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雖然陸瑾堯、懷禮和帝南夜在酒吧鬧事了,但以他們的社會地位,不至于被押在警局。
所以到底出了什麼事?
蘇嘆口氣,“孩子呢?一個人在家能行?”
這話是對陳夢說的,連忙解釋:
“我打電話讓保姆回來了,這會兒看著孩子的,我不知道帝南夜是不是問題很嚴重,所以趕來。”
蘇又走上前,攙著星晚,“你懷孕了,還來干什麼?我幫你解決了就行。”
“不放心呢。”星晚臉不太好。
或許是因為懷孕初期,又或許是焦慮。
于是,三人同時進警局。
張譽看到來者,火急火燎趕來。
“哎喲,你們可算來了!”他前來迎接。
“到底出了什麼大事啊?”陳夢有些著急。
“是啊,還有他們搞不定的,非得讓我們保釋?”星晚說,“他們不是在喝酒麼?怎麼到警局了。”
張譽有些一言難盡。
這時,蘇來了句:“譽叔,你就別賣關子了。”
于是,張譽三言兩語解釋起來,無非是瑾堯、懷禮、南夜三人打架,把對方幾十號人揍到醫院里。
他們多厲害啊,保鏢能是他們的對手?
不是。
南片區那邊警局負責人是新來的,直接把所有鬧事人帶到警局去。
當然,這個負責人還是那個找茬的熱辣短的親戚,所以算是公報私仇。
懷禮解釋了一番,那負責人本不聽,非得擺出一副秉公事的態度。
他還來了句:
“你是懷禮?我管你是張力還是賀里,你們打了人,就要被關押!什麼?你說你們是正當防衛?”
“呵,搞笑,你們把人打得院了!必須去警局!什麼?這里要是有小陸爺,哼,我還是他爹呢!”
這話就有點傷人了。
誰不知道小陸爺的父親去世了?
說這話,不是侮辱人是什麼?
懷禮說不能著氣,結果陸瑾堯撣了撣上的灰塵,“去唄,去坐坐。”
他怕什麼?
只是他去,就別想輕輕松松出去!
結果到了警局,南片區的負責人才發現,慘了。
對面真的是懷家公子哥!還是楚家的婿。
怎麼抓了別國的首領,帝南夜?!
怎麼又敢抓了小陸爺???
那是他們平時都見不了的人,竟敢抓到警局來?!
所以現在,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連張譽、華霖都被驚了,來警局勸說半天,陸瑾堯鐵了心不出去。
或許是喝了酒,又或許是襯上面沾染了一些口紅印子,陸瑾堯有些不爽。
男人一邊扯了扯領,“嘶啦”一聲,掉上的襯,一邊快速穿上手臂上搭著的西裝。
也就是說,他西裝里,是什麼都沒穿。
再加上陸瑾堯那張蠱人心的帥氣臉,此刻,他上著一子邪肆的。
可在場的人,誰敢肖想他?
沒人敢。
因為……
此刻陸瑾堯的目很沉,帶著點狠戾,尤其是掃了周圍人一圈后,足以讓現場安靜下來。
他說:“剛剛不是有人說是我爹?怎麼把我請來的,就怎麼把我送出去!”
南片區的警局里,烏站了許多人,全都低著頭,是被嚇到了。
也是,他們只能在電視上、或是財經報道里見到的男人,如今卻出現在警局,還渾散發出不好惹的氣息。
說到底,是大家見小陸爺如今婚后好說話,忘記了早年,他也是被帝都人稱為地獄惡魔的人。
陸瑾堯一帶頭,懷禮和帝南夜也很生氣,都不走。
到底是好兄弟,有難同當。
說到這,張譽直拍后腦勺,“我也沒轍,瑾堯本不聽我的,只好打電話你們來了。”
“本來就不是多大的事,干嘛鬧得這麼興師眾。”
星晚撇了撇,已是不高興。
但同時,家老公沒有出事,也放心了。
“還不大呢?”張譽嘆口氣,“對方那群人,已經被打個半殘疾。”
“是他們先挑事的啊。”星晚說,“還有,那個不長眼的人想要調戲咱蘇的老公,打個——”
“殘疾都是小事!就算帶他們到警局調查,你也說懷禮解釋了,結果南片區這邊的人買賬。”
張譽心想也是……
“可現在怎麼辦?”他說,“總不能僵著吧。”
他沒說,南片區這邊新上任的肯定是會被開除。
為什麼?
倒不是屈服于強權下,而是新上任的那個人本就以公謀私,對陸瑾堯、懷禮、帝南夜不太客氣。
忽然——
“瑾堯怎麼樣?”蘇話里帶著擔憂,“他傷了嗎。”
“小傷。”張譽說,“再說了,你親自去看看,不更放心。”
結果……
蘇不進去了,就在門口站著。
“干嘛?蘇你怎麼不進去?”張譽有些不著頭腦。
“我去,反而不方便他辦事。”蘇說,“再說了,他了委屈,我干嘛替別人著想?我不去。”
“而且,他今晚肯定說過,讓你們不要通知我進去的,是不是……”
張譽一噎,“當真是夫妻啊,這都被你猜到了。”
蘇沒說話,懂陸瑾堯。
他不想自己擔心,所以沒說今天的事。
但張譽呢,從大局出發,覺得今天的事,總要收場。
“哎喲,蘇啊,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張譽說,“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一定替瑾堯討個公道。”
誰都知道,懷禮和帝南夜聽陸瑾堯的。
而陸瑾堯聽蘇的。
要是蘇不進去,陸瑾堯今天得翻天。
蘇不說話,星晚和陳夢也很有默契,不催促。
“哎喲,蘇啊!南片區的那個人已經被開除,也道歉,求你看著你蕓老師的面子,去勸勸瑾堯?”
張譽姿態伏低,又說:
“這是華霖安排給我的任務,你看大半夜的,我丟下你蕓老師和孩子,跑來理這件事,我也郁悶。”
說到底,蘇還是心了。
嘆口氣,一邊往里走,一邊說:
“我可以勸,但不保證他聽我的。”
“他肯定聽你的!”張譽口氣篤定。
他知道,陸瑾堯的肋就是蘇,有在,陸瑾堯肯定會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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