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一時躊躇,紀明月大手一揮,大度地說:“哎呀,讓傭人不用收拾了,你這幾天就住在主臥,反正以前也住習慣了,沒必要再收拾別的房間。”
這話一出,姜寧臉頓時變得古怪,王姐等人聽了,大驚失!
紀小姐怎麼回事啊!!
這可是敵啊!!
就這麼把自己的地盤拱手相讓嗎?!
都不爭一下嗎?!
還是真的就單純到這種地步,聽不出對方話里有話嗎?
姜寧角了,道:“那……不太好吧?阿涔也不會同意啊。”
“怎麼不好!”紀明月當即拍板:“一個房間而已,你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他不會這麼小氣的!”
姜寧:“……”
傭人:“……”
6。
紀小姐真牛,說綠茶的話,讓綠茶無話可說。
真牛!
在紀明月沒有回來之前,傭人們都在期待紀明月把人趕出去,即便不趕出去,那肯定也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誰能想到,紀明月直接就用真誠打敗了綠茶的套路呢?
以至于霍涔從書房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紀明月熱地和姜寧說話的場面。
紀明月一直說鄉下有趣的事,時不時還招呼姜寧吃水果,后者似乎有些承擔不起這份熱,有種想要逃跑的沖。
而紀明月呢,端茶送水,親自倒咖啡,對姜寧簡直無微不至。
看在霍涔眼中,姜寧穿著高定的服背脊直的坐在那兒,更像個主人。
而紀明月呢,穿著休閑的衛,平底鞋,忙前忙后,像個伺候慣人的傭人。
霍涔心頭始終著一無名火,來到樓下,紀明月便湊上來,也把給姜寧的照顧,分了一部分在他上。
習慣了這些天的清冷,現在忽然變得和從前一樣熱地小心討好,霍涔不僅沒覺得開心,甚至反之極!
尤其是看到紀明月居然手去接姜寧吐出來的荔枝籽,他眼尾飛快地了,霍然起:“紀明月!”
紀明月還著手,轉頭看過來,一臉茫然:“啊?怎麼了?”
霍涔做個個深呼吸,隨即轉而看向姜寧:“你自己沒有手嗎?”
姜寧愣了下,又看了看紀明月到自己邊的手,出紙巾把荔枝籽包住,對紀明月說:“抱歉啊,我不習慣被人這麼伺候。”
紀明月哦了聲,把手收回去,坐在一旁默默剝了一小碟荔枝,推到霍涔面前。
霍涔抬眸看向,紀明月笑瞇瞇的,帶著幾分討好:“吃嗎?”
可是那笑瞇瞇的眼睛里,分明漠然一片,什麼緒也沒有。
既沒有憤怒,也沒有吃醋,更沒有不甘不愿。
仿佛他帶一個陌生人回來,跟沒有半點關系。
霍涔了額角,生道:“你自己吃!”
“那好吧。”紀明月當真便拿回來,自己一顆一顆吃掉,期間續上剛才的話題,和姜寧聊著天。
但姜寧顯然不興趣,一個人在那里唱獨角戲,說那些上不了臺面的過往。
沒有誰愿意聽那些在鄉下的事,倒是傭人們,聽到有趣的,都忍俊不。
然而落在霍涔眼里,紀明月這渾不在意的姿態,就像一的刺,扎得他眼睛生疼,直愣愣地往他心口上扎去!
他的憤怒來得莫名,連帶著整張俊臉沉難當,周的氣息更是冷凝的可怕。
就連姜寧也察覺到了。
傭人們都不敢再笑,驚懼不已地看著霍涔,不知道自家爺哪里不痛快,剛才也沒有誰惹著他啊?
即便是姜寧,見霍涔真正發怒,也不敢湊上來。
只有紀明月,自顧自吃著水果聊著天,整個人輕松愉悅,沒半點影響。
霍涔的這一腔的憤怒無可發泄,一頓飯過后,他直接上樓去了書房。
原本想著等會兒晚點再找紀明月這人算賬,等他忙完工作到半夜,徑自洗澡出來,掀開被子發現床上的人不是紀明月,而是姜寧的時候……
他的怒火終于像是被人澆了一桶熱油,直接炸開!
“你怎麼在這里!?”他神沉地盯著姜寧,將被子甩回去,擋住姜寧那春外泄的子。
姜寧似乎被驚醒,了眼睛,故作茫然地說:“嗯?明月讓我睡這里的啊,說睡客房就好……阿涔,你干嘛?”
霍涔轉便走!
房門被甩上。
寬大的床上,姜寧緩緩坐起,臉上沒什麼緒,撐著下盯著房門若有所思。
良久,收回視線,喃喃自語道:“阿涔,你不會真的上了吧。”
——
紀明月正在洗澡,在浴室里哼著歌,房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
只聽見砰的一聲,眨眼間,浴室的門便給男人大力推開!
房門狠狠撞在墻上,發出巨響。
男人渾似乎著火了一般,一張俊臉沉如墨。
直接進來,將渾的紀明月抓過來抵在墻上,大手憤怒地住的下,語氣森然:“紀明月,你什麼意思?”
紀明月眨了眨潤的睫,故作無邪:“怎麼了?我又怎麼了?”
霍涔氣得腦仁疼:“別給我裝傻!你讓姜寧睡在主臥是什麼意思?”
紀明月愣了下:“哦,說以前每次來都睡主臥,我就讓睡了啊,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干嘛這麼生氣啊。”
一臉無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我以為這點小事你不會在意的,家里房子那麼多,又不缺那一間……”
話音未落,男人驟然手指用力,忍不住悶哼一聲,被迫仰臉,迎上男人一雙可怕的眼眸。
“一點小事?不缺那一間?”霍涔湊上來,薄幾乎著的,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你倒是大度。”
紀明月不好意思的笑笑,“還行吧,反正我睡哪里都一樣的。”
“是麼。”霍涔冷笑一聲,倏地將翻了個,沒有任何前戲地沖撞過來,單手依舊著的下,薄抵在耳邊,冷冷道:“那麼我跟誰做這樣的事對你來說也無所謂麼?”
紀明月咬著,雙手拳頭抵著墻,沒有說話。
“說話。”霍涔問。
紀明月張口息一聲,笑了聲:“你要是無所謂,我能有什麼辦法……”
霍涔:“……”
他快氣死了!
他第一次覺得紀明月這麼氣人!
什麼‘你要是無所謂,我能有什麼辦法’?
這是該說出來的話?
當初在醫院深表白,說要一輩子照顧他,深他的人不知道是誰?
現在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呵,想來過去那些甜言語,都是隨口說出來哄人的罷了。
這個人,到底有幾句話是發自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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