你?”
梁音沒給說話的機會,向前傾盯著的眼睛,一字一頓:“還是說,那其實本不是爸爸的囑,而是你們母偽造的?”
話已經說到這種地步,真相究竟如何兩人心里也都有數,梁晗呼吸微微變得重起來,但沒過幾秒鐘便被了下去,忽然勾笑出來:“隨你怎麼說,反正現在梁氏是在我的手上,你這輩子也別想再把它拿回去。”
說到這梁晗表也送下來,好像重新找到了自信一般向后靠在椅背上:“不瞞你說,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的,你回去轉告周慕寒一聲,如果他真的甘愿犧牲掉和梁氏合作項目中那幾個億的投資的話,那我也豁出去不要梁氏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應該也知道,最近我和金氏集團的金大勛關系還不錯,而他對梁氏也很興趣。”
梁晗笑容中著狠毒,大有幾分魚死網破的架勢:“如果你和周慕寒真的把梁氏往絕路上,那我就把梁氏以最低價錢賣給金大勛,我得不到的東西,你最后也別想得到!”
“你怎麼就那麼確定金大勛愿意買呢?”
梁音聽出語氣中的威脅,冷聲反問道。
梁晗站起,走到梁音面前傾靠近的耳邊:“讓一個男人聽話是有很多辦法的,這一點我可是從你上學到的。”
話音落下,梁晗抿笑了一聲,轉離開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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