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旭宏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云浩海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云先生的兄長呢?”
云浩海平靜地說:“他出去接電話了。”
正說著話,云大伯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給云浩海使了個眼,讓云浩海知道通知博基金會那邊了。
他知道,不管怎麼樣,今天的事必然有個結果。
是真是假,是故意瞞還是有人說謊。
他一定要知道的。
孩子不是小貓小狗,再怎麼說也是他兒子。
安旭宏坐下之后,云浩海又問:“安總通知云冽了?”
安旭宏看了云浩海一眼,“云先生你好像忘了,云冽只是個八歲的孩子。通知他,他也沒能力飛過來,還是需要大人帶過來。雖然我不明白你這麼著急見他有什麼事,但我還是提醒云先生,孩子過來說有路程的,他們說這城外的四十分鐘左右郊外度假村,如果不是因為云先生突然回來,今天晚上或許還會在那邊過夜。”
“我不過是一個想念孩子的父親,我知道今天的行為莽撞,還希安總大人大量,不要跟我這樣的人一般計較。”
云浩海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出海這麼多年,什麼事都遇到過,面對真刀實槍搶貨的人,他也是低的下頭認的了慫的。在絕對實力面前,該道歉的時候絕不含糊。
“云先生想念孩子,倒也正常。如果這麼長時間沒見,云先生對孩子還無于衷,反而讓人奇怪。”安旭宏淡淡地說:“父親思念兒子,人之常。”
云大伯賠笑點頭:“還是安總考慮周到。老二以后做事還得冷靜點,多學著點安總,遇事不要急!”
云浩海看了云大伯一眼,“那也要看什麼事,如果是遇到自己兒的事,只怕安總也做不到像現在這樣鎮定自若吧。”
云大伯趕手拍了云浩海一眼,“瞎說什麼呢?”
但這句話讓安旭宏一下注意起來,遇到兒的事?
難不,云浩海著急趕回來,是因為云浩海從什麼人那里聽到了什麼消息,覺得云冽在這邊出事了?
易稱心帶著五個調皮搗蛋年紀的孩子,行上肯定沒有安旭宏離開的時候快,安旭宏只要抬腳上車就趕回去了。這邊的一幫小子,這個醒了,還來發呆,那個醒了,有起床氣,再一個醒了,從吊床上摔下來了……
反正,飛狗跳一片混就對了。
等小家伙們陸續醒來之后,易稱心讓人收拾帳篷和吊床,再挨個安排他們坐車,年紀太小的還得用兒椅,這時間都消磨掉了。
安旭宏上說半個小時,實際上一個小時都沒回去。
云浩海和云大伯在客廳坐了一個小時,兩人胳膊搭在膝蓋上,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安旭宏在外面接電話,首富不是好當的,這邊有個大事等著他安排,那邊有個重要的事等他簽字,哪件事都很重要,要不然也不會把電話打到他這里。
這邊剛打完電話,安旭宏回屋后,那邊保鏢出現在門口:“安總,外面有兩位自稱是博基金會的人找您和易士。”
安旭宏抬眸,“博基金會為什麼到這里來?他們要是找夫人的,讓他們跟夫人的基金會聯系預約。”
直接找到家里來干什麼?
保鏢剛要離開,云浩海突然開口:“安總,讓他們進來吧。”
安旭宏愣了一下:“怎麼?難不是云先生請過來的?”
云浩海笑了笑:“確實是我請過來的,不知安總有沒有勇氣見一見他們?”
安旭宏笑了一聲,果然是因為他們以為云冽出了什麼事。
“看來我今天要是不讓他們進來,就是我心虛了。”安旭宏對保鏢說:“既然如此,請他們進來吧。要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做了什麼虧心事呢。”
看來云浩海來勢洶洶地出現在安家門口,這邏輯似乎也說得通了。
云浩海可能是接到有人報信,說云冽出了什麼事,所以才特地趕回來,帶著滿的憤怒,一言不合就要手,是認定那家對云冽做了什麼事。在也是他口口聲聲要見云冽的原因。
在想到之前云大伯連續好幾天打電話,非要聽云冽說話,那時候他就覺得怪,一起云大伯可是幾個月都不打一個電話的,怎麼就那幾天接二連三的打電話?還非要跟云冽說話……現在想來,應該是那時候云大伯就聽到了風聲,來試探他的口風了……
安旭宏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他們到底是聽誰說云冽在安家了待還是怎麼著,還讓他們把博基金會的人請過來?
保鏢得到安旭宏首肯,出去把人帶了進來。
安旭宏發現,博基金會過來的人,竟然是廖娟娟。
安旭宏的臉頓時有些難看,別怪他多心,他對廖娟娟的印象一直不好,從小如意去方家做客,被人編排說難聽話廖娟娟無于衷開始,他對這個人就充滿了偏見。
此時此刻,在云浩海誤以為云冽沒有被安家善待的時候,廖娟娟以基金會員的份出現在那家,這不就等于是打稱心的臉?
稱心自己就是做基金會的,讓云冽寄養在家里,是因為云冽不愿意去別人家,而且小如意很喜歡云冽,所以稱心才把孩子放在自己家里。
安家四個孩子,不缺孩子,可稱心還愿意養云冽,這完全就是出于心。
可今天,廖娟娟的出現,就等于是說稱心不是個合格的基金會員,要不然廖娟娟也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安旭宏臉未變,“原來是廖士。”
廖娟娟站著客廳,后還跟著丁克,看起來,還頗有幾分強人的架勢和氣場。
跟一開始的家庭主婦時候比,廖娟娟確實有了變化,上也多了些富太太的姿態,但這些姿態的生影響了整個人設的和諧,讓看起來總有幾分做作。
后拘謹又畏的年輕男人更加襯托的廖娟娟言行老道,做作的也更加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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