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拍賣會下來,夏晚并沒有看到什麼讓特別興趣的東西,所以唯一的收獲就是給老爺子拍下了一個不錯的翡翠扳指。
翡翠算得上是個A貨,關鍵就是上面的花紋雕刻得很不錯,也是唯一一個一眼就看中的東西,可是這玩意放在這里也沒用,還不如送給老爺子。
“喜歡就留著,爺爺的壽禮我再另行準備就行。”
聽到厲墨宸的話,夏晚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扳指,然后果然搖了搖頭。
畢竟吸引的只是上面雕刻出來的東西,而不是扳指,更何況對于翡翠其實并不了解,這次能見A貨,說簡單點就是瞎貓上死耗子。
“這些東西我不懂,所以也算不上喜歡,而且這東西留在我這里一點用都沒有,你還是送給老爺子吧。”
“明天我帶你去見見二爺吧,至于他愿不愿意說當年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夏晚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想了想,如果白二爺真的不愿意說當年的事,就算了,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但是想想厲墨宸因為當時的一句話努力了那麼久,這句話就說不出來了,總覺得這句話有點不負責任。
“你來了?”
這是夏晚第三次見到白二爺,白二爺還是那副模樣,只是看起來比之前憔悴了不,但是聽二爺這話,好像早就知道會來一樣。
“二爺為什麼這麼說,難道知道我一定會來嗎?”
面對白二爺的時候,夏晚還是顯得有些拘謹,而且明明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可是卻無法開口出那兩個字,因為這兩個字在他們二人之間顯得太陌生了。
“你一定會來,因為你想知道你母親的事,厲家那小子問過我好幾次了,所以就算我不用猜,也應該知道。”
“既然二爺已經清楚我的來意了,那麼我也就不多說廢話了,我想知道我母親當年的事。”
這兩個字夏晚得還順口的,畢竟死者為大,而且母親當年也確實沒有辦法養才把丟給夏靖海的。
所以現在也算是不怪的母親了,可是眼前原本應該被做父親的這個人,卻怎麼也開不了這個口。
“或許你可以我一聲父親試試,當年的事都是我的錯,你母親的死也是我造的,所以說如果你真的恨我,不愿意的話我能接。”
對于白二爺來說,其實他覺得自己剛剛提出的那個要求過分的,畢竟他哪里有資格做這個孩子的父親?
而且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已經長大人了的兒,他無法形容自己的心。
更何況,他這個兒和他的人長得真的是太像了,雙重的愧疚折磨著他。
“父親,這是我應該你的,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恨不恨你,母親的死或許和你有關系,或者是因為你,這些其實都不是你想的。”
“所以我為什麼要恨你,恨你還不如去恨那些傷害你們的人。”
夏晚對于白二爺說不出是什麼,但是知道自己這個父親足夠自己的母親就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而且父親也了那麼多年的折磨了,也算是已經到懲罰了。
“恨他們?你怕是沒有機會了,他們饒過我對你母親手確實是我始料未及的,所以當時我也沒有什麼防備,才讓他們得手了,可是后來我并沒有找到你母親的尸,猜測已經帶著你逃跑了。”
“帶著我?”
這三個字讓夏晚愣了一下,難道說那時候就已經出生了?
這一刻,終于明白那個老村長為什麼不知道有孩子的存在了,原來母親是送離開后才躲進那個村子的。
“嗯,那時候你剛剛出生一個星期左右。”
他們其實原本沒有想過要個孩子,因為當時他們的境不允許他們是孩子,可是有些時候,緣分是擋也擋不住的,還是來了。
他們不忍心打掉,就生下了,可是災難也就接踵而來了。
他的人當時難產,所以在迫不得已的況下,他們去了醫院,這一去醫院,他們的位置就暴了。
那些人不敢直接對他手,所以就趁著他不在,對們母了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之后他就滿世界的找他們母,可是一直沒有什麼消息,最關鍵的是,那些人還帶回了幾張帶的照片。
當時那種況他本沒有多余的力去思考,原本他就已經瀕臨崩潰了,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他就徹底撐不住了。
之后發生了什麼他就想不起來了,很多東西,但是很模糊,也很雜,本無法拼在一起。
“你們的災難和我有關?”
夏晚不僅不傻,反而很聰明,所以在知道自己已經出生后,瞬間就猜到了點什麼。
有的時候太聰明了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就好像現在一樣,覺自己口好像被人住一樣痛,痛得有些不過氣來。
“不,丫頭,和你沒有關系,你是無辜的,你的來到是我們決定的,我們讓你經歷了那麼多不該經歷的事,這本就是我們的責任,你要知道,和你沒關系。”
白二爺沒有想到夏晚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其實這也是他不愿意把當年的事說得太明白的原因。
不是每個人的想法都那麼開明,他不想這個小丫頭再因為自己而背負一些不該背負的事了。
“父親,我是你的兒。”
夏晚一句話把白二爺原本準備好的解釋全部都打進了肚子里。
沒錯,眼前的這個丫頭是他的兒,孩子很多東西都是依靠父母給的,比如皮囊,比如腦子,智商,所以有些話他說再多也沒有用。
“丫頭,我是你的父親,你要相信我說的話,所有的事都和你無關,你記住了嗎?”
白二爺難得這麼溫的對一個人說話,他雖然看起來如同古代的翩翩公子一樣,儒雅溫,可是和他相過的人都知道。
他不好相,甚至冷得讓人發怵,所以這樣的語氣在二爺這里也算是絕無僅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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