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做了什麼？”

“修復規則。”

“呵呵！”

夫子聞言，嗤笑一聲，轉過頭，看向天劫分，問道:“這就是你修復的結果？”

“這是意外。”天道分說道。

“真的是意外嗎？”夫子追問道。

天道分沉默了。

是意外嗎？

是，也不全是，當祂開始手世間之事的時候，很多事都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在于天道的出手，本就是違反規則的事。

當初，大地意志也曾出面阻攔過，勸說過，可惜，祂失敗了。

當然，這其中何嘗沒有嘗試的意思呢。

如果說，人族的崛起是一個小意外的話，那天劫的出現，就是大意外。

人族的崛起，只是改變了一時的格局，可天劫的出現，卻嚯嚯了世間十萬載，到底誰的危害更大，可想而知。

不過，這不是天道的本意，也不是天劫的本意，可意外已經發生，只能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繼續前行。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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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聲嘆息。

夫子緩緩說道:“現在爭論這些已經沒有用了，接下來，該做的是如何阻止這場浩劫的繼續發生。”

天劫分此時說話了。

“浩劫已經開始，我們誰也無法阻止。”

夫子轉過頭，看向天道分。

天道分見狀，點點頭道:“這場浩劫，確實無法阻攔，從上古時代開始，我們就在嘗試阻攔，可惜，我們最終以失敗告終，當白記時代滅亡之后，一切都變得不可控，我們試圖毀滅過，可無濟于事，也試圖阻攔過，還是無濟于事，既如此，索就加快腳步好了。”

夫子聞言，蹙眉頭。

天道分則沒有理會夫子，繼續說道:“該發生的終究都會發生，你說的沒錯，競天擇，自然演變，這才是最大的規則，但這個規則已經被破壞，在修行者出現的那一刻，這個規則就已經被破壞，這個規則無法被修復，除非天地間不存在修士，可這可能嗎？”

夫子沉默了。

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當一種力量出現，并且為常態之后，很難再割舍下去，修行者就是這樣。

見夫子不說話，天道分說道:“顯然，你也覺得不可能，這個世界已經沒救了，想要規則恢復，必須把一切推到重來，把一切恢復到最初的模樣，而在之前，必須把所有存在的東西，都給摧毀掉，只有這樣，才能真正重新開始。”

“你想要殺死所有修行者，還有可以修行的生靈？”夫子問道。

“當然。”

“你不想修行者存在，我可以理解，可那些百姓是無辜的。”

“無辜？呵呵！”

天道分似乎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祂看著夫子，說道:“那個異界年有句話說的沒錯，當雪山崩塌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你口中的那些無辜百姓，不是他們不想修行，而是無法修行，如果天地元氣再次恢復，這些人就可以重新修行，而且他們見識過強者，當他們可以修行的時候，他們會比你們更加的瘋狂。”

“舊的修行者死去，新的修行者出現，即便一切推重來，也不過又經歷一次浩劫而已，夫子，你覺得這一切還有意義嗎？”

“只有所有人都死了，都消失了，死的一干二凈，那這個世間就清凈了，當所有的痕跡都被抹除，新的生靈出現，這個世界才能真正的改變。”

夫子在沉默良久之后，看向天道分問道:“當真能改變嗎？”

天道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