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我急忙問。
不過馬上就被大傻哥一個白眼給懟了一回來,“主人沒說,我又哪里知道?”
我第一個反應,這個當初和令小翠討論的,應該是對神火和明玉經都十分了解的人。
能滿足這兩個條件的,這世上可不多。
我想到了姜嫄祖師。
以令小翠的履歷,說和姜嫄祖師有過集,那也不是什麼難以接的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倒是可以從令小翠口中問問關于姜嫄師祖的去向,說不定還能探得一些蛛馬跡。
“那你又是怎麼回事?”我暫且按下這些念頭,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大傻哥上。
要說令小翠冒險對我施展移魂,是為了救我一條小命,那大傻哥又是什麼況?
既然如今在大傻哥的是江煜本人,那祝晴畫又去哪了?
“晴畫也在,我和現在是一雙魂,只不過現在懶得跟你說話而已。”江煜道。
我聽得很是吃驚。
原來,令小翠把我的魂魄轉移到小白上的同時,又把江煜的魂魄從小白上轉到了大傻哥上。
這對于江煜來說,也算是回歸本了。
只不過祝晴畫的魂魄,也依舊保留在了大傻哥,造了一雙魂的格局。
雖然我不清楚這其中的過程,卻也知道移魂并不完善,存在著極大的風險。
尤其是一雙魂,就更是險上加險。
稍一不慎,就可能導致江煜和祝晴畫二人雙雙魂飛魄散,我沒想明白令小翠為什麼要冒這個險?
難道僅僅只是為了給我騰個位置?
這有點說不通。
“事當然沒那麼簡單了。”江煜把剝好的花生扔進里,“媽的,這種自己剝自己吃的覺真是太爽了!”
我瞅瞅自己面前的一對貓爪子,覺有點窒息。
“這次的移魂是走了個捷徑,好就是風險會大大降低,但壞是造的移魂是不穩定,一個月,就必須再換回來。”
“如果超過一個月還沒換回,到時候除了你,我還有晴畫三個,都得灰灰!”
我沒想到,當中還有這種曲折。
“那為什麼要把你轉移到大傻哥上?”這點我還是有點沒想明白。
如果說把我移魂到小白上,是因為小白屬于雪貓,是天生奇種,有助于施展移魂,所以暫時把江煜移開,給我騰窩,這可以理解。
但沒必要把他移到大傻哥上啊,這樣還把祝晴畫也拖了危險之中,難道是因為大傻哥的也比較適合移魂?
“我靠,你什麼意思,這本來就是爺的好不好?”江煜大怒。
在那破口大罵,噴了一陣口水之后,又道,“爺要是不歸位,誰帶你去長生殿?”
“什麼去長生殿?”我愣了一下,差點以為自己理解能力有問題。
“主人我帶你一起去長生殿,變了阿喵,人話都聽不懂了是不是?”江煜一臉嫌棄。
搞了半天,我才弄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來令小翠給我們三個留了一個任務,那就是混長生殿。
“你們誰去誰去。”我毫不猶豫地決絕。
“不去也行,貓火鍋等著你。”江煜幸災樂禍。
我真是被噎得夠嗆。
還真是一報還一報,今天到我被這貨給懟了。
他話里的意思也很明顯,現在我是砧板上的,要殺要剮,都是令小翠說了算,還是乖乖聽話為好。
我看了一眼自己盤坐在那邊的,雖然心里惱火,卻也知道這是事實。
“去長生殿干什麼?”無奈之下,該低頭的還是得低頭。
“你不是有個老相好的在長生殿,正好去會會。”江煜笑道。
“你在說你外甥?”我冷冷問了一句。
“我靠,做貓做習慣了,差點忘了我還有個外甥!”江煜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又嘀咕了幾句什麼。
“別扯了,說正經的。”我有些無語。
江煜丟了一顆花生進里嚼著,“主人是讓我們進去找個人。”
“找誰,找殿主?”我問。
“殿主……靠,殿主是我姐,找干什麼!”江煜罵。
“那是誰?”
“我也不知道是誰,反正就是要我們找找,有沒有被囚的人,這一點你要好好理解,既然是被主人提到的,那這個人的份來歷肯定是不得了,絕不可能是什麼小雜魚!”
對于江煜說的這一點,我倒是認同。
能讓令小翠費盡心思去找的,那肯定不是無足輕重之輩,甚至可以說是極端重要。
而且能被長生殿囚在殿的,也絕不可能是普通人。
這一瞬間,我想到了很多可能。
令小翠要找的人,會不會是涂山?
我這種猜測,也不是憑空來的。
這些年來,令小翠應該是一直在尋找涂山的下落,但始終沒有任何結果。
這樣一個神通廣大的人,是不可能就這麼消失了的,其中必有什麼衷。
所以令小翠想到了長生殿?
認為涂山有可能被囚在了長生殿?
但為什麼令小翠會這麼認為呢?
我提出想見見令小翠當面問個清楚,因為實在有太多疑問了。
“你要是不想被燉貓火鍋,我勸你別,主人既然沒有解釋,那就是不想跟你解釋,或者沒法解釋。”江煜擺擺手。
我一想也是,這才是令小翠一貫以來的作風。
“等會,現在是什麼時間了?”我突然回過神來。
“你是不是想問道門大會,別想了,昨天已經結束了。”江煜很是有些幸災樂禍。
我一愣,不由得暗罵了一句。
沒想到居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
錯過了道門大會倒是沒什麼,就是沒見著小石頭,這讓我很是憾。
不過后來想想,小石頭也未必去了,就稍稍覺有點安。
可再看到自己面前的一對貓爪子,我就又被憋得快要傷。
要是小石頭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天知道會是個什麼況。
估計這樂子大了。
“你再適應適應,明天一早出發,爺去睡覺咯。”江煜把杯子一推,起。
“晴畫姐,你也不管管。”我喊了一聲。
“你隨便,晴畫又聽不懂。”江煜得意。
“誰說我聽不懂?”祝晴畫冒出來,冷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