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故意的。”衛君寧說道。
李歡朝他搖了搖頭,轉了回去。
這樣子,明顯是不信他嘛!衛君寧咬著脣,他像這種壞人麼?但是周圍時不時過來的眼神,衛君寧撇了撇,瞪了一眼前頭的小。
“這小子真討厭!”衛君寧心道。
……
白日的會仙閣沒有晚上那般熱鬧,卻也有不姑娘在樓裡閒逛,抑或穿著漂亮的,坐在靠街的位置,向來往的行人拋著眼。也有一兩個按捺不住的進樓消遣一番。
會仙閣的老鴇王會仙指揮著知客們把彩絹掛了起來,一籃一籃的花瓣準備著,白日是修整歇息的時候,晚上纔是會仙閣最熱鬧的地方。
不過,雖說晚上纔是會仙閣的主場,可也不妨礙白日就過來的吃花酒的人,有些是嫖客,有些則是青樓酒桌中談事。
一輛馬車停到了會仙閣的門口,從馬車上走下幾人。除卻跟隨的幾個僕從外,主客有四人,兩個老者,兩個年輕人,一個是十七八歲的年輕公子,長的清秀文雅,一柄摺扇拿在手裡,角含笑,後面是個穿著男裝,如男子一樣攢了個髮簪的子。
而且不止王會仙這等人,可以說,只要見過的,都能看出這是一個子,因爲並未做任何掩飾,未曾束,就這般跟了進來,一開口,也是子的聲音。
人家樂意這等裝扮,王會仙自然樂的陪他們玩下去。大楚民風開化,多的是富貴人家的小姐,扮男裝出來玩的,總之小心一些就是了,誰會跟銀子過不去啊,王會仙樂的裝傻,笑瞇瞇的引著這四人往包廂裡去了。
“幾位想要什麼樣的姑娘陪啊?”就是因著看到這裡有子跟過來,王會仙沒有立刻讓那羣鶯鶯燕燕進屋,而是開口問了問。
“要腰肢的,會唱曲的,年紀小的,溫可人的。”說話的是那個子。
笑瞇瞇的模樣讓王會仙愣了一愣,不過王會仙是什麼人,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老鴇,轉眼就帶了四個姑娘過來了,還個個都是那等模樣的子。
將人送進去,王會仙就識趣的出來了,順帶還關上了門。
漫不經心的搖著團扇在樓裡走著,看著那些知客們手掛著彩絹,王會仙站在樓梯口著:“邊上一點邊上一點。”
“不對,掛藍的那條。”
“誒,掛反了,哎喲!”
……
來回走的王會仙一腳踏空,幸好一旁的及時拉住了。經過的們紛紛圍了上來。
“媽媽!”
“媽媽!”
……
們胡的著,王會仙擺了擺手,只是扭傷了腳,便開口喊道:“阿醜,你替我去拿些藥膏來,你們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別耽誤了掙銀子。”
說罷,王會仙一瘸一拐的回了房。
不多時,便從門外走一個頭發枯黃,大臉小眼的婢,這等長相,在會仙閣裡著實有些看不下去了,就連普通人中都不是好看的那一等人。
“媽媽。”婢也跟著喊了一聲,關上了房門,將藥膏放在桌上,坐了下來。
王會仙卻對婢的作沒有半點說辭,反而憂心忡忡的模樣:“阿醜,怎麼了?”
“那四個人。”婢說道,“兩個年級大的,一個是當朝的司徒王翰之王老太爺,一個是當朝太尉謝糾謝老太爺,年級輕的,男的是瑯琊王氏的王栩,的姓衛,就是前不久欽天監試的第一名,被陛下直封監正的那一個。”
“喲!”王會仙敲著二郎,方纔扭傷的腳似是完全好了一半,團扇掩脣輕笑,“兩位一品大員到我這會仙閣來,還當真是蓬蓽生輝啊!”
“這羣朝廷大員,瑯琊王氏,會稽謝氏,說著是何等的門第,如何的清高自傲,可這男人吶,不管什麼出,什麼年紀,什麼份,不都好那一口麼?”王會仙笑了起來。
“這話不假,可若是要狎,帶個子作甚?”阿醜搖頭,臉上卻不像王會仙那樣有半點笑意,“不對勁,還是提防著點好。”
“何須提防?我會仙閣能站穩腳,可不僅僅是我這閣裡佳麗衆多,崔家大爺和懷國公世子可都是在我這裡了的,我一個做事的,爲難我有什麼用?”王會仙不以爲意。“我這會仙閣用大著呢,崔家大爺和懷國公世子可不會袖手旁觀。”
阿醜沒有說話只是站了起來,走到王會仙房中靠牆的多寶架旁,轉了轉正中那隻瓷瓶,輕微的聲響過後,從牆中出一隻圓管,阿醜將耳朵在管口,聽著那邊的向。
們彈琴吹笛,有嗓子妙的,已經開口唱了起來。
“莫笑那兒,郎站水橋頭,拈花一笑醉風流……”
坐著的四個人沒有一個對不規不拒的手的,只是喝著酒,很認真的聽著,王老太爺興致不錯,甚至還拿著筷子,輕輕敲著桌子和著歌。
“青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木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教吹簫。”穿著男裝的子搖頭晃腦的唸了出來。
“好,好景緻!”王老太爺掌而笑,“江南揚州好地方啊!”
“除卻景,更更妙的還要屬人。”子手了一把一旁陪酒的,那不規矩的手到了前,而後又悠悠的收了回來。王老太爺、謝老太爺跟王栩幾乎同時停下了手裡的作。
被揩了一把油的愣了一愣:得青樓的有幾個貞潔烈的?早就習慣了,即便不睡,手上不規矩來去的也多得是,但是如今,被一個子這般揩了油還是第一次到。
但到底自過調教的,青樓裡的客人都是的金主,管他是俊是醜,是老是,呃,是男是,只要那人喜歡,該主時還得主。更何況,又不是沒見過那等龍之好的男子,男子可以喜歡男子,子也自有喜歡子的。
這般想著,便扭著腰肢部,了上來,那穿著男裝的子笑瞇瞇的順手把抱住摟到了懷裡。
王老太爺、謝老太爺跟王栩都看著,沒有說話。
“揚州鹽商富甲一方,除卻做鹽的生意,還做一門生意。當地牙公牙婆買賣面貌姣好的貧家,教們歌舞,琴棋書畫,長後再賣出去,與富人做妾或秦樓楚館。這等方式,同馬商低價買來瘦馬,養後再賣出去是一樣的。久而久之,這等子就被稱作瘦馬。”子抱著懷裡的,笑的問,“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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