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手機就開機了,不過,現在僅剩下百分之十二的電。
想了想,還是打開了瀏覽,輸了靳丞的名字進去。
兜回輾轉,還是想要查詢一下關于他的信息,因為太過想念了,所以即便害怕面對現實,也得著頭皮去試一下,畢竟,在這無盡的日子里,靳丞是唯一的信念支撐。
然而,當看見搜索欄中彈出來的第一則熱點新聞的時候,臉突然一下慘白了下來,抓著手機的手止不住地抖。
“怎麼會……怎麼會……”
——“據悉,靳氏集團總裁靳丞在龍山路突遭車禍致重傷,目前仍在昏迷中,危在旦夕……”
這些刺激的字眼,赫然顯示在那塊碎裂的屏幕上,給了蘇輕葉一道重擊,剎那間,的呼吸都仿佛凝滯了。
“不可能......”的第一反應是不信,靳丞的命生來矜貴,怎麼可能會遇到這種事?絕對不可能!
可是,卻忘了,在死亡的面前,人人平等,再矜貴的命,也抵不過天災人禍。
新聞里還有一個附帶的視頻,手指微,點下了播放鍵,畫面里,那輛再悉不過的黑賓利刺痛了的雙眸......那一丁點僥幸心理在轟然間瓦解。
真的是他!
頃刻間,的眼淚忍不住奔涌而出,什麼年人的克制,什麼淡定和從容,都不復存在了。
“啊——”抱住頭,痛苦的尖了一聲,歇斯底里。
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失去理智。
剛上樓的沈譽聽見這邊的大靜,趕跑過來敲門,語氣張地詢問,“小葉子,你怎麼了?快開門。”
門是反鎖著的,他使勁掰著門把手也打不開,本以為蘇輕葉不會給他開門,還想著去房間拿備用鑰匙的時候,門卻從里邊打開了。
蘇輕葉梨花帶雨的站在門口,直勾勾地盯著他,滿眼懇求,“沈譽,你放我回國吧。”
你放我回國吧……
沈譽快速地消化了一下這五個字,倏而,擰著眉頭說,“你是不是知道靳丞出事了?”
蘇輕葉一頓,眼神突然變得冷冽至極,“你早知道這件事了?為什麼要瞞著我!”
是的,沈譽早就知道了。
新聞出來的時間是五天前,而這五天,關于靳丞生命垂危的消息只增不減,c市的商界已經開始風云變幻了。
可那又怎麼樣呢?他們現在在遙遠的冰島,這個距離是蘇輕葉永遠都無法越的。
“我不希你還牽掛著他,有的事,不知道也罷,而且,你現在已經在我邊了,怎麼可以管別的男人……”
沈譽的話還未說完,蘇輕葉就揚起右手,猛地往他臉頰上扇去。
伴隨著“啪”的一聲脆響,沈譽被這一掌給打懵了,“你……”
“你太自私了。”蘇輕葉紅著眼瞪他,眼眶里的淚水還在止不住往下掉。
沈譽沒有去管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而是手扼住了蘇輕葉的手腕,把抵到后的墻上,那張一貫溫的臉龐此刻變得猙獰而尖銳。
“面前,不就應該自私嗎?難道還要我親手把你送到別的男人面前去?這我做不到!”
“什麼作送?沈譽,我從來都不是專屬于你的東西,而靳丞也不是什麼別的男人,他是我的人,請你明白這一點。”
“那又怎樣?只要我不送你回去,你就得一輩子呆在這里,做我的人。”
話音落下,沈譽眼里的越來越濃烈,他俯下,湊進蘇輕葉的臉頰,圖強吻。
然而,蘇輕葉卻彎起膝蓋,毫不留地踢了他一腳,正中命門,“不要我。”
沈譽沒有防備,頓時就被劇烈的疼痛所侵占,立馬放開了蘇輕葉,弓著,雙手捧著命門,整個人都不好了……
“嘶——你還真是下得了狠腳。”沈譽一臉哀怨地看著蘇輕葉,艱難地迸出這幾個字來。
怎麼辦呢,換作是別的人對他這樣,可能早就扔出去置了,但面對蘇輕葉,他始終是說不出重話。
這可能就是,一降一吧?
不過,盡管他對蘇輕葉百般縱容,也絕對不會松口送回國。
的確,沈譽從來不會做出傷害的事,但是,這兩個月以來他對所做的一切,都是一種神摧殘,這比傷害還要致命。
蘇輕葉自然也是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更加力不從心。
“要怎樣做,你才肯放我回去?”咬著牙問。
“我說過了,把孩子打掉,我就放你走。”沈譽淡淡地回答。
只是,他打從心底里不相信蘇輕葉會放棄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說的這麼云淡風輕。
蘇輕葉抿著,用力地去臉頰上的淚水,眼底過一近乎絕的緒。
“你走吧,讓我靜靜。”蘇輕葉指了一下門的方向,讓他離開。
沈譽深深盯了一眼,下半還在作痛,他現在沒辦法和再爭執些什麼,也許冷靜是最好的方式。
只要清楚的認識到,已經無法回到那個男人邊了,他還可以繼續等下去。
思及此,他轉離開了。
————
蘇輕葉在窗邊整整坐了五天,除去吃飯睡覺的時間,永遠都在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開頭兩天沈譽經常來的房間,甚至有的時候在邊一坐坐好幾個小時,嘰里呱啦說一通,圖和搭話,但卻一個字都不說。
后來沈譽也來的了,只是每天按時送餐,看著安靜的吃完,然后默默離開。
他心里也不著急,因為蘇輕葉還算讓人省心,不哭不鬧不上吊,按時吃,按時喝,按時睡,永遠不會跟自己的過不去。
或許,只要給足夠的時間,就能想通了吧。
而這五天以來,蘇輕葉也確實想通了一些事。
這個涼風拂過的夜晚,蘇輕葉看著窗外的極,雙手疊抵著下,閉上眼睛,許下了一個愿。
這短短的十分鐘,比任何時候都要虔誠。
,靳丞平安,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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