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驍來了又走,氣勢洶洶撂下這一堆狠話,周慕寒雖然半個字都沒放在眼里,但見梁音的反應,卻知道今天這頓飯,怕是吃不下去了。
他想了半天,也沒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哪里做的不對,手收拾許驍的人是許霆,而且就算沒有他給許霆這些報,他們兩個之間也是隔著各種的家族恩怨,終究避免不了這一場,只不過因為他提供的這些幕消息,提前他們兄弟二人的爭斗,也增大了許霆贏了這場的幾率而已。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需要和梁音解釋的,那應該就是關于他做這件事的機吧。
這樣想著,周慕寒便輕咳一聲開了口:“許家的事復雜,我一句兩句和你說不清楚,許驍這個人又特立獨行,什麼事都做的出來,這段時間他經常出現在你邊,我是擔心——”
“你三年前真的是這樣對葉唯辰的麼?”
梁音突然打斷了周慕寒解釋的話,有些突兀但語氣卻很輕的問道。
周慕寒一頓,原本還在敲打著桌面的手驀然頓住,他忽然明白了許驍剛剛說起三年前的事的目的,原來他是來誅心的,是故意讓梁音想起這些、懷疑這些。
想到這他微微勾起角,收起放在桌子上的雙手向后靠去,語氣不甚在意:“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是我在問你問題,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好。”
梁音臉上沒什麼表,問這話的語氣也不算嚴肅,但看著周慕寒的眼神卻十分認真,像是不等到答案不罷休的架勢。
周慕寒對上的眼神,收起了角的笑意:“是真的。”
“為什麼?”
“因為你喜歡他。”
周慕寒毫不猶豫,目灼灼的盯著梁音:“如果不是因為你喜歡他、你選擇了他,你和你爸的關系也不會糟糕那個樣子,你也不會在你爸過世當天還為了和他慪氣故意跑出去和葉唯辰度假,即便所有人都告訴你你爸的死是個意外,但你心里應該清楚,如果當初你選擇的那個人是我,你爸恐怕現在還會健健康康的站在你面前。”
“你閉!”
梁音的臉隨著周慕寒的話一句一句的說出來,逐漸沒了,只是想知道當年葉唯辰的事,不需要周慕寒給分析爸爸的死因!
咬牙:“我只問你葉唯辰的事,你只要和我說葉唯辰的事就好。”
“我說的就是葉唯辰的事。”
周慕寒表沒有任何變化,面對梁音的怒意也像是毫不畏懼,他仍舊盯著梁音的視線:“難不你只想聽我在他上做的事,卻不想聽他對你做的事?小音,看事不能這樣單方面的。”
梁音臉愈發難看,雙手在下面攥餐巾,死死扣在一起,像是很努力才穩住自己的緒。
“我不需要你評判我的為人世,我做過的所有的事我都不后悔,因為所有的事我都賦予了和真心,包括現在這樣面對面的和你坐在這里,日后不管我們結果如何,我也都不會后悔。”
一邊說一邊看著周慕寒的眼睛,想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他一點點的緒變化,但卻沒有任何收獲,抿著下:“我不是你,沒辦法在做任何事的時候都只考慮利益,更不能像機一樣算計著每件事的收支平衡,但我也一點都不羨慕你,畢竟我是活生生的人。”
說完這話,梁音起便拎起一旁的包包,轉朝餐廳外走了出去。
小提琴演奏家還在如癡如醉的演奏著,閉眼沉浸在音樂中的模樣十分,梁音掃了他一眼,角勾起微微的嘲弄,和周慕寒果然是不適合這樣浪漫的環境,就算再怎麼刻意也不行。
一路出了餐廳,站在路邊正準備攔車,后卻忽然過來一個溫暖的膛,直接將整個人摟住,用力將拖向旁邊的方向,隨后低沉的聲音傳過來:
“就算晚餐不愉快,也要給你的追求者送你回家的機會吧。”
梁音皺眉,正要掙扎說“放開我”,卻忽然想起白天在辦公室他說的那些話,和周慕寒說過最多的話就是放開我,不有些不自在,皺眉道:“不用你送,我要打車去七月那里。”
“這麼晚了打車不安全,我送你過去。”
說話間周慕寒已經將帶到車子旁邊,開了門直接將塞了進去,作雖然不容反抗,但還是下意識的護著的頭。
雖然只是個小小的作,但梁音還是沒出息的消氣了一點,這個人就是這樣,他對你的好永遠在不經意之間,如果你不能自己發現,他也不會主告訴你。
這三年來有很多這樣的時刻,若不是如此,梁音也不會覺察到他可能是喜歡自己的心思,只是現在覺察到了又怎樣呢,這才是第一天而已,便已經覺得心累,甚至萌生出想要放棄的念頭。
周慕寒繞了一圈上車,很快啟車子,上了路之后見梁音不說話,頓了一下開了口:“你明天有時間去把車子選了吧,讓沈倩陪你去。”
梁音心里冷哼,臉上仍舊嚴肅的看著窗外:“干嘛,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想用車子道歉啊!”
“第一,我并不覺得自己那句話說錯了,也沒打算道歉;第二,車子是早就要給你的,只是你上次提出要求時的態度不對,所以我才故意晾你幾天。”
周慕寒目視前方,這個回答可是說是毫沒有求生可言了。
梁音被他氣笑:“你說什麼?你不覺得自己錯了,也沒打算道歉?那你干嘛跟我出來,干嘛讓我上你車,停車!我要下去!”
周慕寒聳了聳肩:“這兩件事似乎并不矛盾,這個時間我不可能讓你一個孩子自己在外面晃。”
“呵呵。”
梁音冷笑一聲:“我以前晃的時候多了,也沒見你像今天這麼的親自來接我。”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我又沒打算追求你。”
周慕寒語氣平淡,仿佛在說著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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