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玉堂也是這麼安排的,不過白禎奕自己也明白,在這種時候,只能蟄伏。
免得被有心人盯上,反倒自己送了命,又給蘇清和白玉堂拖了后。
幸好的是,宮里當時有章善坐鎮,還有羅剎,甚至還有白玉堂手下的軍將。
如此一來,才安安順順的,沒有發生過任何意外。
如今再看到蘇清好端端的,他自然更加放心了。
“算你小子有點孝心,我和玉堂一切都好。”蘇清笑笑。
再仔細一看,白禎奕的眼睛看上去,像是沉穩了不。
想必是經過這次的事,有了不長進。
“你和皇叔都沒事,那霧樓呢?還有太太?陸家?其余人?”白禎奕急急追問。
蘇清失笑,謝玉已經一掌拍在白禎奕肩頭:“你就別瞎心了,就你家皇嬸嬸這副護短的個,若是大有損傷,還有心跑到這里來和他們胡鬧?”
謝玉還沖著書房的方向努了努。
蘇清無奈,在看來,護短并不是什麼壞事呀,至于把說地這麼兇神惡煞嗎?
更氣人的是,白禎奕居然很像是很認可一般的用力點點頭:“說的不錯,肯定是上上下下都沒有什麼問題,要不然的話,嬸嬸肯定沒心跑到這里來,就算來了,也肯定是要來殺人的!”
“……”
蘇清真的很疑,在他們眼中,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形象?
殺人如麻?
一天不見,就渾上下不舒坦?
還是說,像是從地獄里走出來的修羅魔鬼?
“行了,別貧了!”蘇清有些沒好氣,主轉移話題:“今天進宮來,瞧著白玉鵬才剛醒,對于朝中的事一問三不知不說,對其余事也迷糊得很,我實在沒閑跟他繼續瞎鬧。”
“只是難得進來一趟,宮外的事也多,就把一些事,順便料理了吧。”
“料理?”謝玉越發疑了,接著眼睛都在發:“你還真是來殺人的?要殺誰呀?”
蘇清頭都大了:“難道在你們眼里,我每天不是殺人,就是在去殺人的路上?”
“理一些事而已,沒說要料理了誰的命!”
搖搖頭,越發無奈。
至于說到究竟要辦什麼事,也簡單。
任家的人都已經出現了,可是去了任家的白禎南和花云霞,卻到現在都還沒有任何消息。
這件事,可是放在心上很長時間了,只可惜一直都沒什麼下落……
不可能是死了,只能是藏著了,像是戴月一樣。
而在這個節骨眼上,能知道白禎南下落的,似乎也就只有太后了吧?
沒有聯系,差不多也會知道白禎南接下來要做什麼……
國師已死,皇家大廈將傾,太后心里清楚地很,從今往后,再無依靠。
唯一能指的白禎楮和白玉鵬,不日也要為階下囚。
太后是個人,年紀又那麼大,見識那麼多,怎麼可能想不到呢?
所以在這個時候,太后之所以還能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宮里吃齋念佛,也就只剩下最后一個可能……
不慌!
是知道自己還有退路,所以才不慌。
于是,蘇清認為,真的很有必要過去問問,看白禎南究竟在做什麼!
從前問不出來,是因為太后始終心存希,現在任家的人都已經到盛京城了……
蘇清可不是那起子愚人,和任家再怎麼不和,也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的,該利用就得利用。
反正他們對自己也沒有多好,管不顧十多年,一過來就想著的命門,著聽話……
利用一下怎麼了?
他們自己那麼不客氣,就算利用十下百下,那也是活該!
關于這些方面,蘇清想的一向通。
所以當走到了太后后之時,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任家人已經進京了,一次,來了五個。”
蘇清扔下這句話,理了理袍,緩緩坐下。
別看太后這幅樣子,安安靜靜的跪在那里,敲著木魚念著經,好像已經心如死灰。
可實際上,一不茍的發髻里,還了一只金簪,指甲也像是新染的。
還沒舍下富貴日子呢!
而聽到蘇清說起關于任家的那句話,太后先是抖了一下,接著又裝得像是沒事人一般,繼續念經。
蘇清冷笑:“你別在我面前裝,就連你念的經,也破綻百出。”
“讓我來猜一下,求的是家人平安,富貴余生吧?”
被蘇清這樣毫不留地揭穿,太后的心理素質再好,當下也憋不下去了。
“你想要什麼?”太后放下手里的佛珠,轉看著蘇清:“之前你就來過一次,想知道的事,不都已經知道了嗎?”
“任家的尊長來了……來了,對于你而言,豈不是更好?”
“你在這盛京城里,本來就已經不可一世了,如今,任家的在,鬼極殿的也在,撐腰的人一波接著一波,誰還能拿你怎麼樣呢?”
說到此,太后也冷笑:“當初啊,只怪皇帝太心,就該在你年之時,直接把你掐死,也免得如今變故一件接著一件!”
蘇清翻了個白眼:“白玉鵬是你的親生兒子,你說他心,認真的?”
太后愣愣地盯著蘇清,像是沒明白蘇清究竟是什麼意思。
蘇清笑了:“他那是膽小!”
“哈,你以為他當初為何不殺了我?是因為我爹娘已經死了,天底下的人都在猜測,究竟是何人對我爹娘的手!”
“以我爹娘當年之勢,當年的功力,普天下間,有幾個人,能對他們產生威脅?更不用說,正面鋒,要了他們的命!”
“誰都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到,我爹娘的死因,一定是個謀!”
“白玉鵬是那個幕后黑手,他想殺了我,可是他不敢!”
蘇清狠挑眉,接著說道:“我被送回京中,便活在了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他若在那個時候殺了我,就是不打自招,告訴所有人,是他對我爹娘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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