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不能煉化單雄和王汗,以至於最近的一次仙門大會讓青雲山不得不放棄,這讓諸多的青雲山高手們十分不爽,暗自都痛恨這兩個老鼠四竄。
很顯然青雲山很不滿意這種膠著狀態,鏖戰中四靈忽然一齊長嘯,各自從裡飛出七道影,影飛出來後變化出各自的形態,角木蛟、金龍、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馬、張月鹿、翼火蛇、軫水蚓、奎木狼、婁金狗、胃土雉、昴日、畢月烏、觜火猴、參水猿、鬥木獬、牛金牛、土蝠、虛日鼠、危月燕、室火豬、壁水獝。
這二十八宿也各自變化出巨大的,同四靈一道放出無邊的威能,圍住單雄和王汗一頓猛攻。
四周圍的攻擊聲勢浩大,單雄卻也不懼,換作別人恐怕早已殞命,對他而言這種程度的攻擊甚至還構不威脅,比這厲害、可怕得多的他也見識過,他只管揮訣舞九州聖鼎不徐不疾地將千種萬種攻擊盡皆沾染淨化,後來又收爲己有,並且時不時地削弱某一塊的力讓給王汗練手。
就這樣相持了不知多久的時間,直到王汗累了。
單雄見火候差不多,讓王汗收劍藏到自己後,爾後猛然一拍九州聖鼎,催出無量的聖,在他頭頂上方飛旋著舞出一個巨大的發圓盤。
他大喝了一聲:“破!”真言出口,聖形的發圓盤化做億萬道劍飛出去,轉眼之間就將二十八宿和四靈斬點點星。
不過這些星凝聚的異頑強地不肯消散,在聖的間隙中一次又一次地試圖重新凝結形,大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架勢。
單雄放出個火訣,億萬道聖同時化作十方湮滅大陣,將數百里範圍化作一片火海,煉寶魔火被他催到九,這一次青雲山大陣再也無法重新凝聚起二十八宿和四靈的形影。
王汗興地道:“師兄再加把勁,燒穿青雲山這勞什子的破法陣。”
單雄笑道:“那是自然。”一邊便將火力提升到十。
十方湮滅大陣被提升到十火力後火略呈灰白,火一經出現,整個七星煉魔大陣部的空間馬上震起來,就象一隻被巨槌敲的巨鍾。
也就在這一刻,單雄毫無徵兆地被一陣劇痛襲上,劇痛之下什麼力氣也都沒有,他支起的火海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他早先畫出的紅蓮符陣也一併徹底消失,法陣無數巨大的星立時填補進來。
強行運用法力的結果,就是令單雄瞬間失去戰鬥力,好在他一直在提防著這件事,早已暗暗將後路準備好,無名印章仙同他心神相通,無須他運力驅使,更加有趣的是印章仙還能在他傷勢發作後立時化一團白芒衝出八丈開外,將兩人穩穩地護住。
王汗臉瞬間變得蒼白起來,雖說他的道心經過了一番磨礪,本來並不容易被外界所幹擾,但單雄負傷導致他們兩人差點命喪黃泉,他又怎麼可能無於衷呢?不過王汗還是扶住單雄連連關切地詢問。
單雄這一次角沁出漬,虛弱地道:“沒有想到十方湮滅大陣對修爲的要求這般高,我還以爲將煉寶魔火修到第九層便可修拉,看來還是不。這次走火魔,衝撞了經脈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養得好。”
王汗還是頭一次聽他如此講,臉更加蒼白,但仍然鎮定自若的說道:“都是我不好,不讓你破陣就沒事了。”
“你不要這樣說,我沒事的,就算我現在的傷勢之下,青雲山的這個法陣也傷不到我倆分毫的,只不過須得在裡面耽擱些時間才能出去。”單雄笑著安王汗:“能夠藉助青雲山大陣將青雲山衆人拖在此地不正是我們此來的目的麼?”
王汗相信了單雄的說法,擔憂的說道:“可你傷這樣,我寧可自己替你傷著,這樣我們還能有幾分希破陣離去。”
單雄言安他幾句,他的臉漸漸略好了三分,但仍舊蒼白如紙,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全不象以前幾次那樣能夠迅速恢復。
青雲山的大陣繼續運轉,星辰再次開始旋轉,其中七顆星辰開始越變越亮,距離越來越近,星辰的形迅速放大。
單雄看到此景,眉頭大皺,對王汗說道:“他們的攻擊又來了,這次的威力比前次更大,應付起來比較麻煩。”
王汗道:“如此說來,我的乾淨找個地方避難?只是不知這裡可有什麼沒有。”
單雄眼睛一亮,出個笑臉道:“我可不想死,我還要遍覽天下名勝。師弟說的對,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麼,不同他們抗,我若心躲藏在這個陣裡,青雲山永遠也找不到我的蹤跡。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傷好困。”
王汗大喜說道:“這樣好,等我們躲在陣中將神通練好了,再破陣不遲。”
“呵呵,我們藏起來吧,不然他們的攻擊就要發了。”單雄抓住王汗的手,口中念咒語,兩個人的影晃一晃便在這個空間裡消失不見。
在青雲山的主殿裡,主持大陣的一名長老失聲道:“他們不見了,這怎麼可能,他們居然在我們的七星煉魔大陣裡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山主,莫非他們已經破陣而出不?”
溫神子倒是沉住了氣,道:“他們肯定仍在陣中,但不知藏在哪裡。不要慌,在我們的陣裡豈能躲得過我們的眼睛,傳令各陣主持弟子細心些搜查,務必找出他們二人的位置。”
“是,山主!”青雲山衆人轟然領命。
命令層層傳遞下去,各主持法陣之人開始徹底仔細檢查所負責的區域。過了良久,居然毫無頭緒,除了溫神子極爲肯定單雄、王汗師兄弟兩人沒能逃逸出陣外,始終尋不到他們的蹤跡,人人不疑不解:難道他們已經被大陣煉化,他們究竟在哪?
