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謝寧打了個電話,不過一直提示無法接通。
之后換鄧老九、何有道也是一樣的況。
有可能他們現在人還在丹霞山,又或者是在某個沒有信號的地方。
不過有葉夫人在,我倒也不太擔心他們的安全問題。
再加上筋疲力盡,困意襲來,也就不再多想,癱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
最后還是被一陣驚聲給驚醒了過來。
我一睜眼,見窗外黑漆漆的。
伴隨著驚聲,似乎約還能聽到哭聲。
這是又出事了?
我本能地覺著不妙。
看了一眼時間,我這一覺,居然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一骨碌從床上翻起,大概是起的太猛,覺子有點發飄。
打開門出去,正好隔壁的房門也是嘎吱一聲。
只見戒吃手里抓著一張大餅,一邊吃一邊往外走。
“陳哥你吃不吃?”戒吃臉微微一紅。
我笑,“不,你什麼時候醒的?”
正說話間,溫念云從另外一個房間出來,看了我們一眼,“你倆都聽到靜了?”
我和戒吃都說是。
“去外面看看,大魏估計一時半會還醒不來。”溫念云說著,就往外走。
當時在丹霞山,我們四個人里面聞大魏是第一個力竭的,差一點就可能上去同歸于盡了。
所以恢復也相對會更慢一些。
等我們三人出去,就見外面糟糟的好多人。
“蘇大哥,出了什麼事?”我一眼看到人群中的蘇銳,就跑過去找他詢問。
“陳老弟你醒了,覺怎麼樣?”蘇銳一臉的憔悴,看到我面上出一喜。
“睡了一覺好多了,現在什麼況?”我有些疑地看著四周。
蘇銳重重地唉了一聲,“是松風觀出事了!”
“松風觀?”我心里一咯噔。
松風觀這個名字其實有點普通,天底下松風觀的道觀大大小小有很多。
但最有名的,那就只有一。
衡山祝融峰上的松風觀!
這一松風觀,建于六百多年前。
據說這松風觀的第一任觀主青玉道長,原本是全真教的弟子,后來因為某種原因,居在祝融峰,創建了松風觀。
在最早的時候,松風觀只是一個很小的破道觀,觀也只有青玉道長和他收的一名小徒弟。
后來在青玉道長仙逝之后,他徒弟將松風觀發揚大,幾經擴建。
松風觀也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道觀,為道門中十分顯赫的存在。
到了近些年,整個玄門總上都在走下坡路,松風觀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松風觀擁有弟子上百,就算是放眼整個道門,也算是不俗了。
就譬如說周觀主的乾元觀,他們師徒全部加起來,也就那麼幾個人,跟松風觀那可是差遠了。
我既然接了全真教掌教的擔子,自然對于這個松風觀多有關注。
那位青玉道長,究竟是不是像傳聞中說的那樣是全真教弟子,我不敢肯定。
但從松風觀一脈嫡傳的來看,他們跟全真教絕對是有關系的。
那位青玉道長就算不是全真的嫡傳弟子,也肯定是得過全真傳承的。
所以我之前還琢磨著,找個時間上松風觀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拉個關系什麼的。
只是中間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一直沒能行。
“松風觀出了什麼事?”我只希況別太糟糕。
蘇銳蒼白的臉上浮起一不健康的紅暈,咬牙道,“松風觀沒了,上上下下,犬不留!”
“什麼?”我差點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然而這就是事實!
這一次邪災來勢洶洶,各地邪祟頻出。
松風觀也是第一時間召集了弟子,派遣他們下山鎮邪。
觀中弟子幾乎傾巢而出,沒有任何保留。
除了現任觀主鴻遠道長留下主持大局之外,觀中基本上就只剩下幾個老人和一些年的道。
結果就在昨天晚上,松風觀慘遭滅門之禍。
鴻遠道長被釘死在道觀屋檐上,其余老弱皆死無全尸。
滿門上下,無一活口。
等有人發現時,整個松風觀氣森森,冰冷刺骨。
地上的泥土,漆黑中帶著一。
這說明松風觀曾經被邪肆過。
所以有人懷疑,松風觀是遭了邪災。
但是也有人有不同意見,認為除了邪災之外,其中可能還有人為的因素。
不管如何,這個噩耗,很快就傳了出來。
松風觀的弟子散是滿天星,在各地奔走。
這一次跟隨紀游岳和周觀主他們前來支援丹霞山的,就有松風觀的弟子。
我們剛才聽到的靜,就是噩耗傳來,那幾位松風觀弟子跪地大哭。
知道事緣由后,我心里不知是什麼滋味,口悶得發慌。
“阿彌陀……”戒吃雙手合十,念了半句佛號。
我定了定神,突然在人群里看到幾張悉的面孔。
“這些人……”
“陳老弟,那是陶然居的趙天河張大師,也是剛剛趕到石莊,他還邀請了很多人過來幫忙。”蘇銳在旁介紹了一下。
“原來是趙大師啊。”我哦了一聲,心里暗暗轉念。
“對啊,都說趙大師最是熱心腸,又急公好義,果然名不虛傳。”蘇銳嘆。
“是啊,這老狐貍得很。”我點頭。
“對……不對,陳老弟你說什麼?”蘇銳愕然。
我笑著拍了一下他肩膀,“沒什麼,剛剛胡言語呢。”
“哦,嚇我一跳。”蘇銳松了口氣。
我在人群里,除了看到趙天河和他的幾個跟班外,還看到了那老猢猻。
“蘇大哥,我見到幾個朋友,過去打個招呼。”我準備過去會會他們。
“好,你快去吧。”蘇銳什麼也沒問。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呢,倒是趙天河那幫人先找了過來。
“小陳兄弟,好久不見哪。”
趙天河帶著幾個人過來,語氣親熱,搞得跟我很一樣。
“趙老哥神不錯啊,最近哪里發財?”我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蘇銳一臉古怪,不過并沒有作聲。
“小陳兄弟說笑了,最近天下大,邪災并起,我們幾個天東奔西跑,就想多盡一分力。”趙天河長嘆一聲,一本正經地道。
這老狐貍,的確是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