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歡搖頭:“可是兒想跟大姐學,不親。”
“得了吧,有一個月月已經夠讓母后心了,你能不能讓人省省心,也給起個好點兒的榜樣?”
“母后就是榜樣啊!哈哈。”
墨清歡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在安栩的懷里撒,母倆又鬧又笑,暫時忘記了一切煩惱。
……
眼看著時辰不早了。
墨清歡告別了安栩,直接去乾清宮尋找顧司寒。
進門時噓了一聲,讓太監總管不必通報。
然后悄悄走到窗邊過隙往里看了一眼。
墨廷淵背對著窗戶站著,直勾勾盯著站在桌子后面的顧司寒。
他上散發著那種與生俱來的帝王之氣,平日里冷冽如冰讓人不敢直視。
可今天,他卻放下一切威嚴,語氣格外。
“司寒,歡歡從小被朕和栩栩寵壞了,子倔犟得很,我知道這次朕突然賜婚對你和那位姨娘不公平,但木已舟,你要好好對歡歡,也是無辜的,不要厚此薄彼傷了的心。”
他語氣中帶著一愧疚,讓站在外面聽著的墨清歡心頭一酸,眼淚忍不住落下來。
墨廷淵是皇帝,什麼時候需要這麼低聲下氣地跟臣子說話?
為了,他才會如此。
想當年他在戰場上腹背敵也沒有向任何人如此低頭。
屋,顧司寒顯然是寵若驚,連忙單膝跪在地上。
“皇上折煞卑職,公主溫大方、貴不可言,是卑職高攀,皇上皇后天恩浩,卑職絕不會讓公主委屈。”
墨廷淵聽他這麼說還是不放心,語氣沉重:“朕知道你心有所屬,也不盼別的,只希能讓歡歡開心就好,別讓傷心。”
“是!卑職一定照顧好公主殿下的緒,絕不會讓影響。”
“那就好……那就好……”
兩人又說了一些旁的話,墨清歡了眼淚控制好緒后這才走上前敲了敲門。
得到了允許,推門而。
“父皇,你們聊得如何了?兒臣想回府了。”墨清歡走過去也沒行禮,直接像個孩子似的抱住了墨廷淵的胳膊,撒一般晃來晃去。
“臭丫頭這是嫌朕占著駙馬時間長了?”他半怒半笑的調侃。
墨清歡吐了吐舌頭,然后又跟他聊了幾句。
從乾清宮出來,墨廷淵親自將他們送到門口。
顧司寒跟在后面,故意走得很慢,將空間留給他們父。
墨清歡很久沒有這麼挽著墨廷淵在宮里散步,小時候經常騎在他脖頸上去摘樹上的果子。
那時候的父皇總是這麼高大魁梧。
可現在細看,歲月真的在他英俊的臉上留下了痕跡。
“父皇,你要好好休息,保重,別總是那麼勞累。”
“朕的三丫頭長大了,知道心疼父皇了?”
“兒臣一直都心疼。”
“朕甚欣啊,不過歡歡啊,你現在嫁給了顧司寒,若日子能過下去,便就這麼過一輩子也沒有什麼不好,他踏實穩重有擔當,又是個正直的子,是個可以托付之人。”
就算沒有,但至相敬如賓,這樣的婚姻已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了。
墨清歡眼眶發紅,鼻子也忍不住發酸。
一向強勢的父皇現在竟然開始用商量的語氣跟講話,了過去的雷厲風行,更多的是讓人到沉重。
用力點點頭,努力憋著沒有讓眼淚掉下來,知道進了馬車才控制不住捂著哭起來。
馬車緩緩駛出宮門。
顧司寒嘆了口氣,拿出隨攜帶的帕子遞給。
可是墨清歡沒有接,而是淚眼婆娑卻格外凌厲地質問他:“你是不是男人?”
“啊?”顧司寒愣了一下,隨后點點頭:“是。”
“那為什麼你心有所屬卻又不肯在賜婚時站出來拒絕?”
是啊,等了那麼久,希他能在大婚之前主去找父皇退婚。
若真的這麼做了,墨清歡非但不會傷心,反而還會欣賞他的勇氣,以及他不畏強權的堅韌。
可現在到底算什麼?
他不言不語,也稀里糊涂。
這場婚姻,真是糟糕了!
跟原先想象過的那種幸福好,像極了父皇母后的那樣的婚姻本是天差地別。
因為見過真的人如何互相依賴,所以才會對的要求那麼高。
顧司寒言又止,愁眉不展地看著。
那副樣子,好像他才是了委屈。
“抱歉,是卑職的錯。”
墨清歡看著他這副模樣,有再大的怒火也發泄不出來,生悶氣地抬手懟了他口一下,轉過頭去。
已定局,多說無益。
……
兩人沉默著,一直到馬車停在了公主府門前。
一下馬車便看到馮玉蓮帶著丫鬟和一堆行李站在門口。
見他們二人下車,立刻跪在地上行禮。
“妾拜見公主,給將軍請安。”
墨清歡蹙眉,眼底的不悅越發明顯,顧司寒也張起來,連忙上前質問道:“你在這里做什麼?”
馮玉蓮咽了下口水,雖然膽戰心驚卻還是鼓起勇氣抬起頭說道:“上次妾給公主敬茶失手,心中一直到愧疚,于是妾回去后面壁思過痛定思痛決定親自過來道歉,順便求公主收留,讓妾能服侍在公主邊贖罪!”
厲司寒不悅道:“胡鬧!你以為公主府是什麼地方?怎麼能容你這般隨意?還不快起來回將軍府待著?”
馮玉蓮一聽哭得梨花帶雨,跪在地上抓住了他的角哀求道:“將軍,您不要趕走妾好不好?自從您和公主大婚后這幾日一直都在公主府,妾想念您,可是又不敢跟公主爭,索干脆就過來服侍將軍公主,也好盡一盡妾室的職責。”
顧司寒尷尬無比,回頭試探地看了看墨清歡,見臉冷然,于是狠下心來推開了馮玉蓮。
“夠了!”他脾氣很好,可現在是真的生氣,命令道,“來人,將蓮姨娘送回將軍府足,沒有我的允許不得擅出!”
“是!”
護衛上前去抓馮玉蓮卻遭到了拼死反抗掙扎。
一時間哭鬧聲吵得不可開,讓墨清歡煩躁。
“住手!”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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