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文?我記得是茅山的一個長老吧,怎麼了龍虎山的?”
江秋荻微微皺眉。
我也有些疑。
因為李麗文這個名字,我也有印象,是茅山一位相當傳奇的長老。
“是,李麗文本是茅山大長老,但是現在卻很奇怪,李麗文去龍虎山擔任了長老一職,而龍虎山的另一位大長老文樂,卻去了茅山。”姚紅英道。
“還有這事?”江秋荻詫異。
“是,我們也是剛剛得知了這消息,不知道這兩派究竟是搞的什麼把戲。”姚紅英也是一來疑。
我在邊上聽得也是一頭霧水。
雖說茅山和龍虎山同屬道門,但這兩個門派向來分得很清。
歷代以來,就從來就沒出現過相互換長老的事!
更何況,無論是李麗文還是文樂大長老,對于兩派來說,都是極為重量級的人。
這樣的兩位長老,居然各自去了對方的地盤任職,這簡直是破天荒第一次。
連我都懵了。
“這三位前來,是希和殿主當面會談。”姚紅英接著又道。
“我媽能出關嗎?”江秋荻問。
姚紅英搖了搖頭,“只怕暫時不能。”
江秋荻沉思片刻,問,“們人到哪了?”
“已經在哀牢山了,看來他們也知道了咱們地宮的所在。”姚紅英有幾分擔憂。
“知道了也沒什麼。”江秋荻卻也沒放在心上,“那我去見見們。”
“是,我陪您先回去換服。”姚紅英道。
結果江秋荻卻是擺了擺手,“就這樣直接去吧。”
“是,那它……”姚紅英指了指我。
“一起帶過去吧。”
“好。”
中途江秋荻涂一次口紅,讓原本毫無的變得紅潤。
雙方約見的地方,就在哀牢山的秋月亭。
我們來到附近,遠遠的就見亭里站著三個人,似乎正在欣賞著風景。
等我們拾級而上,三人一起轉過來。
之前在過來的時候,姚紅英已經低聲說了這三人的份。
其中那位臉蛋微圓,眉目和的子,應該就是清微的劉子寧掌教了。
在左首之人,清麗雅致,眉目間頗有英氣,眼含威,剛剛姚紅英說了,是茅山的梁若芷長老。
這二位的年紀應該都不小了,不過二人修為高深,保養得宜,除了眼角的幾縷細紋,并看不出太多歲月的痕跡。
至于剩下的那一位,材高挑,纖腰長,比之前二位年紀都要來得小,那肯定就是李麗文長老了。
“有客遠來,失禮了。”江秋荻來到三人面前。
“這位是長生殿圣江小姐吧?”劉子寧掌教微笑道。
江秋荻微一點頭,“三位請坐。”
劉子寧三人也不客氣,當即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江秋荻也坐了一個位置。
亭中一張石桌,四個石凳,倒是剛剛好。
“我母親忙于瑣事,一時走不開,還往三人見諒。”江秋荻言談間相當冷淡,但于禮節上卻也挑不出半分病。
“江殿主貴人事忙,能見到江小姐也是一樣。”劉子寧卻是毫不介意。
都說清微劉子寧掌教脾氣極好,今天一見還真是,只是聽在那說話,就讓人覺如沐春風。
不過麼,能當上掌教的,就絕不可能僅僅是脾氣好而已。
“劉掌教和二位長老不介意就好。”江秋荻微一點頭。
不得不說,這江秋荻就算面對眼前三位道門赫赫有名的人,在氣度上也毫不弱下風。
“難怪江殿主不再親自掌管長生殿的事務,有江小姐這樣的兒,江殿主的確可以放手。”
此時開口的,則是一旁的梁若芷長老。
我不僅多看了這位一眼。
這位梁長老的聲音冷冷脆脆的,很好聽,跟劉子寧掌教又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而且關鍵是,這一句話里,其實埋了好些坑。
這是在探口風。
“梁長老說笑了,殿里的事務一直是我母親在掌管,我哪有這種能力,再說了,我常年住在江城,對殿的事務也是生疏的很。”江秋荻淡淡接到。
這就是在不聲地說著瞎話了。
這人常住江城不假,不過說對長生殿的事務生疏,那就完全是扯了。
而且從那晚江秋荻和藥人離父倆的對話來看,很可能是被梁長老給說中了。
那位江殿主長年閉關,殿的事務主要就是江秋荻在置。
當然了,這只是明面上的。
暗地里的話,我懷疑,其實都在藥人離的掌握之中。
“只怕也不盡然吧,江小姐一出手,就是丹霞山、金庭山這樣的手筆,談笑間,無數人死無葬之地,江小姐可說的實在太謙虛了。”
說這句話的,則是李麗文長老。
一開口,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寶劍,劍鋒直指!
“什麼金庭山、丹霞山,恕在下不懂。”江秋荻出疑之。
如果是不知的,還真是被這副樣子給欺騙了過去。
我在邊上看了一會兒,就直呼行。
這人演起來,真是一個比一個很。
而且很顯然,這里在座的四個人,沒有一個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