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吧,外面的風吹得人清醒。
厲奕琛站在燈下等司機把車開過來。
里的煙又完了,他下意識從口袋里取出一,結果想起自己沒有打火機。
他只好把煙放進里,眼神空地看著車水馬龍。
兩年了,慈音已經死了兩年了。
沒有煙來麻痹自己,厲奕琛無時無刻不在想著。
他后悔,回憶,思考,想起曾經,可是,再怎麼回憶都沒有用了。
就在這時,一輛車里的人側臉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愣愣地看著那輛車,連里的煙掉了都沒有發現。
“奕琛,等會我們去……”剛走到厲奕琛邊的喬紹恒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厲奕琛瘋了似的闖車流。
他連忙將人拉住,“你干什麼。”
厲奕琛寒著臉甩開他的手,意識恢復了清醒。
他沒說話,但眼神還是忍不住看向車離開的方向。
“厲總。”司機開著車過來。
“我今天就不去了。”厲奕琛朝喬紹恒說道。“下次位置你挑。”
喬紹恒只能無奈的聳聳肩膀,“好吧。”
厲奕琛回到家的時候,家教正在給霖安上課。
他路過瞥了眼,金融經濟講師,和當年他上課時候的老師是同一個人。
兩年,僅僅兩年,孔霖安的長速度非常驚人,他深刻地意識到孔霖安比他更適合在商界。
他在書房理了一下工作上的事后便回到房間。
只是剛打開門他就覺到了一不對勁。
他眸微沉,看見床上拱起的弧度。
他面如寒霜,徑直上前掀開了被子,被子下面是一個穿睡的人,人面容姣好,是在酒吧里到的人。
他聲音冷冽,“誰讓你上來的?”
人被他沉的面容嚇到,瑟道:“是...是...”
人話還沒有說完,門口傳來靜。
厲奕琛回頭一看。
孔霖安睜著一雙漆黑的大眼睛看著面前這一幕。
厲奕琛轉,毫不避諱。
“有什麼事?”
孔霖安譏諷地看了眼他的后。
“我來告訴你,明天是媽媽的忌日,希到時候不該出現的人就不要出現,到時候發生點什麼事我可不能保證。”
厲奕琛知道他說的是楊清婉,點點頭,“知道了。”
孔霖安轉就離開,到了門口時。
他說道:“真惡心。”
厲奕琛形一僵,眼里閃過一痛楚。
他知道霖安說的什麼意思,誤會他帶回來一個人,更誤會他找了一個和孔慈音如此相似的人。
只不過他沒有辯解,辯解沒有意義。
厲奕琛居高臨下的看著人,又問了一遍。
“誰讓你上來的?”
人正要開口,門口又傳來一道聲音。
“是我。”
楊清婉故作淡定地走進來,聲音宛如幾年前一樣輕,卻帶著不明顯的意。
“奕琛,我看你對很喜歡,所以就自作主張地把......”
“誰又讓你進來的?”厲奕琛的聲音變得更加寒冷,然而眸卻亮得驚人,里面氤氳著風暴。
“楊清婉,我跟你說過什麼話?”
楊清婉抬眸,眼里泛起淚。
“奕琛,你真的要這麼對我?兩年了,你還要這樣對我?”
厲奕琛拳頭,眼睛憎惡,他最恨別人提兩年的事,偏偏這個人還是楊清婉。
他沒有看楊清婉,而是看著床上的人,“滾出去。”
人連忙爬下床,慌忙走下樓。
厲奕琛來管家。
“你們就是這麼做事?”
管家看了眼床上,又想起了剛才看見的人,沒有任何解釋,直接低頭道歉。
“抱歉,厲先生,有保姆被收買了,我剛知道,下次不會再犯了。”
厲奕琛嗯了一聲,“把這個房間重新裝修。”
說完,看著楊清婉慘白的臉,他朝管家吩咐。
“以后要是再讓我在這棟別墅看見,你們都滾吧。”
管家微不可查地看了眼楊清婉,眼里閃過一譏諷。
“好。”
管家來保鏢當著厲奕琛的面前直接把楊清婉拖了出去。
拖到別墅外面,保鏢松手,楊清婉一掌扇在管家臉上。
狠的看著管家。
“憑什麼這麼對我,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不過就是一條狗,母狗!”
管家那張平凡的臉上波瀾不驚,聲音不大,平平無奇。
“那您是什麼?又好得到哪里去?我看連母狗都不如。”
“你!”楊清婉暴怒,抬手就要打過去。
“還不把人趕遠點,礙我的眼。”孔霖安的聲音出現在客廳。
保鏢連忙應了聲好,隨后退攘著楊清婉離開。
楊清婉回到自己的別墅。
自從兩年前出現了那件事后,厲奕琛便搬離他們一起生活的地方,獨留一個人住在別墅。
楊清婉知道,厲奕琛把孔慈音的死全怪在了頭上,他恨,但是不會傷害。
因為懷過他的孩子。
僅憑這一點,厲奕琛就沒辦法坐到完全狠心。
“清婉,你回來了?”陳麗蓉討好的看著自己的兒。
楊清婉滿疲憊,“媽,你讓我靜靜。”
陳麗蓉站在邊言又止。
“清婉,這個月的生活費你看什麼時候……”
楊清婉神一怔,不可置信的看著媽。
“我上個月不是才給你一百萬,怎麼這麼快就用完了?”
陳麗蓉吶吶兩聲,突然氣起來,“銘正在長,請家教也花費不,再說了家里的保姆什麼開支也不……”
楊清婉覺得渾疲憊,痛苦的捂著臉。
“媽,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知道嗎?”
陳麗蓉看著兒這樣嘆了口氣,說了句,“知道了。”
然后就回了房間,拿起手機竟給厲奕琛打了通電話。
“奕琛,是我,陳姨。”
“有什麼事?”
“就是清婉自從流產后,就不是很好,我想買點東西給補補,但是手頭比較,我也沒什麼收……”
不到半分鐘,又是一百萬打到了陳麗蓉的賬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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