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廖娟娟,倒是有些佩服安旭宏,自己的話都說得這麼明顯了,他竟然還能面不改心不跳,這也算是一種過的心理素質了。
安旭宏看著廖娟娟的表,看來這時候心里很得意的。
“廖士,你有什麼事還是一次說完,這麼繞著圈子,我沒暈,我怕兩位云先生反倒暈了。”
“前些日子,我送我兒子回農村了,跟他爺爺待了十來天。安總一家也去了吧?”
安旭宏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等繼續說下去。
廖娟娟沒看到安旭宏臉上的表有變化,還有點失,“我聽家里老人說,家里今年那條大河止游泳,還說孩子們了很多樂趣呢。不過后來那條河里出了事故,大家倒是覺得止得好,免得出事。”
安旭宏這次點頭應道:“我也不贊同野外游泳,村里止游泳,是我和夫人提的意見,要求他們全面止野游。為了讓孩子們假期有個玩水的地方,稱心基金會已經做好前期準備,會在各村各鎮捐建泳池。讓孩子們假期有個去。”
廖娟娟頓時張口結舌,沒想到背后還有這些事,心里的滋味怎麼說呢?
只能說有錢真好,有個有錢的男人更好。竟然還要捐錢給那麼多地方建泳池,這不就是拉攏人心嗎?
易稱心還真是夠狡猾的,竟然還想把影響力擴散到那些地方,這下以后,那邊的人豈不是都知道易稱心了?
廖娟娟心里恨極了,怎麼就那麼能呢。這麼有錢,也沒見當初給一分,都是給些小恩小惠,這算什麼玩意?
“聽說如意他們也去了河邊?”廖娟娟故意往這個話題上引,極力抑心里酸溜溜的覺。
“如意我們是不讓去的。”安旭宏否認:“不但如意,其他幾個男孩子也不準去。”
“不讓去是對的,自然無啊,出了事,誰都承擔不起責任。可惜啊,那條河總架不住有不聽話的小孩過去游泳呢。你自己家的孩子不讓去,云冽去了吧?云冽可不算你自己家的孩子呢。”
這就是拐彎抹角說安家對孩子區別對待,沒把云冽當自家孩子看呢。
果然,提到這個話題后,云浩海和云大伯的注意力都集中了一些。
安旭宏對人這種的小心思,還真是厭惡至極。
跟廖娟娟這種自詡聰明有智慧的人比,他果然更喜歡稱心那種單純直爽的,有事說事,有什麼問題直接問,絕對不會拐彎抹角說一堆有的沒的。
安旭宏問:“廖士說這些,究竟想表達什麼?為了證明我把云冽帶進農村,對我自己的孩子千方百計阻止他們去河里游泳,對云冽有求必應故意想把云冽陷危險當中?”
廖娟娟假裝著急地擺手:“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安總的反應過激了,我的意思是,你們阻止了,但是孩子會不聽話嘛。”
安旭宏垂下眼眸,故意不去看廖娟娟的臉。
廖娟娟在這一刻心里狂喜,安旭宏心虛了!
“這就是人家說的什麼來著?大人千方百計為孩子好,但是奈何孩子不聽話啊!”廖娟娟說:“不過,出了事追究起來,還是得追究監護人的責任。”
廖娟娟說著,把話頭對準云浩海:“云先生,提到監護人,你這個當爸爸的可是當之無愧的監護人了。”
安旭宏立刻附和道:“那是自然,云先生是云冽的監護人,這是毋庸置疑的。”
云浩海一愣,安旭宏這話什麼意思?這是被廖娟娟拆穿了,想要甩鍋了?
“安總,當初云冽的監護權,可是在我不在的期間,被你和你夫人臨時接手了,你現在這話是什麼意思?”云浩海問。
安旭宏說:“這話的意思就是在你面前,云冽還是你的兒子。你是他的第一監護人,這是誰都無法否認的事實。”
廖娟娟輕笑出聲:“既然這樣”,那就麻煩安總把云冽出來,讓云冽的第一監護人見一面吧。”
安旭宏嘆氣:“我剛剛不是說了嗎?現在沒辦法。”
“安總是現在沒辦法,還是以后都沒辦法?”廖娟娟義正詞嚴地提高聲音,“安總,您不會是在為了您和您夫人的失責推卸責任吧?這個時候說云冽的監護人是云先生了?之前您跟您夫人可不是這麼說的!”
安旭宏出些著急的神:“我剛剛都解釋過了,你不聽我有什麼辦法?”
廖娟娟冷笑:“安總,云冽的大伯說,他跟您通過好幾天的話,就想跟云冽說一句話,結果一直沒能如愿。云冽父親請他夫人過來探云冽,連云冽的人影子都沒見著……安總,云冽究竟被你藏到了什麼地方?現如今,他父親都坐在你面前,你還在推諉,還在找借口?讓安總說句實話,就這麼難嗎?”
云浩海和云大伯都張地看著安旭宏,他們現在也想知道,孩子呢?
“安總,您真的就不怕云先生報警嗎?還是說,他們來遲了,安總已經打點好了一切?”廖娟娟問。
這次安旭宏低著頭,顯得有些煩躁:“你們要說我實話?”
云浩海問:“云冽到底在哪?”
安旭宏看他一眼。
云大伯也張地看著他,“安總?云冽到底還在不在啊?”
廖娟娟老神在在,一副十分淡定的模樣,“安總,事到如今,您就說實話吧。趁著有問題還能協商的時候,趕協商。別到時候撕破了臉,想后悔都來不及。
安旭宏閉著眼,“你們打算跟我怎麼協商?協商什麼?”
廖娟娟心中一喜,他終于承認了!
云浩海一聽安旭宏這話,腦子一轟,人已經站了起來,朝著安旭宏沖過來,一把抓住安旭宏的襟,高高舉起拳手,怒道:“安旭宏,你說……我兒子是不是淹死了?”
安旭宏先是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他真是打死都沒想到,原來他們不是懷疑他們沒照顧云冽,而是認定云冽被淹死了。
難怪剛剛廖娟娟問了一堆有的沒的,原來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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