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江秋荻回頭看過來一眼,“那小子還喜歡養貓?”
“那就不知道,不過看著的確是像。”藥人離喝著酒,呵呵笑道。
“是不是都無所謂。”江秋荻的反應很是冷淡。
藥人離嗯了一聲,又問,“你還在研究師通玄的東西?”
“隨便看看。”江秋荻沒有否認。
“你覺得真能從這里找出長生的法子?”藥人離頓了頓。
江秋荻眉頭微蹙,過了一會兒才道,“神火也不過是一種邪之氣,別人能做到的事,我未必就不能做到。”
藥人離一豎大拇指,贊道,“我閨就是有心氣!”
說到這里,他從口袋里了,掏出一個東西來擱在桌上。
“閨,這個東西是你爹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你肯定喜歡。”
江秋荻拿起來,托在手中細看。
我見那是個比拳頭略小的鐵球,通黝黑,散發著冷幽幽的金屬澤。
不過這鐵球并非是通的那種,表面上鏤刻了無數的花紋。
托在江秋荻雪白如玉的手掌心中,黑白分明,看著極為醒目。
“這是一只……獨眼的?”江秋荻有些詫異地問。
隨即就恍然,喜道,“十二之一?”
“當然,老爹就知道你惦記著這個。”藥人離有些得意。
江秋荻果然十分歡喜,將那鐵球拿在手中反復觀。
之后又從領里扯出一項鏈,項鏈的尾端上,墜著一只潔白的玉兔。
從材料來看,似乎是羊脂白玉,晶瑩剔,澤。
“爸,你管這個明月兔,那又管這個鐵球什麼?”江秋荻笑著問。
我盯著那枚兔形吊墜仔細看了好幾眼。
這枚玉兔被江秋荻佩戴,又在這個時候拿出來說,應該也是是十二之一了。
“當然是獨眼了。”藥人離張口就來。
江秋荻莞爾,“這什麼名字,太難聽了。”
“難聽嗎,要麼就換個名字。”藥人離道,“老爹教你一段法咒,你記一下。”
江秋荻嗯了一聲。
雖然姚紅英就站在一旁,藥人離倒也沒有避忌,就將一段法咒講述了一遍。
江秋荻聽完,閉目沉思了一會兒。
眼睛再度正開時,掌心的那個鐵球突然放出火紅的芒,接著鐵球表面就流淌出一道道赤紅的紋路,如同活一般!
那赤紅紋路,如同一只浴火重生的凰!
“獨眼丹怎麼樣,好聽一點吧?”藥人離道。
江秋荻還在全神貫注地觀察著手中的鐵球,聞言笑道,“行吧,比獨眼好聽一些,這獨眼丹有什麼作用?”
十二其實是十二件法,每件法都有其特殊的效用。
“這你老爹就不清楚了,你慢慢索吧。”藥人離擺擺手,只管喝酒吃菜。
江秋荻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輕嘆了一聲道,“這十二曾經藏在長生殿寶庫之中,里面肯定是藏了某種,只可惜一直無法參。”
“也說不定什麼都沒有,不用太在意。”藥人離勸了一句。
江秋荻沒有作聲,依舊在繁復地觀著手中的獨眼丹。
顯然并沒有把藥人離的這番話聽進去。
“對了閨,你現在手頭有幾件了?”藥人離問。
“加上這獨眼丹的話,除了鼠、蛇、羊、猴、虎,其他的都在我手上。”江秋荻回道。
藥人離哦了一聲,“還差不啊。”
這時,邊上的姚紅英解釋道,“其中的白玉老虎,本來是在莊家人手上,后來應該是被憐花給得去了,我在他手里見過。”
我聽得心頭一跳。
當初綠柳山莊被天火所焚,莊家那麼一大家子人幾乎死傷殆盡,葉夫人一直苦苦追尋,也沒找到任何線索。
如果說這白玉老虎落到了那個憐花手里,至說明這事他不了干系。
“憐花?就那不男不,不人不鬼的?”藥人離問。
“是。”姚紅英點頭應道。
“跟這玩意接的時候,閨你要上心些。”藥人離囑咐道。
“我懂的。”江秋荻道。
藥人離也就沒有多說。
“另外銀鼠在陳平上,都是因為我的過錯……”姚紅英低頭認罰。
“行了,都過去的事了。”江秋荻打斷了。
“是。”姚紅英眼圈發紅,“另外蛇吞珠的下落,目前有些不太明朗,但也有可能在陳平上。”
“哦,這小子能啊,敢搶我閨的東西。”藥人離冷哼了一聲。
“另外還有一羊一猴,目前還沒有什麼線索。”姚紅英接著說道。
這一羊,當然就是三羊兩儀演天盤了,同樣在我上。
只不知這剩下的一猴又是個什麼東西。
“那羊在哪里老爹不清楚,不過這猴,你老爹可能知道。”藥人離笑道。
江秋荻有些詫異,“在哪?”
“大概近百年前吧,曾經出現過一只佛面尸猿,到興風作浪。”藥人離說道。
“這我倒是聽說過,后來這佛面尸猿就消失了,應該是被人給降服了。”江秋荻眸中頗有疑之意。
“不錯,閨你要找的那一猴,應該就在那佛面尸猿肚子里。”藥人離說出了一番讓人震驚的話。
我也被驚住了。
江秋荻和姚紅英,同樣一臉驚疑。
“如果你老爹沒猜錯的話,那佛面尸猿本只是一只普通的猿猴,只是因為吞了那件法,法影響,才逐漸長了一頭佛面尸猿。”藥人離笑道。
這番話聽著十分離奇,但這要說起來,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只是不知道對方究竟是哪來的消息。
但很顯然,江秋荻對藥人離的話十分信任,并沒有多問。
“佛面尸猿我知道,當初被鎮在焚香書院下面,不過后來被跑掉了。”姚紅英聲說道。
當初在焚香書院底下,也正是因為姚紅英的一意孤行,導致了母親灰飛煙滅。
而佛面尸猿也因此逃出生天,不知所蹤。
我突然又想到,當初師伯囚佛面尸猿在焚香書院地底,是否也有因為它腹中藏著那件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