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慈音一愣,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你自己能起來嗎?”
沈皓燁目深沉地著,“不能。”
孔慈音沒說話,將他攙扶起來。
沈皓燁的手就這麼順理章地搭在了孔慈音的脖子上。
面前的脖頸白皙修長,可沈皓燁的思緒卻漸漸飄遠。
自從陳迪死后,沈皓燁一直沒放棄追查艷照的事,可是不管他怎麼查,都找不到任何線索,太干凈了,不管是楊清婉還是劉家輝,或者陳迪,他全部都查了,一無所獲。
直到那天,他查到陳迪在國外有一個賬戶,他去了一趟,結果沒想到竟被人伏擊了。
不僅如此,在他伏擊的第二天,沈文斌就打電話說家里的生意被人截胡,沈皓燁不以為意,沈家做的生意本就不簡單,非白即黑,很正常。
可是,截胡的人沈家查不到,不僅如此,同一時間,沈家所有在外的生意都到不小的損失。
沈家人立馬意識到,這是有人在警告他們。
隨即他們就問到沈皓燁上,得知他在調查國外一個賬戶,立馬讓他停止。
沈皓燁畢竟是沈家人,家族利益擺放在第一位。
可是沈皓燁怎麼甘心?
他和孔慈音相得有多麼愉快,他心里就有多麼害怕。
艷照的背后就像一把劍懸在了他頭上,不調查清楚他不安心,他想知道是誰要這麼害孔慈音,這一查,連同五年前的事他也想搞清楚。
可是,一個月,他整整在國外調查了一個月,他會莫名遭遇毆打,資金凍結,調查。
他意識到,背后那人不好惹,于是他決定先回來,可就在這回來的途中,他還遭遇了槍擊。
“子你總可以吧?”孔慈音清冷的聲音回響在衛生間。
沈皓燁回神看著孔慈音冷艷無暇的臉,勾勾想調侃幾句,可口突然一痛,他嘶的一聲擺擺手,示意孔慈音離開。
幾分鐘后沈皓燁慢慢走出來,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
“有沒有換洗的服,我想洗澡。”
沒聽見回應,他抬起頭,見孔慈音環臂靠在門上,眼神幽冷。
“這段時間去哪里了?”
沈皓燁腦中飛速想過很多回答,還不等他開口,孔慈音已經換了一個話題,好似那個問題就是隨口一問。
“華燁娛樂是怎麼回事?易主了?”
提起這件事,沈皓燁眼里閃過一鷙。
沈明遠,一個私生子竟然還妄想取代他的位置。
“這段時間出了點事,易主?怎麼可能。”
說完,他便離開了,本想說洗個澡他也沒心。
“媽媽,沈叔叔怎麼走了?”
孔慈音看著他的背影,“誰知道呢。”
沈皓燁回到家沒多,就被沈文斌進了書房,一進門,一個瓷杯就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砸得他頭骨脆響。
“你還有臉回來?”沈文斌怒目而視。
沈皓燁額頭,流了點,他目如炬,“沈明遠都能沾染我的華燁,你說我能不回來?”
沈文斌被氣笑,“你也不看看你得罪了誰?華燁在你手里能撐得了多久?”
沈皓燁反問,“那我的得罪了誰?”
沈文斌氣的就是這,沈家不怕得罪人,但是連對象都沒搞清楚就被打擊報復就很問題。
“你還問我?自己得罪了誰你難道不清楚?都讓你不要調查賬戶的事,你為什麼要追著不放?”
沈皓燁不吭聲,他就是想知道誰害得慈音,沒想到牽扯這樣。
“我警告你,不管你干什麼,賬戶的事你就不要再查了,要是還有下次,你看華燁還存不存在!”
沈皓燁回到自己的公寓打算洗澡,他仰躺在浴缸,閉著眼沉思,既然調查賬戶走不通,那他就換個方向,從照片開始調查。
沈皓燁記得那天他去酒店的時候,看見了一個一米多高的相機支架,拍照為什麼需要支架。
除非,陳迪是打算錄像,又或者已經錄了像!
沈皓燁突然睜開眼,眼里赤紅一片,比起拍照,錄像這件事更讓他難以接!
他懊悔地狠狠的捶了一下浴缸,為什麼楊清婉提出易的時候他不拒絕,為什麼他要干這件事,不然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不然他現在不會看見慈音就會心虛愧疚。
生活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孔慈音在阿斯華的日子越過越融洽,雖然和隋江宸之間免不了非議,拋開這些除外,工作上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期間,孔慈音帶著霖安又去了一趟劉醫生那里。
劉醫生對于霖安的況表示很欣,只是孔慈音,他總是扶著眼鏡言又止。
你自己的問題我相信你很清楚,我的開導起不到任何作用,你的心結還是沒有打開……
等你什麼時候忘記了那五年發生的事,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忘記的過程肯定難以做到,不過我看你生活步了正軌,其余的只是時間問題……
因為華燁的好多事沒理,沈皓燁這段時間一直在忙,孔慈音也覺得耳邊清凈了不。
“媽媽,今天他去兒園了。”
晚上,孔慈音躺在床上正在給霖安念故事書,聞言一愣。
“他去找你了?”
孔霖安搖頭,“不知道,銘說是去接他的,但我覺他應該是來看我的。”
孔慈音垂眸嗯了一聲。
“媽媽,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憔悴了?馬上就要結婚了,再過半年,孩子都要有了,憔悴什麼?
孔慈音又嗯了一聲。
孔霖安遲疑的看著。
“媽媽,今天他跟我說,希我和他一起生活一個星期,他想補償我,以后就不會再來打擾我們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結婚了就有了自己的生活,以后我們就像陌生人一樣?”
孔慈音說不出心里的,自從出獄后,厲奕琛就像是一個如影隨形的影一直籠罩在的頭頂。
突然聽見這句話,有種如釋重負的覺。
“那安安怎麼想的?”
“媽媽,我想去,我希我們能夠永遠擺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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