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一開始江秋荻還有些遲疑,不過到最后,江煜還是認親功。
“舅舅,你這些年都去哪了?”江秋荻帶著我們回到屋里,坐定之后問道。
“唉,一言難盡那!”江煜長嘆了一口氣,翹著二郎,隨手抓了一塊糕點扔進里。
“沒事,舅舅說,我慢慢聽。”江秋荻吩咐姚紅英,又準備了一些茶水糕點上來。
“其實你老舅也想回去啊,就是怕回去命不保!”江煜長吁短嘆。
江秋荻眉頭微皺,“怎麼回事?”
“你瞧瞧老舅這臉,就是當時給毀的。”江煜指了指一臉的恐怖傷痕。
之后就把當初在長生殿被人截殺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當然了,那時候遭遇此事的,其實是已經跟他移了魂的祝晴畫,不過江煜自然不會笨得把實說出來。
“誰敢在長生殿截殺舅舅?”江秋荻聲音一沉。
不得不說,這人果然是發號施令慣了的,言語間威嚴甚重。
雖說江煜是江秋荻的舅舅,但真要說到氣勢,只怕江煜比起他這外甥來,真是相差甚遠。
“我也想不通啊,總不至于是我姐想要我的命吧?”江煜搖頭嘆氣。
不過他這說得輕描淡寫,卻明顯是話里有話。
“舅舅,自從你失蹤后,我媽一直很惦記您,這些年一直在找尋您的蹤跡。”江秋荻聲道。
“我也想我姐,但是你老舅怕啊,小秋荻你能明白你老舅的心嗎?那可是在長生殿,你老舅差點在長生殿丟了腦袋!”江煜一臉悲憤。
江秋荻默然片刻,“舅舅你放心,回去之后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你怎麼查?”江煜連連搖頭,“能在長生殿要我命的,我第一個想到我姐,當然了,我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除了我姐還能有誰?”
我聽得暗暗好笑。
這貨一直認為,是藥人離在從中作祟,也是這個藥人離想要他的命。
只不過畢竟江秋荻是藥人離的閨,他不好明說,就話里話外地往他上帶。
江秋荻這麼明,自然不會聽不出其中的意思。
“不管是誰,我一定會給舅舅一個代的!”江秋荻做了保證。
江煜佯裝遲疑了好一會兒,“那小秋荻你可要保證你老舅的安全那。”
“當然,誰敢我舅舅,那就是我江秋荻的生死大敵!”
這人的聲音聽來冷冷清清,還相當悅耳,但其中卻是著一迫人的殺氣。
“好,既然小秋荻你都這麼說了,那老舅就跟你回長生殿!”江煜順水推舟,當場拍板,“對了,怎麼咱們長生殿搬家了麼?”
“對,搬到了哀牢山。”江秋荻點頭道。
“哀牢山?”江煜出疑之。
兩天后,我們進了哀牢山。
江秋荻邊只帶了姚紅英一人。
因為出門在外,江秋荻就沒有再穿長,而是換了一干凈利落的裝束。
“這誰選的地方,哀牢山這個名字聽著就不吉利啊。”江煜環顧了一下周圍的山勢,嘀咕了幾句。
“很早的時候,我老師定下的。”江秋荻道。
“你老師……”江煜一愣,“你是說師通玄那個老家伙啊。”
聽到師通玄這個名字,我不由得想起當日在煙城那一場驚心魄的搏殺。
那師通玄最后剩了個腦袋,居然還被他跑了,也不知道如今何在?
“那老家伙怎麼樣了?”江煜隨口打聽了一下。
江秋荻沒有作聲。
倒是姚紅英把之前在煙城的經歷大致說了一遍。
這些事江煜當然也是知道的,只不過他想打聽的是后續的事。
“這師通玄跑哪去了,我們也沒有線索,不過應該是跑不了的。”姚紅英道。
一路往山中深去。
這哀牢山,據說得名于哀牢古國,位于南疆云嶺山脈。
而長生殿的地宮,就藏于哀牢山深的山腹之中,極為。
如果沒有江秋荻帶路,就算知道地點在哀牢山,只怕也很難找到口。
不過只有真正進地宮之后,才會驚嘆于其建筑之雄奇宏偉,簡直是鬼斧神工,也不知道耗費了多人力力。
雖然是在地宮之中,卻并沒有任何煩悶之。
宮中守衛見到江秋荻,紛紛行禮,但并沒與發出太大的響,一切都顯得十分靜謐。
“舅舅,你先在這里休息一下。”江秋荻把我們帶到了一個住。
里面家擺設一應俱全。
“那咱們什麼時候去見我姐?”江煜問。
“我媽近幾年經常閉關修煉,我也不知道現在的況,等我先去看看。”江秋荻解釋道。
江煜眉頭一皺,“那我姐閉關的時候,長生殿誰做主?”
“一般況下,是殿里的長老一起理,如果有一些很重要的事難以絕對,也會報到我那邊來。”江秋荻道。
“哦,原來是這樣。”江煜一副恍然的樣子,又有意無意地問了一句,“那你親爹平常都干什麼,也不幫幫忙?”
“我爸他不怎麼管事,舅舅你也知道的。”江秋荻道。
江煜哦了一聲,也沒有再往下細究。
“那舅舅你先休息。”說著,江秋荻就帶著姚紅英準備離開。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江秋荻停了停。
“對了舅舅,那是一只雪貓吧?”
“啊,對啊,好眼力!”江煜哈哈笑道。
然后我就看到江秋荻移步,走到了我面前,低頭打量著我。
我心里有些納悶,難不被這人看出了什麼破綻?
不應該啊,這還能瞧出什麼問題?
“舅舅,你很喜歡這貓罷?”江秋荻突然又問了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這個嘛,也就還好吧,養著玩的。”江煜大概也不清他這外甥想干什麼,含糊了一句。
江秋荻哦了一聲,“那舅舅能不能把它送給我?”
我懵了一下,江煜顯然也一下子沒回過神來。
“啊,你要它?”
“對,我找了好久了,一直沒找到,舅舅能不能送給我?”江秋荻很是認真地問。
“等會等會,你先說說,你要拿他干什麼?”江煜扶了扶額頭,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