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或許和孔慈音長得很像以后,祈念安也沒好意思再給孔霖安打電話。
不可否認,心底有些許淡淡的失落。
而現在,面前擺放的厲氏餐廳鋼琴演奏師的邀約也顯得有些燙手。
只要想到這邀約背后可能有厲奕琛的手筆。
祈念安就不想去了,可是已經應下,也沒辦法。
祈念安想,難道以后真的要和霖安保持距離了嗎?
這樣也好,畢竟他們只是老師和學生,并無其他關系。
想起承曜說要帶出國,祈念安覺得未嘗不行。
想著餐廳演奏或許是自己在國的最后一次演奏,祈念安提前幾天就在家里練習,爭取最后一次演奏不要留下什麼憾。
“念安,餐廳演奏是什麼時候?”齊橙橙問道。
“明天,怎麼了?”
齊橙橙知道要離開的事,雖然兩人相了沒多久,不過還是很不舍。
“沒什麼,我明天沒事,去給你捧捧場吧。”
“好。”
然而就在晚上,祈念安痛醒了。
齊橙橙送去醫院,醫生診斷為,急胃炎。
“急胃炎?”看著醫生給出的單子,齊橙橙不可思議的看著祈念安。
“單子上面說你年輕某一段時間的營養吃食各方面都跟不上,而且……”
“念安,你以前都經歷了什麼?”
要不是胃痙攣被送進醫院,就連祈念安自己都不知道有這個病。
以前經歷了些什麼?也想知道。
“醫生說你況有些嚴重,起碼要兩天住院,你明天餐廳的演奏我替你推了?”
祈念安立馬坐起,牽著的神經,痛的蹙眉。
“你干什麼?”齊橙橙瞪了一眼,“住個院還折騰什麼。”
“不能推,這是我在國的最后一次演奏了,而且我也不想失信與人。”
齊橙橙不冷笑道:“就你這病秧子的樣子還怎麼去演奏?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到時候我給他們打電話。”
無奈之下,祈念安只能應了聲好。
本來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準備明天給霖安打通電話,邀請霖安吃最后一頓晚飯。
看來,這件事難實現了。
祈念安住院后,祈承曜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醫院。
“怎麼回事?這段時間沒好好吃飯?”
祈念安搖搖頭,“不是,以前的老病,也不知道怎麼搞的。”
聽說起以前,祈承曜眼眸閃爍一番。
“對了,承曜,之前你不是和我說出國的事,我想好了,等橙橙今天晚上演奏完畢,休息兩天,我就離開……”
白天齊橙橙給厲氏餐廳的負責人打過電話,說了祈念安的事。
負責人表示理解,不過又表明他們現在難以找到合適的鋼琴師,于是齊橙橙便自告勇,負責人也同意。
聽到祈念安的話,祈承曜有些意外,出國的事他之前就提過一次,不過那次談話并不愉快,他還以為需要時間來說服念安,沒想到自己提出。
他也沒問祈念安為什麼突然改變想法,只是輕聲說道。
“好。”
于是,一整個白天,祈念安就在病床上度過。
晚上,厲氏餐廳。
由于祈念安把這次演奏當做自己在國外的最后一次演奏,所以準備了一件比較正式的連。
只是現在人躺在醫院,服平時穿很穿不上,就送給了齊橙橙。
兩人高型都差不多,所以服也算合。
齊橙橙提前到達了餐廳,彈奏了一首曲子,試了試鋼琴。
餐廳經理見狀,忍不住松了口氣。
晚上他們厲氏集團的總裁要來驗用餐及服務態度,可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可后知后覺的他也沒想到換人的事要和餐廳負責人報備一聲。
就算想起來了,他也不覺得那是什麼大事。
于是很快便忘在腦后。
晚上六點,餐廳陸陸續續進來很多客人。
集中就有厲奕琛。
厲奕琛出門的時候和霖安說過今天演奏的是祈念安,不過霖安一點反應也沒有。
仿佛又回到了剛來別墅時那自閉的樣子。
孤僻,不與人流,沉默無言。
讓厲奕琛有些擔憂。
他想,今天結束后,希能和祈念安好好聊下,聊聊霖安。
鋼琴依舊在餐廳中央,不過,臺階旁邊都是一人高,像樹一般的裝飾品。
齊橙橙戴著一頂比較大的碎發邊遮帽,和服很搭,不管是從背影還是側面,看起來都有幾分像祈念安。
齊橙橙剛坐上去,負責人就走到邊說道。
‘祈小姐,我們厲總有話想和你說,希結束后能在樓上休息區稍等片刻。’
齊橙橙知道負責人把認錯了,正要開口,突然想起這幾天念安和他說霖安的事。
這兩人肯定鬧矛盾了,想。
齊橙橙點點頭,對負責人說好。
決定還是去一趟,不找厲奕琛,找霖安。
念安馬上就要離開了,不希念安帶著憾,有什麼矛盾解開了再離開也不遲。
負責人得到齊橙橙的回復便下了臺階走向厲奕琛,告訴了他結果。
厲奕琛神淡淡的點點頭,隨后將目放在面前的餐點。
殊不知,這幾人的行為被坐在角落里的一個人全部看在眼里。
蔣沁微很是消沉了一陣,原因更是好笑。
因為楊清婉。
楊清婉在一直都在書部,從分公司調總公司后也在書部。
這段時間,兩人就工作上的事矛盾不斷。
害得都沒有時間找厲奕琛。
好不容易知道厲奕琛在這里,極力克制住自己的心,卻沒想到被看見了這一幕!
憤怒,暴躁,嫉妒……
所有抑的緒都在這一刻釋放出來。
蔣沁微死死的盯著齊橙橙的背影。
孔慈音,你為什麼沒有死在島上!
看著齊橙橙的手,心里閃過一暗的想法。
要是孔慈音的手毀了,談不了鋼琴,是不是就意味著不能再去給霖安當家教老師?
他們是不是沒有了單獨相的機會?
這樣的念頭在蔣沁微腦海里肆意增長。
深吸一口,撥通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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