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蓮站在角落里看著兩人依依不舍的分別,眼底充滿了恨意,拳頭在袖子里握又松開。
被攔著不能上前,只能站在這看。
可也正是這般遠遠看著才清楚的明白,顧司寒于墨清歡遲早會走到一起,到那時,將軍府里便再也沒有的一席之地。
父母雙亡已經沒有家了,不能再失去了顧司寒。
想到這里,萌生出要去北疆的念頭。
可……剛剛開起開的首飾鋪子生意正紅火,若是走了,這穩賺不賠的買賣可怎麼辦?
思來想去,還是賺錢要,好在墨清歡也留在京城。
想到這里,轉往回走,后的丫鬟追上前去。
“姨娘您去哪?”
“回去給將軍寫信。”
即便分開,也要刷存在,讓顧司寒對想忘不能忘!
而且很多話當面不好說,信里卻能暢所言,尤其是他們曾經歷生死的那些回憶,可要多寫幾段!
……
偌大的將軍府只剩下墨清歡一人,原本應該到開心,可是卻怎麼都提不起神。
在府轉著轉著,一抬頭竟然來到顧司寒的書房。
其實沒來過幾次,也沒仔細參觀過。
既然現在只剩下自己,這府的東西,自然是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想到這里,墨清歡提著擺買院門,直接進了書房。
門沒鎖,里面的擺設一如顧司寒在的時候一樣,連桌上的那本兵書都是他昨晚看過放下的。
走過去拿起來翻看,里面很多行字被畫著線,還有些俊秀的小字寫在旁邊的空白。
這些是他認真研讀后留下的痕跡,很用心。
放下兵書,墨清歡又去一旁的架子上拿起基本別的書,一樣是被翻皺的痕跡。
比起那些紈绔子弟,顧司寒文武雙全堪稱完,他沒有不良嗜好,平日里不是練功就是讀書,空還會去軍營。
正因如此,當初墨廷淵和安栩才會毫無防備地直接下旨賜婚。
因為鎮北將軍的名聲在京城是極好的,無數未出閣的都不得嫁顧家的門。
墨清歡靠坐在顧司寒平日里讀書寫字的椅子上,想起前幾日來討和離書的場景,臉微微泛紅。
把書蓋在臉上,無奈地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
李嬤嬤請安道:“公主,宮里來人了,皇后娘娘傳您宮。”
墨清歡拿開臉上的書,恢復正。
“好,本宮知道了,更備車。”
“是。”
……
坤寧宮。
安栩看著墨清歡臉不好,于是關心道:“是不是擔心自己的夫君了?這般悶悶不樂?”
“哪有……只是沒睡好。”
墨清歡說的倒也是實話。
知道顧司寒第二日要出征,一夜未眠,輾轉反側許久干脆起來為他準備路上所用到的和吃的東西。
甚至,十指不沾春水的親自下廚做了些點心,想讓他帶著在路上吃。
安栩氣憤道:“都怪你這個傻父皇,讓誰去打仗不好,非要讓自己的婿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呀!”
墨清歡蹙眉:“母后別胡說,顧司寒是將軍,鎮守北疆是他的職責所在,他不去誰去?再說了,他還有馮玉蓮,我沒想過跟他永遠在一起。”
“那怎麼他離開之前你不和離?”安栩一句話刺穿了。
無論怎麼解釋,此刻看起來都像是借口。
而且面對自己的母親,墨清歡也沒必要瞞太多。
一副難過的表,低下頭說道:“母后,我原本是準備了和離書,可是沒能給出去。”
“你舍不得?”
“倒也不是舍不得,明知他馬上要離開京城去打仗,我怎麼能這個時候……”
“所以你還是舍不得。”
“就算是吧,畢竟我自便喜歡上了他,若沒有那些過去,我或許能放下的更利落一些。”
“等他回來吧,你若是還想和離,那便由你,若是不想,就這麼過吧,難得糊涂,還有……”安栩言又止。
“母后怎麼了?”
“我聽你父皇說過,顧家滿門忠烈,顧司寒的兄長們全都戰死沙場,如今這輩只剩下他自己了。”
“但是馮玉蓮的狀況你也知道,顧老將軍私底下來求過我,希我能勸勸你,好好與顧司寒在一起,能給顧家留個子孫也好。”
“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愿意,所以我并未答應,只是你自己考慮清楚,是要承擔這些責任,還是要果斷離開顧司寒,千萬不要優寡斷。”
墨清歡聞言,眼底閃過疑慮,而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母后,這些日子我會考慮清楚的。”
雖然上這麼說,可是心底已經有了答案。
顧司寒心中有馮玉蓮,若是與他生了孩子,只會卷無休止的麻煩。
那不是想要的生活。
所以,這更加堅定了要寫和離書的意愿。
……
出宮時,遇到了墨廷淵邊的總管太監,又被去了承乾宮。
“兒臣拜見父皇。”
墨廷淵最近因為北疆戰事搞得心力瘁,看到墨清歡,眼底也是濃濃的疲累。
“歡兒坐吧。”他語氣輕嘆。
“是。”
乖巧地坐在了他旁的椅子上。
“不知父皇傳兒臣來所為何事?”
墨廷淵沉了一下,才開口問道:“你與顧司寒還在賭氣嗎?”
賭氣?
墨清歡蹙眉:“沒有,我與他相和睦、相敬如賓,一直都很好。”
“很好?那朕怎麼聽說你有意與他和離?”
聞言,愣了愣。
那封和離書只有李嬤嬤知道,可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絕不會吃里外。
那墨廷淵是怎麼知道的?
帶著疑,墨清歡問道:“父皇聽誰說的?”
“你不用管朕聽誰說的,這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他為人正直,對你也百依百順,你千萬不要因為一個妾室就生了和離的心思,兩個人能結為夫妻便是上天注定的緣份,莫因為無關要的人而錯過了自己的幸福。”
墨廷淵語重心長,他認為顧司寒可靠,是可以把兒付在手里的人。
卻不知墨清歡心中的想法。
沒有說什麼,只是反駁:“父皇,那你為什麼會為了母后廢棄整個后宮?”
“這……這怎麼能一樣?”墨廷淵被問得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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