單雄和王汗的確沒有逃出這個法陣,想要破陣而出必須用些超凡的手段,這恰恰會引單雄的傷勢,所以他們不可能逃出陣中。
但是論到對天地本源法則的領悟和運用能力,單雄並沒有因傷而減弱半分,這個法陣胎於極高等的上界仙陣,所運用的法則超出這方世界,青雲山的人催法陣時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而他則能利用法陣的力量因勢利導找到而存。
在外面的青雲山高手滿腦門子疑不解的時候,單雄和王汗實則正躲在法陣一顆星辰的表面。
納須彌於芥子,一花一世界,在青雲山高手看來只是法陣中幻象的星辰實則有其實,只不過它的實極其微小,這在這方世界的修行之士看來應當是很平常的東西,可是在真正領悟到高等天地法則的人眼中便大大不同,譬如易戴之山、狐岐之山等大荒仙山,它們的本不比一顆微塵更大,但是它們部的空間卻是極其無限廣大的,所以法陣星辰的本對單雄來說便是一個非常廣闊的世界。
七星煉魔大陣是青雲山鎮派之大陣,平素都用北斗破魔宮的地脈之力供養,陣之千萬年來漸漸鬱積起元氣,單雄所選擇的藏之所就是一顆天地元力充沛的星辰。
在這顆星辰的部,沒有日月,天空是白茫茫一片,一些耀眼的星斗穿過天空漫的幕頑強地點綴在空中,天空下山脈起伏,山嶺上樹木蔥鬱,樹木間流水潺潺,到天地元氣充盈,除了沒有活的生,不失爲一不錯的修煉場所。
王汗無心四下打量新的環境,他現在只關心師兄的傷勢,堅持要扶著他立即盤坐運功療傷。
單雄道:“縱是養傷,一是須天地元氣充沛之所,二是也當安全所在,總不能隨隨便便打坐定。”
王汗眼中神不安,急道:“師兄,那你便挑個地方呀,要不然你先就地運功能恢復一點是一點,我替你護法。”
“這種傷急不來的,我發現一個好地方,天地元氣充沛又安全。”單雄指著遠一座峭壁道:“那下面有個山,就是那裡。”
王汗趕扶著他飛到峭壁下,果然在樹林草木下發現一個三人多高、十七八丈深的山,底部接通了這個星辰的靈脈,濃郁的靈氣讓人其中覺異常舒爽。
打坐運功療傷是件大事,行事須慎之再慎,兩人不敢馬虎,王汗在單雄的指點之下拿出不設置出一個小型的防護陣法,然後單雄在他的堅持下服下幾枚養神培元、治療傷的丹藥,便在中開始定。
其實正如單雄所言,走火魔產生的傷勢如果能自行治好,那麼他早就想辦法治療了,他不忍怫了師弟的心意,方始聽從他的調度,定之後無非將《始魔經》的法決拿出來運行幾遍,將丹藥的藥力煉化,求的是讓他心安。
單雄沒有花多長的時間就行功完畢,憑神念知道王汗正在自己旁邊做著功課,看的出來,這位師弟修行起來很是用功,之前的激鬥中早耗盡了他的力氣,說起來他也更需要修養。單雄沉了一下,悄悄地用法將他催眠,起扶他在靈氣最濃郁的位置盤坐下,運轉同同源的法力幫助他行功運氣,調養。
王汗舒舒服服地睡過一覺,醒來時驚跳起來:“我怎麼睡著了。”
單雄在旁拉住他道:“我看你太累,便讓你好好睡了一覺,覺好些了麼?”
王汗目中泛起淚花,盯著單雄的臉龐,滿面慚愧的說道:“師兄重傷,本應該調養,卻不料師弟沒得本事,不僅需師兄照拂,還要讓師兄浪費好不容易纔恢復的幾分法力,若是因爲師弟之故,而讓師兄傷不見好,垮了,壞了修行的基,那師弟豈不是百死莫贖!”
單雄連忙說道:“師弟,你過慮了,只要我不再用高階的法,傷勢絕無可能復發,更無可能加重。”
王汗有些不信:“你不是在哄我吧。”
“呵呵,”單雄站起拉起他的手:“走,我們拜訪鄰居去。”
王汗一下子驚得站起,驚愕地問:“鄰居?這裡住著其他人?”
“那是自然,否則那麼多星辰當中我爲何偏偏挑這顆藏呢。”兩人收拾好山出來,並不用飛騰之而是牽著手漫步而行,沿山坡一路向上,走出三十餘里來到山頂。
這座山是一座活火山,山頂的大火山坑直徑達數裡,坑底深達百丈,炎熱的巖漿咕嚕咕嚕地冒起、炸開,放出濃烈的硫磺味道。
單雄從地上撿起顆小石子用手指彈向對面靠近巖漿的一凹陷的巖壁。石子快如箭矢,在飛到目標十丈開外時好象投進一灘平境似的水面,空中起明漣漪波紋,石子停在半空裡,然後直直地向下墜落。
接著,一塊一丈多高的巨石從波紋中飛出來,才一出現在空氣中便由向外噴出熊熊烈火,火焰呈淡藍,與此同時坑底的巖漿好像到召喚般轟然漾起波濤,十數巖漿流騰空而起追上噴火的巨石,它們共同匯一條火龍咆哮著張牙舞爪猛撲過來。
單雄傳聲道:“師弟,我助你,你用空間破碎法劍。”
王汗擡臂並指疾點而出,一樓白雲自他指尖飛瀉而出,迎風化百丈的長劍迎頭捲上火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