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hera完全是方恬在幫忙管理,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伴隨而來的是永無止境的忙碌,所以,也很難空來趟醫院,只能通過孟頃得知蘇輕葉的現狀。
——“學姐吃的好嗎?”
——“學姐是不是又瘦了?”
——“學姐是不是哭得很厲害?”
——“學姐……”
一天八百個問題,全是圍繞蘇輕葉的,孟頃不厭其煩地回答,但有的時候也會開玩笑的懟一句,“你一天喊學姐的次數比喊我還多,你們倆才是真吧?”
可那又什麼辦法呢,方恬是真的超級想學姐啊,在蘇輕葉消失的這兩個多月里,都快相思疾了,不知道哭過多回。
此刻,蘇輕葉安然無恙地坐在旁邊喝咖啡,都覺得有點像夢一樣虛無,生怕蘇輕葉會再次悄無聲息地離開。
蘇輕葉看出了方恬眼里的關切,心里一陣暖流過,知道,邊關心的人有很多很多,所以,應該是幸運的人才對,而那些不幸,就給時間去摧毀吧。
和的笑了笑說,“什麼時候結束啊,我想想……應該快了。”
就快要結束了,和靳丞也想要盡快回歸正常的生活,不再為那些七八糟的事分神了。
人生短短幾十年,總不能就這樣蹉跎了吧。
想著,就從包里掏出一個小盒子來,遞到蕭晴的面前,“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這是什麼啊?”蕭晴打開盒子看了一眼,是一張小巧的儲存卡,有些疑。
蘇輕葉解釋說,“這是一份錄像。如果可以的話,你幫我把它傳輸到靳爺爺的電腦上去,他會在每天的十一點半至十二點期間查看新聞,到時候,你直接把視頻掛在他的屏幕上播放。”
這份錄像,自然就是上回林昭婉和靳非年在病房里大放厥詞的畫面,的計劃是,把真相告訴靳弘國,和他攤牌靳丞的世。
一旦靳弘國知道自己的二兒子是如此人面心,殘忍弒兄,那必然會出手懲治靳非年,這都不用靳丞費一兵一卒,就能夠把對家打倒,之后的路也就好走多了。
不過現在有個問題,就是靳丞還得蟄伏在暗中,無法親自出面做這件事,而蘇輕葉也沒辦法直接去見靳弘國,因為莊園外邊,都是靳非年和三爺靳非巡的人,本就進不去。
所以,只能求助于蕭晴了,如果可以把文件傳輸到靳弘國那邊,剩下的事就不用心了。
蕭晴著那枚儲存卡,神略有些沉重,“是這樣的,總裁出事之后,集團里的權力就被靳氏其他人給分割了,網安部給了三爺那一脈去管。”
“這其實也沒什麼,但就是……他不收納了網安部,還把他們用在了歪門邪道上,靳老爺子的莊園外面全是他們建立起來的防火墻,就像一個罩子一樣,把人封鎖在里面,外面的一切消息都進不去,我之前也試過幾次,嗯……有點難。”
網安部是蕭晴一手建立起來的,那些程序代碼也都是的手筆,然而,是人非,曾經親手制造出來的鐵盾,如今卻反過來防。
你說可笑不可笑。
蘇輕葉微微擰了下眉,顯然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出,看來,還是低估了靳家的那群人。
也是,靳丞的敵人本不是一個人,或者一家人,而是一族的人,當壞人們凝聚在一起,盤巨,那無疑是對靳丞莫大的挑戰。
凝神片刻,蘇輕葉咬了咬牙說,“總歸要試一試,不行的話,我們再找其他的辦法。”
“行,我去試試。”
————
然而,蕭晴的好消息還沒有傳來,一則噩耗忽然傳了蘇輕葉的耳朵里。
“夫人,莊園那邊剛剛傳來消息,老爺子他去了。”消息是陸森帶來的,此刻,他正一頭大汗的站在蘇輕葉的面前。
蘇輕葉瞬間就聽懂了這“去了”兩個字的含義,子不晃了一下,顯然是不敢置信。
雖然靳弘國確實已經很年邁了,子骨也不太朗,壽終正寢也只是一睜眼一閉眼的事,但這個非常時期,是不是走的太突然了點?
至,在閉眼之前也得有個過渡的過程啊,靳丞連他最后一面都沒見到呢。
下意識看了眼閉的病房大門,然后把陸森拽到了長廊盡頭,站在窗邊說話,“是什麼時候的事?”
“消息是剛傳來的,人什麼時候走的,現在還不清楚。”
“現在有誰在靳爺爺邊?”
“聽說二爺和三爺都已經趕過去了,支系旁系那些人暫時還沒有驚,可能是那兩位要先商量一下……”
“商量個鬼啊!”蘇輕葉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我看他們就是迫不及待去奪權的,你不覺得,靳爺爺的死太突然了嗎?”
“是很突然,但我們現在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質疑什麼,說句現實點的,二爺三爺那邊已經搶占了先機,我們好像已經輸了,除非……”他看了眼病房,說,“除非總裁這邊打破原有的計劃,帶我們去莊園,可能還來得及阻止……”
蘇輕葉了額,只覺得頭疼,事的發展已經偏離了他們的預想,很多計劃也都被打了。
但這時候要靳丞功虧一簣,跑出去阻攔那些人要做的事,好像也不現實,因為這很有可能會失敗,到頭來什麼都得不到。
就像陸森說的一樣,靳非年只要早一步到達靳弘國邊,那就是搶占了先機,和靳丞怎麼也趕不上了。
越慌,就越要沉著。
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重新思考這件事,“這樣,莊園那邊我會想辦法去一趟,這幾天你還是照常待在公司,不管誰去,你都得頂住力,把總裁的位置守住再說。”
蘇輕葉的語氣分外沉著,讓陸森那顆焦躁的心也不由平靜了下來,仔細傾聽,并點頭,“好的。”
雖然不知道蘇輕葉能有什麼辦法去莊園,也不知道蘇輕葉之后要做什麼,但他似乎從上看到了總裁的影子,讓人覺很踏實,所以,相信總是沒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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