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開車是件很危險的事,燕洲幾乎要分不清路邊到底是樹還是人影。
車燈照出不遠的一道影子,紅的大,披散著的頭發,如同是夜里幽怨的鬼一樣,效果格外的驚悚。
燕洲皺眉,在路邊停了車,腳剛踏下車腳就已經被淋了。
雨水冰冷刺骨,他不由得皺眉,鄒知意這是想干什麼,瘋了嗎?
不對自己負責,難道還拿孩子開玩笑?
鄒知意在街上走到幾乎懷疑人生,一道車燈突然掃了過來,下意識回頭,慘白的臉,更像是個鬼了。
“你現在幾歲了,怎麼比孩子還要稚,意氣用事,下這麼大的雨,還往外走,是不想要命了?”
手腕突然被捉住,鄒知意險些出聲來。
背對著燈,燕洲的臉藏在影里,廓模糊,臉上的表更看不出來。
唯有聲音清晰傳耳中,著怒氣,鄒知意的手被他攥得生疼。
“鄒知意,麻煩你有一個做母親的直覺吧,別總是這麼任,你不想活著,我孩子他還不想死!”
鄒知意渾上下都被雨淋了,起來就像是一塊冰。
凍得瑟瑟發抖,可是燕洲總有本事輕而易舉的撥起的怒火。
任?
這個詞真的用的是相當刺耳。
承認摔筷子走人的那一刻,確實有些意氣用事,被因為辱而燃起的怒火燒盡了理智,本沒考慮到孩子。
確實任,但是燕洲沒資格說。
為了什麼而到了辱,是誰給了難堪,燕洲就在旁邊看著,總不會不知道吧。
配合著他出演一出恩的戲,什麼都沒得到,卻還被辱。
又不欠他的,憑什麼要著脾氣坐在那里任由人辱。
事因燕洲而起,他有什麼資格指責任。
“你現在在這兒說什麼好話,三爺要是真有這麼好的心腸,剛才怎麼不說?”
雨滴落進眼眶里,引起酸的疼痛,鄒知意看不清楚眼前人,但猜測他現在的表一定是令厭憎的那種。
“燕洲,我真沒你想的那麼傻,你現在這麼賣力表演沒用的。”
轉著手腕試圖掙開燕洲的手,可是力量之間的差距沒法彌補,聲音低低的吼,“放手!”
震耳聾的雷聲過后,一道閃電照亮了整片天空,亮如白晝,鄒知意終于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的表,沉沉的臉,好像能滴出墨來一樣。
下上猛地一疼,就見有影放大在眼前,森然的聲音著耳朵跟說話,“燕太太,是不是我最近太放縱你了,所以才給了你一種錯覺,讓你覺得我脾氣很好,能接你各種無理取鬧,是嗎?”
燕洲好像特別喜歡用這種方式來懲罰,的下幾乎要被他給碎了。
疼的皺眉,他的語氣卻比雨水還要冷:“燕太太,別天真了,你已經是個年人了,我不會像是對待不懂事的孩子一樣對待你,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所以希你能夠識趣一點,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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