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驍的臉沉了又沉。
毒株……可以殺死蠱王,而蠱王死在別人,蠱王的主人也會死。
“蠱王不是號稱百蠱之王,一般蠱蟲不會致命?”赫連驍警惕的問著,在埋伏圈,那麼多蠱蟲都忌憚他的蠱王,這毒株是什麼時候下在的?
“你可知歸山的人為什麼不許任何人控蠱嗎?”星移問了一句。
赫連驍搖頭,他并不了解控蠱。
“蠱太過霸道,大多數不控蠱者掌控,就算臨時被掌控,一旦主人虛弱出現問題,蠱也會趁機反噬,極其不可控。”星移蹙了蹙眉。“毒株,就是控蠱之人的蠱王……”
星移的聲音很小,怕別人聽見。
赫連驍倒吸一口涼氣。
“毒株……也是蠱王?”
“與控蠱者的蠱王不同,毒株是蠱,是控蠱之人用祭養,用命培育而出的,屬于極的一種蠱蟲。”星移看著赫連驍。“蠱王因主人而生,護主人的命,但毒株卻是控蠱者以祭蠱,才能換來這個一個毒株。”
這也是蠱毒的原因。
也是歸山命令止的原因。
“如今,你相當于是兩個蠱王在爭地盤,要麼毒株死,要麼蠱王死,要麼你死。”星移嘆了口氣。
赫連驍沉默了。
“有沒有辦法可以除掉毒株?”許久,赫連驍開口。
“找你姑姑,也許有用。”星移讓赫連驍去問阿雅。
“阿木傷,趙云卿早產,還在來這邊的路上,我讓人傳信與,等來了,再做打算。”星移讓赫連驍稍安勿躁。
“前輩……別告訴星兒。”赫連驍聲音沙啞。
他不可能讓蠱王的主人深陷危險之中,畢竟人恩惠,如若一定要選擇犧牲一個,在無計可施的況下,他會選擇犧牲自己。
他不想讓朝歌擔心。
星移看了赫連驍一眼,點了點頭。
“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赫連驍再三叮囑。
“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星移不想讓赫連驍抱有太大希。
蠱太過狠,不好對付。
蠱王,本不是對手。
“我想起來了……”赫連驍聲音有些沙啞,著疲憊。“那日在泗水城,長煙閣的控蠱以祭蠱,將毒株種在我,那日我也了重傷,不知是何時將毒株下在我。”
“控蠱之人,多神不知鬼不覺,若是讓你知曉,的死就沒有了意義。”星移拍了拍赫連驍的肩膀。“星兒那邊,瞞不住的,你好好想想。”
赫連驍心不在焉,坐在營帳外坐了很久。
直到朝歌將北檸哄睡了,才來找他。“想什麼呢?”
赫連驍回神,沖朝歌手,要抱抱。
朝歌無奈的嘆了口氣,走過去抱住赫連驍。“走了,回營帳休息。”
“星兒,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死了,你以后會如何……”赫連驍被朝歌扶著,一瘸一拐的往營帳走。
“以前一直想著殺了你。”朝歌淡淡的說著。
赫連驍倒吸一口涼氣。“現在呢……”
“現在?看你表現。”朝歌挑眉,威脅得看著赫連驍。“但也只有我能殺你,其他人,不行。”
赫連驍笑了笑,將朝歌撲倒在榻上。“好困,我們一起睡好不好?”
“發生什麼事了?”朝歌到赫連驍緒不對。
“沒什麼,就是特別……特別想要和你多膩在一起。”赫連驍抱了朝歌。
朝歌蹙眉,面凝重。
赫連驍不會無緣無故這種狀態。
……
胤錚念晨大婚,兩人早早就房了。
屋外一片寂靜,屋紅燭紅帳,一片喜慶。
“沒能給你冠霞帔十里紅妝……”胤錚總覺得委屈了念晨。
“你知道我不在乎那些。”念晨靠在胤錚肩膀上。“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有名分,可以明正大的在一起。”
不想讓哥哥娶別人,也不想讓哥哥有別的人。
會嫉妒,會嫉妒到發瘋。
“什麼時候開始發現喜歡我的?”胤錚聲問了一句。
“那年,父親讓黃將軍家的兒宮,說是為你選的太子妃人選,我就嫉妒了……我私心想著那個人不要嫁給你,可卻頤指氣使,趾高氣揚的擺著太子妃的架子欺負宮,我把踹下水池,被人捅到父皇那里去的那次,你還記得嗎?”念晨小聲問著。
胤錚笑出聲。“嗯,記得。”
“當然記得,那次你闖了禍,我替你屁,主承認是我失手將黃將軍的兒推下水。”胤錚無奈。
“就是那時候,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要是哥哥的太子妃不是別人,而是我就好了。”念晨哼了一聲。
“不會是別人……”胤錚小聲開口。
“撒謊……”念晨笑了笑。
其實大家心知肚明。
如若先帝還健在,如若胤錚到了該家的年紀還沒有太子妃。
如若真的去了西南王府和親。
那他們的命運,又會是怎樣的。
“有人江山,有人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胤錚小聲說著,將念晨摁在懷里。“所以,不許你胡猜測我的心思,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
知道他對念晨的有多抑和瘋狂。
“其實,我很自私,如果我死了,我希你活著……”念晨小聲開口。“可我又知道你不會……”
“嗯,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我會一直陪著你,不會讓你一個人。”胤錚和念晨保證。
“你知道了……對不對?”念晨小聲問著。“什麼時候知道的?”
“從我知道朝歌的蠱王在赫連驍,脈融合度很高的時候,我就知道,那蠱王是你的。”胤錚聲音沙啞。
“在京都,老東西提到蠱王的時候,你一人去煙花樓的時候,就是想要以赴死了,對不對?”胤錚了解念晨,那時候,就已經做好決定了。
“對不起。”念晨小聲說著。“我好像被父皇母后寵壞了,自私了這麼久,總要……為奉天留住皇帝,我們不能只將爛攤子給赫連驍,卻不去保護他。”
胤錚點頭,笑了笑。“對啊,他若是出事,那爛攤子誰來理?都在元寶上,我不忍心。”
他不想讓元寶小小年紀承太多。
“所以,總要有人犧牲啊……”念晨聲音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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