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的要求，當然是不可能應允的。

“要不，再徵兵一次？”有人提議。

“幾個月前才徵過一回兵，時隔那麼短，必會引起民！”有人反對，“幾個月之間連續徵兵，民間怨聲載道，是爲不妥。”

……

早朝之上百衆說紛紜，到最後也沒拿出一個好的辦法，就這般散去了。

幾位重臣走在最後，緩緩向殿外走去。

“這匈奴人的威脅，暫且還真是燒不到陳善頭上！這就是麻煩之了。”

陳善目前只要對付大楚一個，大楚卻要對付陳善和匈奴兩個，這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他們大人當然不會不懂。

“他還真不會在意我們這裡城池、百姓的主人是何人，慢慢打過來，只要能打下，最後姓陳就是了。”

“匈奴人明顯就是趁著我大楚疲於應付，想趁機吞個飽罷了。”

“這件事只能徵兵，不徵也得徵，民怨又能怎麼樣，缺兵啊！”

“就不能從黃將軍那裡調走幾路人馬去往邊境麼？”

“黃定淵的人馬本就與陳善的軍隊勝負各半，這了兩路人馬那還了得？”

……

才走到殿外，遠遠便看到幾位吏部、大理寺的員朝這邊而來。

王栩和崔璟腳下頓了頓，走過來喊了兩聲祖父又向衆人施了一禮。

王老太爺笑看著王栩，道：“陛下召見？這是……哪裡有什麼案子了麼？”纔看了一眼這羣過來的員，便發現這些人雖然級不同，卻都是這兩部得上名號的年輕員，他便問了一句。

王栩回道：“還不知道，只是陛下突然召見。”

王老太爺想到早上收到的消息，便知多半是和另一封急奏有關，是以沒有再問，左右這件事等王栩回來之後他很快就會知道的。

不過王老太爺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還不等王栩告訴他，便從謝老太爺那裡聽到了消息。

“聽說那封急奏來自臨江城，有我老祥泰幾個人押送貨的管事被扣留在臨江城了，說是“河神”作。”謝老太爺瞇了瞇眼，道。

“‘河神’作？”王老太爺失笑，“找司啊！找這些人幹嘛？難道是有人裝神弄鬼？”

“還不太清楚，不過確實有這個可能。”謝老太爺說道，“對了，我老祥泰那幾個夥計說了，同行的人中有個人相貌很是出，俊鶴髮……”

王老太爺才喝了一口的茶險些噴了出來，放下茶盞輕哼了一聲：“是不是那個人邊還有個年輕可惡的子？老夫還道誰會從臨江城發急奏，算算日子，那兩個人也差不多到臨江城附近了。空口白話騙了孫公的藥，這兩個人走的倒是不慢！”

年輕倒也罷了，“可惡”這種人品行之的東西，外表上也看不出來啊！謝老太爺笑道：“可惜孫公不在長安城了，不然倒可以他過去抓人了！”

“抓了也拿不出那麼多錢來！”王老太爺失笑，“孫公這脾氣任了一輩子，沒想到到半隻腳踏進棺材裡的年紀，居然讓人耍了，這還真是……。”

“孫思景是明，只是天下聰明人那麼多，一般人不會得罪一個醫高明擅長符醫的藥王罷了！”崔遠道在一旁說道，“比起這些不相干的小事來，老夫倒是覺得陛下又請了我世族的人，怕是這一回又想像上次濟南之行借調我們的人手。”

謝老太爺沉了一刻，道：“其實陛下也不容易，著實……調不出什麼人手來，方纔朝堂之上因爲缺兵馬的事吵了一個早朝都沒有爭出個結果來。”

“倒是用上癮了。”王老太爺將茶盞放下，杯碟之間發出一聲輕微的響聲，“不過，我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爲人臣子嘛！況且，這件事與陳善也沒有什麼正面鋒，出幾個人也不是不可以。”

崔遠道沒有什麼旁的反應，顯然對他的話算是默認了。

謝老太爺倒是想了片刻，道：“王翰之，以前你說過一句話我還有覺得可笑的，但現在想起來卻半點不覺得可笑了。”

王老太爺道：“我說過的話多了，你說哪一句？”

“就是咱們這位大天師走到哪裡發生的事都不會是什麼小事，而且……都是驚險刺激。”謝老太爺似乎覺得自己說出這句話來有些好笑，話到一半，自己也笑了兩聲，又繼續說了下去，“所以，爲了以防可能的驚險刺激，我們要不要多帶些人過去？”

“一個人走到哪裡都會鬧出大的靜來，那就對人不對事了。”崔遠道點頭同意，“多帶些人？倒是可以。”

見陛下召見的人，便看得出來崔王兩家是去了兩個重要的小輩，而謝家，是老祥泰一批重要的貨被扣押在臨江城了，臨江城的事，如此一來跟哪一家都有些關係了。

這一點，三人當然都想得到。

“所以說，我們的陛下還是可造之材啊！”王老太爺慨了一聲起，道，“這也是大楚的幸事，其實陛下若跟先皇換一換，或許就不會養虎爲患了。”

“沒有被劫爲階下囚的那幾年，陛下也許也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公主罷了。”謝老太爺道，“未必會生出這樣的野心來。”

世事皆有因果，不好說啊！

……

……

“有因即有果，所以還是要查一查其中的因果，從臨江城這裡的員到百姓再到過往發生的事查起。”衛瑤卿坐在船艙裡，對著眼前滿滿一桌的湖鮮，咬了一口魚丸，慨道，“真是鮮”。

“你亮出腰牌就能查。”裴宗之道，“但你這幾日一直呆在船艙裡。”

“不是趙捕頭說不準走嘛！”衛瑤卿將筷子拍在桌上，“我等良民自然要聽府的話，而且，我有預，過早亮了份，興許不是一件好事。”

“臨江城的事可以查縣誌。”裴宗之道，“你想要，不是難事。”

“這個不急，遲早能看到。”衛瑤卿說道，“而且，比起這個，不管是容易老先生還是別的江湖士。我乖乖的在這裡等了那麼多天，一個都沒等來，他們是不準備理會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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