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蘇銳一路對照著地形,勘察前行,再加上小白那特殊的鼻子,還真是讓我們找到了一些線索。
在其中一個很偏僻的山坑里,我們挖出了一長約兩米的石柱。
石柱比普通人的手臂略,中間子呈方形,兩頭圓。
用的是那種灰白的巖石,石柱上雕文刻咒。
“這就對上了,陳兄弟你看,這石柱是丁卯火,很有可能就是布的某種火相局!”蘇銳驚喜地道。
我也深以為然。
所謂的丁卯火,那是從天相黃道十二宮推演而來的。
也就是說,這個局不僅是借助了丹霞山這山川地脈之力,而且還與黃道星宿遙相呼應!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個布局之人在奇門數方面的造詣,那就是極為恐怖了。
“走,咱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蘇銳神大振。
找到了第一石柱,接下來就相對好找一些了。
因為有了參照。
在通過計算,就能大約地定出可能的方位。
果然,不久之后我們又找到了另外一石柱,與之前那石柱相隔約三公里。
這石柱上的咒文我們無法盡數破解,不過大致可以判斷,這是丙寅火。
“你咱們現在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了,這就是某種極厲害的火相局!”蘇銳判斷。
我跟他的想法差不多。
石莊之所以被天火所襲,就是因這火相局而起。Μ.166xs.cc
這火相局,調了天干之火,瞬間籠罩了林爺爺他們居住的房舍,將波及的地方化為灰燼。
“這樣說起來,當初綠柳山莊應該也是被這種火相局所焚!”蘇銳興地道。
我搖搖頭,“覺有點不太對。”
“怎麼說?”蘇銳疑地問。
“這里的火相局之所以能形天火,肯定是借了丹霞山那邊的大風水陣,但是綠柳山莊那邊,附近一帶的格局,不像是能形某種大陣的。”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這個。
“好像是啊。”蘇銳一聽,也陷了沉思。
我倆眉頭皺,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空氣一片死寂。
突然,我聽到小白嗷嗚一聲,從前邊躥了過來。
就這麼個形,讓我突然冒出了一個離譜的念頭。
“蘇大哥,你說會不會綠柳山莊那邊其實有一個規模巨大的陣局,所以我們才沒有發現?”
蘇銳愣了一下,過了許久,猛地一拍大,“你是說,更大范圍的布陣?”
“你覺得有可能嗎?”
蘇銳撓著頭,快速地來回走了幾步。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這規模巨大,到底大到什麼程度,這得耗費多人力力?”蘇銳眉頭皺道。
他的疑慮是對的。
如果按照我剛才的設想,那麼綠柳山莊那邊的風水陣,規模甚至還要超過丹霞山這邊。
正因為規模實在太大,就會有一種在此山中的錯覺。
就算我們這種行人在其中,有時候也會難以覺察。
“兄弟,你這說得我有點骨悚然啊!”蘇銳臉有點發白。
這種可能的確十分恐怖。
如果再大膽點想,難道只有丹霞山和綠柳山莊這邊被人過手腳?
“這個事必須要引起重視,回去我就向第九科那邊反應!”蘇銳當即決定,“等回過頭,我再邀請一批人去綠柳山莊那邊重新勘察!”
因為對這邊的形有了大致的判斷,我們也就沒有繼續往前尋找,原路返回了石莊。
這邊有第九科的人駐扎在石莊,蘇銳先找了過去說明事。
我帶著小白去見了葉夫人他們。
“小陳,你有沒看出什麼?”葉夫人將手中的灰燼在空中揚去,抬頭問道。
我就把之前發現的況還有一些猜測,跟他們說了一遍。
“風水局?”何有道聽得直皺眉頭,“聽起來倒是的確有些道理。”
鄧老九沉默片刻道,“我這活了大半輩子,還真從沒聽說過這樣的火相局,不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奇門數更是博大深,也不是咱們所能盡知的。”
聽鄧老九跟何有道都如此說了,葉夫人也點了點頭。
“小陳做的不錯。”說著,抬頭向天際,似乎微微有些出神。
正在這時,遠突然傳來一陣驚聲。
接著急促的腳步聲飛速地朝著近。
很快,就見一群人抬著幾個擔架,急匆匆地飛奔過來。
見此形,我跟鄧老九何有道立即趕了過去,只見五個擔架上躺著四個半的人。
之所以說是四個半,是因為其中有一個只剩了半截子,早已氣絕亡。
剩下的四人,也是慘不忍睹,整個人都了個葫蘆。
“我是大夫!”鄧老九立即上前診看。
我跟送他們過來的人打聽了一下,原來這幾人都是從丹霞山里面逃出來的。
在不久之前,以道門為首剛剛組織了一支隊伍進丹霞山搜救,他們就是其中的員。
不過幾人逃出來時,已經傷痕累累,神智迷糊,目前誰也不知道山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鄧老九清理干凈四人臉上的污,我忽然其中一人有些眼。
再仔細一看,這不是江城的那位鄭大師麼?
這人是跟楊遠寧他們一道過來丹霞山的,沒想到竟然已經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